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六,是馬如裕與周佳茗婚的日子。
楚沁姝和小葫蘆在空間裏看他們婚的視頻。
一會兒看馬府,一會兒看周府,忙的不亦樂乎。
“主人,你今日這般高興,是不是有什麽小葫蘆不知道的事要發生?”
小葫蘆見自家主人翹著小短在躺椅上晃悠,就知道此刻的心很好。
可馬如裕和周佳茗婚,自家主人也沒道理心好呀。
“親畢竟是喜事嘛,不得同樂一番。”
楚沁姝依然晃著小短,若是再來一份茶米花的話,那就更愜意了。
“周鴻境是怎麽被放出來的?”
小葫蘆看到了視頻中的周鴻境,有些詫異。
它記得周鴻境是因為貪汙稅銀被收押的呀,怎麽還能放出來呢?
“寧王出手救他了,監察司查出那些稅銀都是隻了帳,卻沒庫。”
楚沁姝悠然的晃著小腳丫子,沒心沒肺的道。
小葫蘆:“......”
這咋聽不懂呢?
了賬沒庫,不還是周鴻境的責任嗎?
寧王到底是怎麽將他救出來的?
“小葫蘆快看,他們要拜堂了。”
楚沁姝沒看出小葫蘆的疑,而是樂嗬嗬的它看熱鬧。
“拜堂有什麽好看的?小葫蘆這千年來,不僅看過許多人拜堂親,也看過許多人和離鬧崩,再喜慶的拜堂都敵不過生活的一地。”
小葫蘆這話說的,還有哲理。
不過一聽就知道,它這是在學哪個前任主人的腔調呢。
“嘿嘿,管它以後是不是一地,現下熱鬧喜慶就行了,活在當下不好嗎?”
楚沁姝狀似無意的接著話,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視頻。
“一拜天地!”
“二拜高堂!”
“夫妻對拜!”
“禮,送房!”
隨著司儀喜慶的一聲高喊,周佳茗便被馬如裕牽著送進了房。
“小葫蘆,切換馬修禮的視頻。”
楚沁姝看著離開的馬如裕和周佳茗,提醒小葫蘆。
點開誰的視頻,出現的便是誰的畫麵。
和小葫蘆一會兒點馬如裕,一會兒點周佳茗,把婚禮看了個七七八八。
但送進房,他們倆的戲也就該告一段落了。
接下來的重頭戲,應該在馬修禮和周鴻境上才對。
“主人放心,兒不宜的畫麵,小葫蘆才不會看。”
小葫蘆以為是楚沁姝不讓它看人家房,才讓換人的。
可它剛點了馬修禮的名字,視頻中便出現了一隊兵。
領頭的正是大理寺卿於錦鳴,他的側跟著林福,而他們後,則是五城兵馬司的人。
浩浩一行人走一段距離便留下一組人員值守,且個個麵嚴肅。
馬修禮一臉疑的看向來人,似是想不出在這大喜的日子裏會有什麽晦氣事找上他。
“聖旨到。”
隨著林福的一聲高喊,馬修禮才反應過來。
“林公公,這是......”
馬修禮很想問林福,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。
但見林福板著臉,就不好再問了。
“馬大人,還是速速召集齊了府中主仆,準備接旨吧。”
林福看了馬修禮一眼,隻說了這一句話,便不再開口。
於錦鳴和五城兵馬司的人都無人出聲。
來吃喜酒的員見到這般陣勢,早就放下了手中的杯盞。
大理寺卿和五城兵馬司同時出現,不是抄家就是拿人。
這一點,在朝堂上稍微有些職位的人都知道。
他們其實想走,但又想看看馬府到底是誰犯了事?又是犯了何事?
馬修禮在豫州幹的事,永平帝和楚承奕一直都是在調查,在朝堂上從不與任何人提起。
迄今為止,也就於錦鳴和他的六大索命使者,以及兵部幾人,還有北城指揮江柏青知曉實。
當然,寧王的人也早就查到了實,隻是他自知保不下馬修禮,便早早將他放棄了。
馬修禮自從與豫州斷了聯係之後,也放棄再去豫州周旋。
雖說他也做過豫州之事不會查到他頭上的夢,但轉移財產保留馬府子嗣的事他一直都未曾停止過。
一刻鍾過後,馬府的人便陸續到了前院。
馬修禮在香案前焚了香,便帶著家眷奴仆齊齊跪在院中準備接旨。
剛被送進房的馬如裕和周佳茗也在人群中跪著。
二人的一紅,格外顯眼。
“馬大人,咱家怎的瞧著馬府的人不齊呀。”
林福掃視一圈跪在院中的人,冷冷的問馬修禮。
“林公公有所不知,老夫家中幾個嫡孫除夕那日出府去玩耍,被拐子拐了,老夫還去京兆府報過案,可京兆府尋了這般久,也沒尋到老夫的那幾個孫兒啊。”
馬修禮一提起這事,心中的火氣就騰騰直冒。
賓客中的京兆府副使魯以耿心虛的眼神直閃,尋不到人能怪他嗎?
十八皇子被人拐跑,京兆府尋了幾個月都沒尋到蹤跡。
馬府的那幾個小娃娃才被拐跑一個多月,尋不到多正常。
“可咱家看著,人數還是不對呀。”
林福看了一眼馬如裕,又看了一眼他側的周佳茗,很是想不通周鴻境的腦子是怎麽長的。
好好的兒,為何要推火坑呢?
留在周府,或許還能活命。
“林公公,是老夫長子和離了,老夫那前長媳舍不得的幾個孩兒,便都帶走了。此事老夫那長子已去京兆府備過案的,們母子幾人如今已不是我馬府的人。”
馬修禮解釋的倒是坦,但在場聽到他這番說辭的人,都是一臉鄙夷。
尤其是眷那邊,那些正頭娘子都恨不得將眼刀子飛到周佳茗上。
周佳茗與馬如裕的事,在京中早就傳為笑談。
城門口被人擄走,仗義出手救的人卻手將掉進了馬如裕的馬車裏。
馬如裕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,在馬車上就差點把辦了。
還有更離譜的,說是周佳茗見救的人長的俊俏,便想賴上人家,人家才將扔進馬如裕馬車裏的。
......
林福和馬修禮雖然都未提到周佳茗。
但馬如裕和離,為的就是娶周佳茗做正妻。
為了做正妻,攆走別人婚十幾載的原配,在場的哪一個正頭娘子能看的起這樣的人呢?
“哦?這般說來,倒是咱家疏忽了。既然人都到齊了,那咱家便宣旨了。”
林福又掃了一眼在場眾人,這才將聖旨請出來緩緩打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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