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好了?半年不見,廚藝見長呢。”君熹調侃了妹妹一句。
君筱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。
君熹瞥一眼,明白小姑娘在鬧什麼,“你沒在飯菜里下毒吧?”
“……”君筱斜一眼,又哼了一聲。
君熹被可又別扭的模樣逗笑,覺得也有必要跟小姑娘先解釋清楚,免得飯桌上再鬧出事。
“筱兒,我跟你說過了,我和應先生只是普通朋友,什麼關系都沒有。”
“那你倆抱在一起。”一邊炒菜一邊沖瞪大了一雙杏眸,“本來我是信你的,可一回來就見你倆抱著。”
“……”
君熹痛苦地了眉心,悔之晚矣,“那會兒就是,就是我們說到一個不太開心的事,我從他那兒尋求了點安……”
“安你抱人家。你是不是,喜歡他,單方面喜歡?”
青春期的孩子似乎比大人更懂。
君熹愣住,緩了緩,釋然地揚起了角,“是,但依然是普通朋友關系,你別誤會,這頂多是我在占便宜而已。”
“你喜歡他什麼啊?”小姑娘蹙起了眉心,“我知道他,他長得很帥很帥很帥,是第一眼會讓人很驚訝于這般長相的一個人,他肯定也有錢,來趟高雨還是司機開著上千萬的豪車給你倆送來的,但是他有孩子啊,你才二十二歲。”
“那是朋友的孩子,有一陣子沒空就給他管,不是他生的,他未婚。”
“哦……”君筱的臉轉晴,轉頭關了火盛菜,“這樣啊,那就沒什麼問題。”
倒是君熹,好像和互換了心態。
從窗戶出去,看著遠平靜無波的湖面,語氣格外的淡:“你說的都對,他很有錢,不止有錢,他的事業是普通人一輩子都及不到的高山,家族的階層是普通人努力十輩子也爬不進的頂峰,我們相識于八年前他來高雨走訪,他們那群人來了之后,整個學校乃至高雨,都大大的變了樣,你現在的嶄新的教學樓是當年他們那些人帶來的資金,高雨年年厚的獎學金也是他們帶來的。”
君筱怔怔地看著姐姐。
君熹:“我喜歡,不是喜歡他的錢,或者權,是因為他從當年份懸殊的時候就給了我純臻的善意,后來再相見,他幫了我一個又一個的忙,我僅僅只是被這樣一個太過好、且對我無比好的人無法控制地產生慕而已,這是我自己的事,我沒想讓他知道,他是我從未想去覬覦、我也不配去覬覦的月亮。”
君筱囁嚅了下,嚨里有千言萬語,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君熹看:“你懂我意思嗎?他只會是我的應先生,一輩子都只是,應先生,而已,你也應該尊敬地喊他應先生,因為他給我很多很多的幫助,是我目前還回報不了的,所以你不能說話,他不是……不是我帶回來的男朋友,不是什麼,姐夫。”
君筱在姐姐淡漠的臉中,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。
手去關了另一個爐的火,“吃,吃飯了,你去喊你的,應先生吧……”
應晨書邁開進去,迎面和從廚房出來的小姑娘撞見。
君熹早已變了正常的臉:“打好啦?”
“嗯。要幫忙嗎?”
“好了~小朋友做飯還蠻利索,我們吃完再出去。”
應晨書頷首。
君筱聽得到他們說話,地方小,說什麼都能飄進耳朵,但是沒敢出去,本來就猜測他不是平常人,這會兒經姐姐這麼一說,更不敢去和這樣的人打照面了,而且剛剛還在他面前胡說八道,嫌棄了人家……
磨磨蹭蹭到姐姐端走了最后一個湯,才挪著小步伐跟在姐姐后到隔壁的餐廳中。
餐廳窗外是被烏云覆蓋了一半的山。君熹趴在窗沿往外看,“可別下太大的雨,我下午還要玩呢。”
應晨書瞥了眼。
君熹回眸,彎起了眼睛:“是吧?咱可不能白來。”
應晨書淺笑,回頭看站在桌邊的小朋友,“怎麼站著?坐啊。”
“哦…”馬上走了過來,“剛剛,剛剛對不起,應先生。”
應晨書看著怯生生的小朋友,溫至極地笑道:“君熹十幾歲的時候,膽子比你要大些,敢給我送花。”
君熹:“……”
回來坐下,堵應晨書:“我不是主的,好嗎?自己風評被害不要拉上我。”
他輕笑。
君熹坐在應晨書邊上,妹妹隔著一個座位順著坐。
君熹說:“我十幾歲那會兒,能去聽你們這些大人講話,能給您送花,靠的是我學習很好,還有一半職在。”
君筱低頭呢喃:“我學習也不差啊。”
君熹:“比不上我。”
“……”
應晨書失笑,拍了拍的腦袋,“吃飯。”說著看向對面的小朋友,“來這一趟,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
君熹:“瞧這話說的,路費我就省了很多,誒,不過我領導說回頭要報銷車費哎,早知道您可以不用來。”
“你是很不歡迎我啊。”
“……”
君熹笑嘻嘻地閉。
才筷子沒一會兒,山峰上便由上而下吹來好大一陣雨,嘩啦聲似海浪般從遠方襲來,灌滿了不大的餐廳。
君熹頻頻扭頭看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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