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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傅律師別虐了,溫醫生不要你了》 第55章 到頭了

不鏽鋼的筷子在碗沿上,清脆的聲音在靜謐的環境裏說不出得突兀。

溫楚淮作都遲鈍了些,咽下口中的菜,抬手衝路過的服務生招呼了一句,“您好,幫我們拿兩瓶啤酒。”

“別別別別別,你別作死。”

肖思遠都快炸開了,顧不得風度從位子上站起來,來按溫楚淮招呼服務生的那隻手。

擺手讓服務員趕離開,“不要不要,我們不要酒。”

“好的先生。”

服務生納悶兒地離開了。

肖思遠後怕地坐回去,盯著溫楚淮生怕他又出什麽餿主意。

“不是,看你這個反應,分明對傅知越還……”肖思遠看著溫楚淮的臉,一句“念念不忘”愣是沒敢出來,哼哼四聲代替了,“那你怎麽突然就跟他提分手了?就傅知越那個脾氣,你要是不跟他提分手,他肯定不會自己提的你信不信?”

肖思遠回憶起來,那時候的溫楚淮和傅知越,是真的好。

這兩個人像磁鐵一樣,默契到誰都不進去。

沈曼過世後的第一年,溫楚淮生日,傅知越在國外參加比賽,兩人之間有時差,也都忙,互相連個電話都沒有。

肖思遠本以為溫楚淮的生日也就這樣過了,最多到晚上,溫楚淮多熬一會,傅知越那邊也是早上,兩人打個微信電話。

可到了傍晚,溫楚淮突然收拾了那些儀,前所未有地要提前離開實驗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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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思遠那時候正做著實驗,看到隨口問了一句,“幹嘛去?”

“回家。”

“嘶——”肖思遠滴完了最後一滴溶,老神哉哉,“溫楚淮,你一個人回家幹嘛?要不留下,等會我陪你過個生日?”

“傅知越會回來。”

“……他跟你說了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那你這麽肯定。”肖思遠嬉笑,“隔著個半球呢,你當是北城大學和醫科大之間這麽點距離,說回來就回來了?”

溫楚淮什麽都沒解釋,但還是堅持離開了實驗室。

當天晚上肖思遠看到了傅知越的朋友圈。

對戒,蛋糕,玫瑰花瓣。

沒有溫楚淮。

但每張照片都是溫楚淮。

傅知越是真能折騰,幾萬公裏說飛就飛。

後麵的戰況有多激烈,肖思遠也不知道,但同在一個實驗室,過去半個月,肖思遠約在溫楚淮不經意低頭的時候,看見那後頸上有一個快要消退的紅痕。

看見對戒的其中一隻,戴在溫楚淮的無名指上。

這一戴就是很多年。

而如今,溫楚淮的無名指上禿禿的,隻有一個長久戴著戒指,留下的一圈淺白。

看著紮眼。

溫楚淮循著肖思遠的視線,看到了那一圈淺淺的痕跡,笑了笑,隨手端起杯子,“到頭了。”

從他在醫院裏看見沈憶秋,回來跟傅知越提了分手的那天,一切就應該到頭了。

是他自己糾纏著不肯放手。

早就應該想明白的,以傅知越的子,聽了那些流言後,跟他虛以委蛇不了太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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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憶秋是北城大學的學生,本科生,比傅知越小不了幾歲。

北城大學是頂尖大學不假,但在這個實習律師研究生起步的市場環境下,傅知越有更多選擇。

就算是幾年前的傅知越,也是因為簡曆上的獎項足夠多,才能以本科生的份進天恒律師事務所。

傅知越應該是力排眾議把人留在自己邊的。

傅知越甚至考慮到了,沈憶秋年紀小,事上,多不耐

怎麽就非要等到最後的一點都消磨完了才肯放傅知越自由。

溫楚淮閉上眼睛,吐出的一口氣帶著不易察覺的輕,“到頭了。”

不知道說給肖思遠,還是說給自己。

“那什麽……”

肖思遠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
眼前的溫楚淮,看起來還是強大的。

他一手握著放在桌上的玻璃杯,懶懶靠在餐廳木製的褐紅椅背上,另一隻手肘搭在一邊,空門大張,極為舒展的姿勢,似乎沒有什麽肋。

可肖思遠無端覺,裏的溫楚淮連廢墟都沒剩下。

“要不……”肖思遠出主意,“咱們出去轉轉?我也好久沒去醫科大了,今天就當你陪我故地重遊?”

肖思遠的本意是好的。

他怕溫楚淮再在這種環境待下去,真了幾瓶酒上來,他拉都拉不住。

也想讓溫楚淮轉移注意力,別再想著傅知越那個小崽子。

錯就錯在選錯了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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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醫科大。

還沒到醫科大,就先路過了北城大學。

整塊大理石打造的門牌石上,金閃閃的“北城大學”四個字,就算是在黑暗裏,也有暗流轉。

更要命的是,大門口,站著一個悉的背影。

是傅知越。

“我勒個去……”

肖思遠現在唯一的想法是穿回十五分鍾前,給提這個餿主意的自己一耳

也不知道心裏的這一耳是不是扇在了傅知越臉上,原本背對著兩人的傅知越,居然轉過頭。

下一秒視線就鎖在溫楚淮上。

就像上學的時候一樣,傅知越在下課後熙熙攘攘的校門口裏,總能一眼鎖定溫楚淮。

傅知越在人群中是很好認的,他上永遠帶著年人一往無前的朝氣和活力,站在路邊最顯眼的那個路牌下麵,或靠或倚。

可溫楚淮總不明白傅知越是怎麽能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裏,那麽準地看到他,然後揚起大狗一樣純善又燦爛的笑容,蹦著跳著跑到自己邊。

溫楚淮問過。

傅知越那時候從後麵抱住溫楚淮,滾燙的膛燃燒著年的一腔熱誠,熨帖著青年的脊背,一直燒到青年的心裏去。

傅知越附在他耳邊,“哥,因為我眼裏隻有你。”

麻。

但對上傅知越認真的眼睛,溫楚淮又把那兩個字咽了回去。

沒人會懷疑一隻狗狗的

溫楚淮的回應是按住了傅知越的後腦,輕輕傅知越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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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製,帶著消毒水的冷香。

年人經不起這種撥,沒多久就憑借著力量優勢掌握了主權。

發起進攻之前傅知越說:“哥,你以後也隻能看我一個人。”

溫楚淮含糊說了什麽,他自己現在也忘了。

隻記得風從臺鑽進來,起窗簾,送來一片枝頭剛落的桃花瓣。

意四起。

傅知越站在北城大學門口,逆中溫楚淮不太能看清他的表,卻看到傅知越往前邁了一步。

隻那一下,溫楚淮幾乎是立刻從回憶中

他像是沒看見傅知越這個人,隻轉頭對肖思遠說了一句,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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