“你也是。”

“……”

君熹嘀咕：“別和別的人玩太晚。”

“……”

應晨書親了口在晚風里冰涼不已的臉頰：“我忙完新年這一陣的事，就來找你，熹熹。”

“沒事～不想你。”低下頭，語調含笑，“你不在我有別的玩樂。”

應晨書沒有去問什麼玩樂，沒有吃醋，沒有不開心，只是把抱著的手收得了些。

一百多米長的路說遠不遠，很快就走到合院了。

門牌上的“謝安街十號”锃亮醒目，屋檐下的紅燈籠照在上面，或明或暗，格外有故事。

應晨書今晚沒做壞事，上了床抱上小姑娘就閉上眼睡覺了。

君熹還在琢磨他要玩到幾點呢，誰知道燈已經熄滅了。

“應先生。”

“嗯，睡吧。”

“你不做……”

“……”應晨書輕咳了下，“不了，睡吧。”

“為什麼？”

“明天早起趕飛機。”

“你不是中午的飛機嗎？就算十點去，你也起得來吧。”

“沒安全套。”

“……”君熹手要去打開屜看，“沒了嗎……”

應晨書把摟住下，“睡覺，傻瓜，腰不疼麼？”

“唔，我騙你的，我就是想和你走走，和應晨書牽著手在謝安街的冬夜里踩著雪散步，多浪漫啊，我還從沒有過呢。”

“是不是舍不得我了？”他問。

君熹閉上眼睛，了個懶腰：“啊，好困啊。”

應晨書的笑聲散開，笑著笑著，把惱怒的小朋友下欺負。

“多你一點你就不會舍不得了，知道我永遠你，熹熹。”

“這什麼鬼道理啊啊啊。”君熹看他去開屜拿避孕套，是真的驚訝，他這人，還會騙人。

應晨書：“力行表達意的道理。”

“……”

實際上就是不止有套，且很多，應晨書拆封了一盒新的，新的……

一晚上他用好幾個，本來冬天天亮得就晚，可是君熹睡前明明確確已經看到北城天際飄起的魚肚白了。

最后醒來是跟著應晨書的時間了，睡眼惺忪地發現他起床了，已經準備出門。

聽說他已經給請了假，今天就不上班了，過節。君熹一開心，就費力爬起來去洗漱，要送他去機場。

應晨書怎麼阻止都不愿意，撒耍賴就是要在北市零下十度的天氣里跟著他去機場。

應晨書在車上都沒忍住嘆氣。

司機笑說：“君小姐難得趕趟，世界末日都要去啊。”

君熹開心道：“楊叔就懂我，我跟您沒代，和他有。”

應晨書：“……”

司機笑瘋了。

應晨書搖搖頭，把降下的車窗升起來，把人摟懷里。

很快君熹就昏昏睡了。

應晨書一路上哪兒也沒看，本來該想想的工作也拋到腦后去，就一眼不眨盯著自己懷抱中致雪白的小可，心一點點地在小姑娘困倦的臉下，下去。

到機場臉就不好了，哼哼唧唧地說不該去的，困得很，想回去睡覺。

應晨書下了車都要上舷梯了，還坐在車廂里，下不下，有點小別扭。

最后應晨書在車門口抱著深深吻了一通，小姑娘終于得鉆回車廂，拿起抱枕擋住臉，只出一雙勾人的眼睛對他笑，“拜拜～我家應先生。”

“乖，晚上就給你打電話。”

應晨書看著把人哄得妥妥帖帖了，終于安心地上了飛機。

君熹也開心了，回去倒頭就補覺了。

這一趟直接睡到練安回來跑去房間。

“姐姐房間怎麼有爸爸的服，還有爸爸的手表，嗯那個打火機也是爸爸的……”小朋友站在房中央看著這不對勁的一切，陷了沉思，覺進了爸爸的房間。

君熹閉著眼懶洋洋地嘀咕：“因為練練今天忘記喊媽媽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只要喊了媽媽，就發現一切都合理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小家伙笑著撲到床上去，“嗚嗚嗚君熹姐姐，哦，媽媽，媽媽……你和爸爸住在一起了！那我以后不能來謝安街了，我來了就變電燈泡了。”

“……”君熹終于有點害，抱著小朋友在懷里悠悠道，“什麼啊，練練怎麼不能來啊，這是你家，而且你爸爸一年到頭能來這住幾天啊，我倆異地呢，覽市才是應先生的大本營。”

“嗚，好像也是，那你想爸爸嗎？”

君熹笑了，隨口說了句他中午才走，才不想他呢。

起來洗漱后帶著孩子去吃飯，飯后去外面玩，北市的元宵節可熱鬧了。

…

應晨書來北市的時間其實說不上很久，元宵后半個月他就來了，只是來了只能待一個周末，而后因為工作就又走了。

君熹看得出他年后似乎很忙。

新的一年就這樣半個月見一次，一晃兩三個月過去，到了五一，君熹公司放假三天，就跑去覽市找應晨書。

他三天都在陪，等要回來，他也陪到北市了。

五月了，是合院的梨花季。

雖然君熹今年知道了，是每年五月應晨書在北市有工作，所以來，不是真的專門來看梨花，但是莫名也覺得浪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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