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沏好茶端上來放到顧正華麵前。

“以前爺爺不知道小雨欺負你，你也不告訴我。”顧正華喝了口茶，繼續說道，“但是，慕慕啊，你不能像一個麵團，任人扁圓，爺爺不是是非不分的人，如果是小雨先的手，我不會說什麽的。”

“男孩子的拳頭從來不是對準孩子的。”小團子在沙發上正襟危坐，認真說道。

小團子長相跟顧珩之七分像，連氣質都很像。

顧正華的臉像是被打了一掌似的，火辣辣的。

“慕慕。”顧珩之從樓上下來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。

“爸爸。”小團子從沙發上下來站好他。

顧珩之應了聲在他旁邊坐下，“你想上去陪媽媽嗎？”

“想。”

“去吧。”

禮貌的和顧正華打了招呼。

等客廳徹底安靜下來後，顧珩之才不不慢的喝了口茶。

不得不說，小團子被教的很好，很有教養，毫沒有豪門的縱，顧正華看著他不不慢的背影，明明臉上寫滿了想要快點見到媽媽，但還是禮貌的跟他打完招呼。

“這孩子跟你小時候不太像。”顧正華目落在他的臉上，和那個灰頭土臉的小孩慢慢相重合。

小時候的顧珩之戾氣很重，每天臉上都是新的傷痕，卻一聲不吭。

忘了曾幾何時，顧珩之也有過跟小時慕一樣的目，期待，歡快，到後來眼眸都是黯淡無的。

“你今天是來跟我敘舊的?”顧珩之說道。

顧正華苦笑，“我知道，現在說什麽都挽回不了你我的父子之了，對嗎？”

顧珩之挲著手裏的茶盞，並未說話。

“我今天來，隻是想要帶著小雨和時慕道個歉，我老了，也不是是非不分。”顧正華說道，“我一把年紀了，還沒有一個小孩子活的通。”

顧珩之朝傭人看去，後者會意。

相顧無言。

一直靠著僅有的一線牽住老鷹，終究還是掙了。

不一會兒，幾人就進了屋。

秦英容走在前麵，林安琪牽著顧汐雨，顧軒跟其後。

顧汐雨見到顧珩之還有些懼怕，一直往林安琪後麵躲。

“珩之，這麽多年你還是怨恨我嗎？”秦英容著眼角。

別墅的保安有個不文的規矩，顧家一家人除了顧正華一律擋在外麵。

顧珩之並未理會，讓唱了個獨角戲，“去把小爺帶下來。”

“好了，都坐下。”顧正華說道。

樓上傳來靜。

蘇婉清牽著小團子下了樓。

“你怎麽下來了。”顧珩之站起來蹙著眉說道。

“我來看看。”蘇婉清說道。

帶著小團子坐下，顧珩之坐在蘇婉清旁邊，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小毯子給披上，“不許拿下來。”

病比西子勝三分，蘇婉清臉和蒼白，卷翹濃的睫在眼瞼打出影，原本豔的臉上多了些脆弱。

顧軒一直都知道，蘇婉清是個冷人，嫉妒顧珩之的同時又有些羨慕。

熾熱的視線，蘇婉清下意識抬眼，顧軒朝笑。

見他赤的眼神，顧珩之有些不悅，“說吧。”

“小雨。”顧正華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