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安夏,出生在一個落後的小漁村。
爸爸以為我是男孩子,所以我才被允許出生,但是很憾我是個兒。
媽媽因為長期營養不良,生我的時候大出,導致的一直不好。
從我記事起,父親整日酗酒,喝完酒對我和媽媽拳打腳踢,媽媽把我塞在床下,直到外麵的聲音停止了,我才會從床下爬出來,抱著傷痕累累的媽媽。
媽媽很溫,即使滿傷痕也要給我唱搖籃曲,我不喜歡屋裏發黴的味道,我喜歡媽媽懷裏的味道,我想,我可以一輩子躺在這裏。
我半夜會醒來,我會看見媽媽滿眼悲傷滿臉淚痕,裏麵是我看不懂的緒。
說,“夏夏,媽媽堅持不住了。”
說,“夏夏,跟媽媽一起喝藥死去好不好。”
說,“夏夏,你想活著嗎?”
說,“夏夏,媽媽到底該怎麽辦。”
我不知道怎麽辦,我隻能閉上眼睛裝睡。
媽媽養了一隻貓,是撿來的一隻了傷的流浪貓,媽媽讓我好好照顧它,後來躲在床底下的多了一隻小貓。
那天,爸爸發現了小貓,將它摔到了牆上,小貓死掉了。
我問媽媽死掉是什麽意思,媽媽說,死掉就是再也見不到了 我說,爸爸為什麽不死掉。
媽媽溫的我的腦袋,短一截袖子出滿是青紫的皮,“夏夏,你被爸爸打的時候疼嗎?”
我點點頭。
媽媽說,“死掉會很疼很疼的,爸爸會覺得疼嗎?”
我繼續點頭。
媽媽沒再說話,我有點猶豫,如果死掉真的跟爸爸打我一樣疼的話,可是媽媽也會疼啊,怎麽辦呢。
媽媽保護我,那以後我保護別人好了,爸爸打他們的時候我也讓他們躲在床底下,可是誰來保護媽媽呢?那等我長大一點,就有很多可以讓爸爸打了。
在一個雨天,空氣沉悶的讓人不過氣來,沒等到我長大,媽媽被爸爸打死了。
死亡對小小的我來說還是太難了,我隻知道,那個午後,我再也不醒媽媽了。
爸爸依然會整日酗酒,我依然會藏在床底,或者櫃子裏,爸爸每一次都會找到我,舉起長滿倒刺藤條,醉醺醺的對我說,“找到你了。”
直到打的我出不了聲了,爸爸覺得無趣就去睡覺。
被打後,我蜷著小小的子藏在角落泣著睡著了,穿著不合的服,糟糟的頭發,像一個小乞丐。
我的不了,家裏的小院子裏,還種了許多菜,沒有媽媽的打理,已經快要荒死了。
我拔出來一個蘿卜,迫不及待的咬上去,有點辣,但是我好。
我吃完,躺在小菜園子裏,看著頭頂的太,我也好想死掉,死掉了爸爸是不是打不了我了?
—————
爸爸沒有錢了,我沒錢上學了,媽媽跟我說過,好好讀書,以後就可以離開這裏,離開爸爸,可是我讀不了書了,我是不是會在這裏待很久,怎麽辦呢。
我們二年級的班主任,麗麗老師很溫,住在我的隔壁,經常會塞給我糖果,我不敢大聲跟講話,我害怕爸爸發現了會打,我還沒長大,我怎麽保護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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