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煙雨啊,今晚好像到你留下來關門了吧。”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傅煙雨後,瞇瞇的往傅煙雨屁上看了眼。
傅煙雨往牆壁上的排班表看了眼,“好像是誒。”
今天是職的第十天,第一個星期因為是新人,不用留下來關門收尾,第二個星期開始流留下,今天剛好到。
老板不舍的從傅煙雨的屁上移開視線,笑瞇瞇的看著傅煙雨白淨致的小臉,“我今晚剛好沒什麽事,等你忙完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“那倒不用。”傅煙雨說完,一轉,就去忙別的了。
老板有些不甘的看著傅煙雨的影,朝櫃臺走去。
餐廳十一點打烊,傅煙雨今晚要留下來關門,其他員工收拾好餐廳陸陸續續的離開後,傅煙雨才抓起自己的包包,鎖門離開。
“煙雨啊,天黑了一個孩子回家不安全,還是我送你吧。”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在了門口,攔住了傅煙雨的去路。
傅煙雨歪頭笑了笑,舉起手裏的鑰匙,“不用了老板,我有車。”
老板看著傅煙雨手裏的車鑰匙,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暗,正要朝傅煙雨近,耳尖的聽到後有腳步聲傳來,邁出的步子立即頓住。
傅煙雨咦了聲,丟下一句“老板再見”,便繞過老板,快步朝他後小跑過去,裏還邊揚聲問著:“你怎麽在這裏啊?”
紀臨安視線不聲的從餐廳門口的胖男人上掃過,對上傅煙雨好奇的目,輕聲解釋:“等你下班。”
“有事?”
“接你下班。”
傅煙雨盯著紀臨安看了兩秒,突然說:“你嗎,我們去吃宵夜吧!”
紀臨安也沒說不,隻是說:“好。”
十多分鍾後,兩人來到了一條小吃街,在某個燒烤攤前坐下。
紀臨安取了兩個一次杯子,分別給自己和傅煙雨倒了杯茶水。
傅煙雨點完東西回來,把包包往桌麵上一擱,端起茶水一飲而盡,重重的呼了口氣,“好久沒來這種地方吃東西了,真懷念!”
紀臨安嗯了聲,幫傅煙雨續上茶水,“聽你母親說,你隔三差五就換工作,每份工作最長不超過兩個月,最短的隻有一天。”
傅煙雨盯著杯子,喃喃說:“是啊,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呢。”
這是28年人生裏,最大的未解之謎,也很想知道為什麽呢。
紀臨安又問:“你喜歡工作嗎?”
傅煙雨抬眸看了紀臨安一眼,嗤了聲:“要不是缺錢,誰喜歡工作呢。我從小到大最大的夢想就是什麽都不用想,吃喝手就來,天天窩在家裏上上網看看小黃漫,過日夜顛倒的米蟲生活!”
算是富家千金,不過卻是整個A市最窮的富家千金,大學畢業後生活靠自己,窮困潦倒時姐姐接濟,人生再苦過不了。
紀臨安點點頭,話鋒忽然一轉,“我母親中午打電話過來,讓我問問你,你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?”
“隨便吧。”傅煙雨抓起燒烤攤老板剛端上來的烤魷魚,張要了一口,邊嚼著邊說,“反正一年後就離婚,中式還是西式都無所有。”
離了婚就是個離過婚的人,本來就劣跡斑斑,到時候但凡有點兒資本的男人都不會要,就算老娘求神告佛都沒用。
紀臨安低低的笑了笑,也不在意,“那就西式吧。”
“西式就西式,記得給我買顆大鑽戒,沒有五克拉不要。”傅煙雨丟掉竹簽,又拿了串骨相連,津津有味的啃了起來。
紀臨安說:“好。”
又好?傅煙雨吃東西的作一頓,掀起眼皮瞅了紀臨安一眼。
發現這男人似乎真的沒什麽脾氣,覺好像不管多無理取鬧他都不會生氣似的,活了二十八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。
吃飽喝足,紀臨安付了錢,傅煙雨開車回去,紀臨安則自行去打車。
紀臨安沒有立即去打車,從小吃街一路慢步走出去。
這小吃街條街離A大很近,他以前來過很多次。
附近有個小區,和諧小區,很多年以前他曾去過很多次。
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,也是在這樣的一個寒冷的冬夜裏。
隻是現在,原本住在那裏的人,早就已經不在了。
……
聖誕節前一天,紀臨安帶著傅煙雨和的父母,一同前往C市。
兩家人再次見麵,互換了信,算是訂了婚,沒有大辦什麽訂婚宴。
訂了婚,接下來就是敲定日子結婚。
紀老先生很高興的翻著黃曆,和兒子兒媳還有準親家商量日子。
紀臨安站在紀老先生的後,突然問:“爺爺,三月份有日子嗎?”
“三月份?”紀老先生愣了下,回頭看向紀臨安。
其他幾位長輩和傅煙雨也紛紛朝紀臨安看了過去,紀臨安微微笑了笑,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麽這麽問,隻是說:“我覺得三月份好。”
傅煙雨吐掉裏的瓜子殼,附和著說:“我也覺得三月份好。”
雖然也不知道三月份好在哪裏,看在紀臨安把豪車給自己開,還每天接下班,請吃各種東西的份上,也覺得好好了。
紀老先生沒有多問,回過頭把黃曆翻回三月份,喃喃說:“還真有。”
既然正主想把婚期定在三月份,而三月份還真有好日子,長輩們便就現在距離三月份那個日子所剩的時間,商量著準備起來。
傅煙雨沒有去湊熱鬧,趁著長輩們不注意,拉著紀臨安溜出了門。
院子裏冰天雪地的,傅煙雨籠上的服,賊兮兮的湊到紀臨安麵前,眉弄眼的問:“為什麽要選在三月份啊?”
紀臨安從自己脖子上接下圍巾,圍在傅煙雨的脖子上,“C市三月份是油菜花盛開的季節,到時候漫天遍野一片金黃,很漂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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