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征城的郊外,氣氛凝重至極,海浪咆哮著,仿佛來自深淵的巨,要將一切吞噬。
蛇祖,這個東海中的一方霸主,此刻帶著滔天的巨浪,如一頭憤怒的公牛,歇斯底里地朝著城墻撞去。
城墻之上,士兵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面對這種如天災般恐怖的威勢,腳下的城墻似乎只是脆弱的紙殼子,會被輕而易舉的撞膏。
“我們真的要死了嗎?這些該死的海族!”指揮防守的城衛軍都尉握著拳頭,眼中充滿了絕。
“爹,我怕。”稚的聲抖著響起,一個小男孩依偎在父親的懷里,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轉。
“二狗,若是有機會,一定不要再回到東征城了。”王老漢貪婪的吮吸著手中的煙袋鍋子,了兒子的頭,他知道,他知道,這可能是他最后一口煙了。
蛇祖不愧是海中霸主,死前的一搏,讓大海仿佛都被激怒,發出了道道怒音,它上碎裂的傷口染紅了腳下的海水,似的海風都帶上了腥味。
“鱷龍,我就是死,也不會如你們所愿!”
城墻已近在咫尺,鱷龍和蛟興自知已經來不及阻攔,心下惋惜著長久的飯票可能就要被毀滅。
就在城的百姓們將要放棄希之時,一道耀眼的芒突然從城墻之上沖天而起,照亮了整個天空。
那芒之中,蘊含著昊日般灼熱的劍意,升起之時就將雨水蒸發一層層白霧。
“那是什麼?”有人驚呼道。
“難道是神跡嗎?”有人喃喃自語。
耀眼的劍,劈開洶涌的波浪,一道震耳聾的劍鳴聲響起,姜那妖異的影在芒中閃現。
“三式,浮劍!”
比起蛇祖的參天軀,姜只不過是個渺小的螻蟻,而就是這渺小的影,輕輕一劍落在了它的眉心。
轟
蛇祖攜帶著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的影戛然而止,一雙豎瞳中滿是震撼。
滔天的海浪仿佛被按下了定格鍵,直接停在了半空中。
浮劍意在蛇祖的眉心炸開,連最后的嘶鳴都沒有,蛇祖的頭顱被一分為二,潑灑出一片紅。
鮮紅的將腳下的海水染,姜單手持劍,面平靜,似乎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。
撲通....轟。
蛇祖那巨大的影落到海水之中,濺起的波浪沖擊在城墻上,發出隆隆的轟鳴。
“呦,來了啊幾位,怎麼跑這麼急,想來城里坐坐?”
一聲帶著輕笑的男聲響起,姜的影傲然而立,冷冷的打量著對面的兩尊海妖。
鱷龍凹陷的雙眼閃過一凝重,這蛇祖可是二品的海妖,即使被他們二人重傷,可也不是能輕易對付的,竟然被眼前的人類一劍斬殺。
怎麼可能,人族的一品剛剛死去,不可能這麼快出現新的一品。
“哼,裝腔作勢,殺了一個廢罷了,你一個二品,怎敢在我們二人之前囂張。”
蛟興一錯,瘦長的龍瞬間搖擺加速,朝著東征城就沖去。
他要打破這該死的殼,進去將這囂張的人類斬殺。
“蛟老兄、鱷龍老弟,稍安勿躁,別中了人類的圈套。”
突然,一陣悅耳的聲音響起,這聲音似男似,帶著磁,格外的挑人心弦。
奇怪的是,不可一世的蛟興聽到這個聲音,還真的停下了前沖的影,讓姜好一陣惋惜。
水面上泛起一陣漣漪,轉瞬間出現了無數赤著上的麗子。
這些子皮艷滴,長得水可人,在海中一上一下,讓人心曠神怡。
“咕咚。”
城墻上氣方剛的小伙子們,不自覺的吞咽起了口水,只覺得熱上涌,恨不得跳水中,與這些人好好的云雨一番。
“都給我清醒點,這是人魚族,是海上最危險的種族,被他們勾走的男子沒一個能回來。”
中年都尉一聲高喝,喊醒了沉迷在**中的下屬們。
太危險了,要是都被這人魚勾了魂,再發生嘩變,關閉了護城大陣,東征城不攻自破。
“哎呦呦,這位大哥說話好難聽,什麼我們勾走了男人,是那些男人迷我們的,愿意永遠在海水中陪著我們。”
人魚群中,緩緩升起一個坐在貝殼里的艷人魚,上不著寸縷,下則是長著個魚尾,整個人慵懶的躺在貝殼中,似乎一切都不被放在眼里。
拿一雙眼看著持劍而立的姜,眸子里波淋漓,顯得極為人。
“這位俠,小子碧波,謝俠幫我們除掉那只兇惡的水蛇,拯救我東征城的百姓,真是不知道如何謝俠。”
比起別的水妖,碧波仿佛更通人,言語間竟頗為尊重姜。
姜也不再藏,直截了當的回應。
“看來水族也不都是傻子,你們這是早就想除掉這只水蛇
了吧,辛苦你們還配合我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。”
碧波捂輕笑,笑容如桃花盛開,險些又讓城衛軍們失守。
“那還是多謝俠了呢,這四大世家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,上供的東西那麼,還一堆的規矩,我們也早就想換一批了,可惜有契約在,一直不方便手。”
“還是俠出手,才救了小子于水火,也不知俠想讓我怎麼謝你。”
姜啞然一笑,臉上神輕浮,語氣卻極為認真“我想要你的腦袋,不知道能不能摘下來送我?”
聽到姜與碧波這麼說,東征城的大小家族才幡然醒悟。
原來姜自始至終就想著除掉四大家族和海族,城主府也只是在放假消息欺騙大家。
而海族想的也是滅了四大家族,將整個東征城牢牢把控在手里。
可如今,姜顯然玩了,海族早就料到了他的計劃,本就沒訌,反而是一起排掉了異己。
傳說中四大海族之間針鋒相對似乎也是假的,約中,鱷族和蛟族都以這人魚為首。
如今姜一人面對三尊二品的海族,即使是征東王來了也沒用,真是玩火自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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