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，有的人啊，就是眼神不好，誰是老板都分不清，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。”

“誰說不是呢，你看這菜到最后，不就被炒了嗎？”

“是啊，這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，平時在辦公室作威作福的，這下好了，自作自了。”

“惹誰不好，非要去惹杳杳那麼好的人，這就做活該啊。”

眾人的奚落無的在陳瑤耳邊響起，聽得陳瑤火冒三丈，收拾東西的作都大聲了起來，像是無聲的抗議。

可他們還在喋喋不休，痛打落水狗。

朱染意原本是想說陳瑤幾句的，但是聽眾人一直在數落陳瑤，反而有些開不了口了。

“好了，大家都是同事，你們也說兩句吧。”朱染意出聲制止了他們。

眾人都知道整個辦公室就朱染意和許杳杳關系最好，如今許杳杳了他們老板娘，這朱染意要是和許杳杳吹吹耳邊風，那他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。

所以他們聽到朱染意開口，就不再數落陳瑤，反而夸獎起朱染意來，這墻頭草風吹得，兩邊倒。

朱染意一點兒也不想聽到拍馬屁，撇了撇：“都干活吧，別說這些七八糟的了。”

明明是朱染意幫了陳瑤，偏偏陳瑤還不領，說朱染意：“假惺惺，你以為你現在傍上了許杳杳，就高枕無憂了。”

“陳瑤，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是好賴不分。”朱染意難掩怒氣，“行，既然你覺得這樣的話，那就隨便讓大家盡踐踏你吧。還有你說得對，我現在啊，和杳杳是好朋友了，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，你能把我怎麼著吧。”

“你以為你的下場會比我好嗎？狗——”

“呵，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嚇得直接跪下了，我要是狗你是什麼？你就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，你現在的下場，就是你不自量力咎由自取！自己作死！你東西要是收拾好了，就趕離開這里吧，你已經不是咱們部門的人了，不便久留！”

懟人，誰不會啊。

陳瑤最后在眾人的奚笑聲中，灰頭土臉離開了公司。

*

此時，餐廳。

程慕生和許杳杳坐在一起吃飯。

不過許杳杳突然輕嘆了一口氣。

“怎麼了，”程慕生問道，“這些菜不合你胃口？我讓人換——”

“不是不是。”許杳杳落下了程慕生抬起的胳膊，“這菜都好吃的，合胃口的。”

“是嗎，但你的表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。”

“我就是覺得今天你太沖了，現在他們都覺得我是公司老板娘，那我明天怎麼去上班啊，怎麼和他們相啊。”

“什麼覺得你是公司老板娘，難道你不是？”

“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！”許杳杳嗔了程慕生一眼。

程慕生突然握住許杳杳的手。

許杳杳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，大庭廣眾的，想把手回來，但是程慕生對說：“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看你的眼呢。你的人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比讓這個世界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重要。”

許杳杳一怔，忽然間就像被治愈了一樣：“沒想到你還是哲學家呢。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。好了，吃飯吧，我了。”

“嗯，有胃口了。”

“有了。”

現在許杳杳和程慕生的相，是越來越自然了。

程慕生趁機說道：“你媽媽出院也有些日子了。明天晚上，我想安排和大家一起吃個飯。”

“咳咳咳——”許杳杳被嗆著了。

程慕生幫拍背。

許杳杳抬頭說道：“這個我得問問。”

*

第二天，是莊凌去醫院檢查的日子。

許杳杳陪去的。

莊凌的病，好在發現的早，所以經過這半年的治療，病已經得到了控制，后面只要定期復查，也就算穩住了。

醫生和們說：“三個月后再來檢查吧。”

“真的嗎，謝謝醫生。”

對許家而言，莊凌是不彩的存在。

他們可以接許杳杳，卻無法接莊凌。

可是對許杳杳而言，莊凌是的母親，是永遠也無法割舍的親人啊。

若真要在莊凌和許家之間選擇，肯定選莊凌的。

“太好了，媽，你已經沒事了。”

“嗯，”莊凌也很高興，握著許杳杳的手道，“多虧了慕生和許家人，要不然我肯定不會好了，尤其是慕生，杳杳啊，媽媽恭喜你，嫁了個好人家，媽媽也就可以放心了。

見許杳杳言又止的，莊凌又問：“怎麼不說話，和慕生吵架了？”

“沒有，怎麼可能呢，你別瞎想了。”許杳杳急忙澄清道，“是他說，晚上想讓您和他的家人一起吃個飯。”

“媽，你要不想吃的話——”

“好，”沒想到莊凌爽快答應了。

“您答應了。”

“嗯，是該一起吃個飯了。”

程慕生要去接們，許杳杳說自己可以過來，不用他接。

酒店包廂門口。

許杳杳對莊凌說：“媽，他們家人都好的，你不用張。”

莊凌莞爾：“媽不張，杳杳，是你張，瞧你手心都出汗了。”

許杳杳干笑了兩聲。

包廂門從里面打開了，一西裝革履的程慕生站在門后，耀眼如斯。

許杳杳看的都目不轉睛了。

莊凌站在一邊，輕咳了一聲，拉回了許杳杳游離的思緒。

程慕生當即側過，請莊凌座：“來，媽，杳杳，請坐。”

程慕生的后，還跟著程慕楠和程千雪兄妹兩。

程慕生為莊凌做介紹。

程慕楠和程千雪十分客氣和莊凌打招呼。

從他們對莊凌的態度上，許杳杳越發肯定了程慕生對自己的意。

若非因為著自己，他們又何須如此客氣呢。

今天的莊凌，反倒沒有了往常的怯懦，表現的十分好，讓許杳杳刮目相看的。

一頓飯，大家也吃的十分高興。

吃的差不多了，莊凌了，開口道：“慕生，你今天我來吃飯，是為了你和杳杳的婚禮吧，我沒意見，你負責辦就行。”

“媽，你怎麼突然說這個——”

許杳杳起的話頭被程慕生按下來，他握著許杳杳的手說：“媽，你說的沒錯，今天主要是為了說這事兒，不過也是慶祝你康復。”

“好，謝謝，那你安排吧，把杳杳給你，我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