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韞剛暈過去,楚瑜便從他懷裡掙開,拖著他整個人往上浮上去。
瀑布水迎頭砸來,讓人幾乎無法呼吸。水浪極大,一手死死抓著他,在水中翻滾。
拖著他在水裡跟著水往下遊去,用儘力氣才遊到岸邊。
衛韞吃了水,麵極為難看,楚瑜讓他平躺下來,在腹部出水來之後,又低頭住他鼻子抬起下顎,毫不猶豫吻了上去,吹了氣在他口中。如此反覆幾次後,衛韞終於急促咳嗽起來,他慢慢睜開眼睛,楚瑜不等他緩過來,便單手將衛韞抗在肩上,抵住他腹部便跑,一麵跑一麵道:「你覺得肚子裡沒水了我,我給你換個姿勢。」
衛韞急促咳嗽出一口水來,終於緩過氣來。
「嫂嫂……」衛韞艱難息著道:「放我下來吧。」
楚瑜聞言,趕忙將衛韞放下來。
衛韞此刻上全是傷,肩上還帶著一隻箭。楚瑜不敢貿然拔箭,讓衛韞的肩搭在自己上後,便讓他接著自己的力靠著,一路往前跑。
一麵跑一麵製造假象,防止追蹤,跑了大半天,到了夜裡,才終於找了個山停下來。
拿出乾糧和水遞給衛韞,旁邊放了一把匕首,同時將手放在衛韞服上。
衛韞瞳孔急,握住楚瑜的手,急促出聲道:「您要幹什麼!」
楚瑜將他的手開啟,隻聽「嘩啦」一聲響,衛韞的服便被撕開了大半,出他傷痕纍纍的子。
他白皙,如今傷痕斑駁錯在上麵,顯得越發猙獰。楚瑜看見那傷口,作微微一頓,忍不住抬起手,抖著落在他還算完好的麵板上。
溫熱的之間讓衛韞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,他扭過頭去,痛苦閉上眼睛。
楚瑜靜靜看著,垂下眼眸,許久後,深吸了一口氣,拿出旁邊酒瓶,倒在紗布上開始給衛韞拭傷口。
的作很輕,可衛韞卻還是疼得皺眉。然而這種疼痛之間,隨著那人指尖不經意的,又滋生出另一種藏在心底的、難以言喻的愉悅。
這種可恥的緒讓衛韞了拳頭,他閉著眼睛,不敢出聲。
許久後,楚瑜理好其他傷口後,從抬手覆在他肩頭。
他上的溫度已經開始高起來,的手變得格外冰冷。他迷茫抬頭看,眼神已經有些恍惚了。
麵前子神冷靜,按著他的手不帶一抖,平靜道:「我幫你把箭拔了。」
「嗯……」
衛韞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識,他甚至不能明白麪前人在說什麼了,隻是恍惚聽見的聲音,似乎是在詢問,然而是這個人,說什麼,他其實都不在意了。
楚瑜見他快沒了意識,準備好了所有葯和包紮的東西,手疾眼快拔了箭,迅速上了止的葯,隨後用繃帶死死勒住傷口,防止進一步出。
剛做完這一切,正想說什麼,衛韞就再也支撐不住,一頭紮進了懷裡。
楚瑜嚇了一跳,正想將衛韞扶正,就聽見衛韞像孩子一般撒又帶了些沙啞的聲音。
他或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隻是憑藉著本能,用頭抵在肩膀上,說出那麼一句——
「嫂嫂,我疼。」
楚瑜微微一愣。
這麼輕輕一句話,居然就覺得,自己整個人,鑽心一般疼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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