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,聽姝兒的,咱們先喝如廁。”
永平帝說著就朝著門外喊了一聲,讓人去姚嬤嬤來。
楚沁姝被姚嬤嬤抱走如廁,永平帝就迫不及待的拿出那兩本書認真的翻閱起來。
“林福,著人去宣司農寺卿,讓他即刻來見朕。”
林福剛從膳房回來,又被永平帝下達了新任務。
紅薯需得提前育苗,春薯在春耕節後即可種植。
永平帝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時間,心中便有了計較。
“林福,朕要擬旨。”
永平帝一邊看書,一邊指揮林福。
林福一會兒跑殿前,一會兒跑偏殿,簡直是忙的團團轉。
“皇上,可以擬旨了。”
被趕去偏殿的翰林院侍從,也就是平日裏在書房當值的擬旨,已被林福回來。
“嗯,擬旨,懷王妃付氏賢良恭儉......既求自由,無不應允,準其與懷王和離,恢複自由之。此後,永不能再皇家為婦。”
“再擬旨,皇商付家大義捐銀興修水利在前......既為民生故,特賜付家長子付嵩為九品農令,專管紅薯育種及推廣事宜。”
這兩道聖旨,可謂是既給了付蓉兒生路,又給了付家特權。
當然,伴隨著特權的更是考驗和投。
按紅薯種植方法中所寫,一年中有三個季節可種植紅薯。
春紅薯,需得一月育苗,三月栽種。
夏紅薯,需得五月栽種。
而秋紅薯,則需在七月栽種。
育苖也好,栽種也罷,沒有財力投絕難見效。
尤其是育種階段。
看在付家識實務的份上,永平帝打算讓他們為真正以皇家為後盾的商人。
昨日的義商牌匾,以及今日的九品農令,都是他對付家的嘉獎。
至於付蓉兒,他已替斷了被懷王和江若晴害死的路。
他這個帝王的對晚輩的心,亦隻能做到如此。
“皇上,司農寺卿求見。”
擬好的聖旨剛蓋上印,殿外就傳來侍的通傳。
“宣。”
永平帝大手一揮,司農寺卿柳致遠便穩穩走殿中。
“微臣參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“柳卿平,朕今日你來是要請你用膳的。”
永平帝話落,柳致遠就被嚇了一跳。
他一個農,不是在籍田裏翻地,就是在坊裏琢磨著如何給土地增。
何時能得皇上如此青眼了?
還用膳?
不會是斷頭飯吧?
短短一盞茶時間,柳致遠就把自己為以來的所做所為想回憶了個遍。
好在並未發現違法紀之事,心下才安定了一些。
“微臣惶恐,還請皇上明示。”
柳致遠雖自檢無錯,但還是怕帝王之怒。
帝王之怒,有時候本就不需要理由。
他一介農,可承不住。
“柳卿不必惶恐,你近日可有琢磨出不讓百姓肚子的法子?”
提高收,是永平帝年年都要與司農寺提的事。
但卻並不如人意,畢竟千年以來,百姓就有吃飽穿暖的時候。
這田地畝產之事,恐怕真不是一個司農憑一己之力就能夠解決的。
“回皇上的話,臣......已有提升土地力之法,春耕時便能用上,想來夏收就能看到些許效。”
柳致遠戰戰兢兢的回話,心中也是力倍增。
真希上天能給他腦袋開個,讓他靈乍現一回,好發現個高產的新作,不再讓百姓肚子。
“行了,用膳吧。”
永平帝見他那副樣子,就頭疼。
他也知曉農事並非兒戲,不容易出績也不是哪一個人的錯。
畢竟同樣的種子同樣的地,種的人不同,產量都會不同。
他頭疼的是司農寺太過保守。
走不出籍田,走不出坊,又如何能讓天下人吃飽飯?
“啊?......微臣遵旨。”
柳致遠見永平帝的膳盤裏隻有兩樣東西,心又突突起來。
怎麽連宮裏都缺糧了?
果然是司農寺的差沒當好。
“柳大人,這是您的膳食,和皇上的一模一樣。”
林福端著托盤,親自將兩個烤薯和一碗三鮮放到給柳致遠準備的食案上。
永平帝已經兀自坐下用膳,先吃烤薯,再吃三鮮。
不是楚沁姝沒給酸辣的方子,而是膳房沒有辣椒,本就做不出酸辣。
當然,楚沁姝忘記拿辣椒出來,也不是故意的。
是真忘記了。
兩個中號烤薯,再加一碗紅薯,永平帝本吃不完,剩一個烤薯賞給了林福。
早就回到他懷裏的楚沁姝為了不被饞哭,也識實務的進空間背書去了。
柳致遠第一次吃這般新奇的吃食,有些激。
竟一口氣將他那一份全部吃完了。
隻不過,吃完之後就撐的差點兒打嗝。
“皇上,今日膳食,微臣從未見過,不知是哪位高人培育出的新作?”
柳致遠放下碗筷之後,就抑製不住激的率先開口。
“柳卿,這兩樣吃食,你覺如何?”
永平帝問。
“回皇上的話,甚是好吃,還吃的飽。”
柳致遠如實回稟。
“嗯,這是太子發現的新作,名為紅薯。種子極為難得,育種推廣之事朕打算給你們司農寺。”
永平帝已經想好,楚沁姝拿出來的東西,他都打算放在楚承奕名下。
他已五十有六,在龍椅上坐了也二十多年,前幾日甚至還有了躺平的想法。
如此,自當開始為楚承奕這個儲君多做考慮。
楚沁姝既是楚承奕的嫡長,為他攢功勞,應當是會高興的吧。
“這是司農寺之本職,微臣責無旁貸。”
柳致遠強忍著欣喜,很想看看這紅薯種子的廬山真麵目。
“嗯,這是紅薯的育種和栽種之法,裏麵講解的很是詳細,你且先看看。”
永平帝將楚沁姝給他的,有關紅薯種植的書給了柳致遠。
等他看完,才又道:“為了確保紅薯順利育種,朕還給你找了一個好幫手。”
說著,將案上的其中一道聖旨又遞給柳致遠。
柳致遠在永平帝的示意下,打開聖旨看了一遍,心中就有數了。
這是知道籍田條件有限,司農寺也沒有過多的經費折騰,便給他找了個冤大頭?
不過,這不是重點。
隻要能將這畝產五千斤的新作功種植出來,那冤大頭早晚也有機會發財。
畝產五千斤啊,他當了二十幾年農,別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。
這若是真種出來,盛安國哪裏還會有百姓肚子?
“微臣謝皇上恤。”
柳致遠深深鞠躬,心中充滿了對永平帝的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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