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是大哥壞了我的大事。”
付蓉兒一見莫氏就哇哇大哭,那樣子,簡直不忍直視。
“蓉兒不哭,跟母親說,你大哥壞了你何事?”
莫氏忙坐到床前,將付蓉兒摟進懷裏。
其實也不想摟付蓉兒,但若不安,誰知道還會幹出什麽驚天地的事呢。
“母親,我想陪王爺去寧古塔,大哥竟然不讓。”
付蓉兒哭的就跟死了爹一樣。
把付如海看的氣不打一來。
都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,可他家這潑出去的水怎麽老要淹娘家呢?
還是淹不死就往死裏淹的那種。
懷王是去流放,又不是去福,有什麽好陪的。
“你大哥不讓你去是對的,你想陪懷王去寧古塔,也該先請旨獲得皇上的準許,再安置好弘郡王才行。
否則便是抗旨,你自己掉腦袋不算,還會牽連付家九族。”
莫氏一看付蓉兒這副打扮,就猜到幹了什麽糊塗事。
心中對失至極。
捐家產的時候,就想好了。
既是付如海想攀附皇家,付蓉兒才了局,那將從懷王府救出來就是付家的責任。
之後的事,若是勸不住,也是自己的命。
“請旨?請什麽旨?”
付蓉兒沒聽明白莫氏意思。
“皇上的旨意是要你擔起嫡母責任,養育好弘郡王,你非要跟懷王去寧古塔,不該先跟皇上說明白嗎?
皇上若是同意,必然會安置弘郡王,如此你便可以明正大的去寧古塔。”
莫氏說的話,聽起來似是在給付蓉兒出主意。
但實際上卻是在刺激付蓉兒,想讓知難而退。
請旨哪裏是容易的事?
“可聖旨上也沒說讓我養弘兒呀?”
付蓉兒不哭了,而是一臉迷茫的看向莫氏。
好昨日與務府對賬,忙到半夜。
之後,便一直在與江若晴商量互換份的事。
至於楚彥弘,他是皇孫,難道不是應該接進宮裏去養著嗎?
“此事聖旨上雖未明言,但你還是懷王妃,養育弘郡王就是你的責任。”
莫氏也快要被付蓉兒氣的心梗。
從小養長大的兒啊。
算賬做生意都不輸男子,可為何在懷王一事上就如此糊塗呢?
滿心滿眼都是懷王,除了懷王,眼中還能看見誰?
是懷王正妃,也是楚彥弘的嫡母。
懷王又並未與和離,楚彥弘不該養該誰養?
“早知如此,真該聽江妹妹的,請旨和離就對了。”
付蓉兒恍然大悟,後悔不迭。
“請旨和離?母親倒是不攔著。”
莫氏早就想讓付蓉兒與懷王和離。
這樣付家和皇家就再也扯不上幹係了。
“真的,那我和離後,就去寧古塔經商,好好照顧懷王。”
付蓉兒見莫氏不反對,心裏就更後悔了。
昨日若不是那個於大人攔著,說不得早就請到與懷王和離的聖旨了。
莫氏差點被付蓉兒的話噎死。
果然對這個兒不該抱有期待。
“嗯,這事你請旨和離的時候也跟皇上說說,說不得皇上還會送你幾個寧古塔的鋪子呢。”
莫氏心裏已經在想將付蓉兒逐出付家的事了。
這樣腦子不清醒的兒留不得。
隻要付家敢再把生意做起來,就敢再捅出讓付家捐家產的事來。
“真的?那我這就收拾收拾給宮裏遞帖子。”
付蓉兒並未聽出莫氏說的是反話。
抹了把臉就打算起,讓丫鬟幫收拾,好親書宮的拜帖。
付如海和付嵩就站在一旁,一言不發。
都在想到底是哪裏出了錯?付家才會養出這樣一個兒/妹妹。
“好,都隨你。”
此刻的莫氏,理智又冷靜。
因為付蓉兒,付家捐出八家產。
做為一個母親,自認已做到人至意盡。
付蓉兒若能安安心心待在付家養育楚彥弘,付家也能保一世無憂。
可若非要一意孤行,那付家也隻能放棄。
畢竟付家不是隻有付蓉兒一個孩子,還有三個嫡親的哥哥,還有一眾庶弟庶妹。
付家不能因而敗。
“嵩兒,等你四妹妹送了帖子進宮之後,你便親自去請族長和各位族老去祠堂,你四妹妹要離付家,請他們來做個見證。”
莫氏已經放開付蓉兒。
這一番話,說的認真至極。
付嵩想不信都找不到理由。
付如海臉上沒有任何表,心裏卻也驚訝萬分。
這事,他都沒想過。
沒想到莫氏一介婦人,竟也有這般狠辣的時候。
“母親,四妹妹......”
付嵩想勸莫氏,又不知如何開口。
他在城門口找到付蓉兒的時候,也氣的差點就想一掌將敲傻。
可還是忍住了。
“母親,誰說我要離付家了?我與懷王和離也是離皇家呀,與付家有何幹係?
而且我去寧古塔經商,也要用付家的商路,也算是付家的生意,我怎麽能離付家呢?”
付蓉兒不理解莫氏的意思。
“王妃娘娘,您昨晚熬的太久,腦子可能有些不清醒,還是先補一覺再與老夫人說話吧。”
秋嬤嬤也有些無奈。
勸,早就勸過。
本勸不住。
現在,隻能邊拖邊看。
莫氏不再理付蓉兒,板著臉離開了芙蓉院。
付如海和付嵩就像兩個保鏢一樣跟在後,生怕想不開。
回到主院,莫氏反而麵輕鬆的坐到暖閣的茶桌邊。
吩咐人準備紅泥小火爐,說是要煮茶。
“夫人,你這是......”
付如海被莫氏整迷糊了。
“你們覺得,皇上讓蓉兒養弘郡王是何意?”
莫氏一臉高深莫測。
“蓉兒是弘郡王的嫡母,不養誰養?”
付如海道。
“皇上連懷王府都收回去了,你當他還打算認蓉兒這個兒媳婦?”
莫氏反問。
付如海被問住了。
“皇上難道是......等著蓉兒主去請旨和離?”
付如海猜測道。
“你隻說對了一半。”
莫氏一開始也沒想到。
還是見了自家兒那副裝扮,才憂然大悟。
皇上,果然是給們付家和的兒都留足了後路。
*
書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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