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太過擔心他,此行有寧遠將軍的人陪他一同回去,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在知道周衡暫住沈東沈南家中后,齊刺史尋過趙虎,說了這麼一句話——婉兒的夫君,有勞趙副將多費心了。
齊刺史為禹州刺史,若想要關照一個人,只需吩咐下去即可。但沒有這麼做,只是暗中幫助而已。
齊繡婉聽了娘的話,點了點頭,但心里邊還是忍不住擔心的。靈山鎮這個地方對周衡來說,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了。
那個地方對周衡實在太冷漠了,擔心他,也心疼他。
***
再說靈山鎮這邊。
沈如月安排在靈山鎮的探子在周衡離開的第四天就被一網打盡了,可還是有一個人逃了。
逃走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黑人。
黑人先前被趙虎打重傷,還被人看押了起來,卻不料還是被他給逃了,當時派了人在附近搜尋,可能還是一無所獲。
而沈南這次來,除了押解探子進禹州,還有就是查找一番黑人的下落。
這人總歸是個禍端,必須尋到,
黑人了重傷,基本上只剩下一口氣,這種況下不可能逃得太遠,再者靈山鎮,周家莊都已經讓人盯著了,他想要逃出這兩個地方還是極為困難的。
很有可能,他沒出靈山鎮,更有可能連周家莊都還沒出去。
周衡與沈南一塊到了周家莊。
周家莊的人見到周衡,一個個都變了臉,驚惶跑開。
先前周衡被通緝,哪怕近來周衡的通緝令已經被撤銷了,縣衙也已經為他正名,可周家莊的人卻打心眼里認定就是他殺了自己的繼兄,是個殺人犯,所以一個個見了周衡,都避如蛇蝎,生怕自己也被慘殺。
沈南只是聽說過周衡的事,卻也沒有親眼所見,現在從靈山鎮到周家莊一路看來,得真切。
沈南似乎有些明白周衡為什麼會是現在這種給人覺冷漠疏遠的覺了。
沈南與幾個人去附近調查黑人的事,而周衡則去了福嬸的家。
才到院子外,還沒喊,巧福嬸的大兒媳就從屋子中端了一盆食出來。看見院子外的周衡,頓時一驚,手一,手中的食盆“哐當”的一聲翻到了地上。
“娘、娘!”嚇得臉蒼白,慌忙轉往屋子里跑
不一會,臉憔悴的福嬸從屋中快步走出來。福嬸看見周衡的時候怔愣了一下,但很快出了歡喜之。
一個月前,忽然聽說周衡被縣衙通緝,說是周衡殺了周德全。周衡是怎麼樣的人,相幾年下來,福嬸能不知道嗎?
福嬸自然是不信的。
“沒事了,回來就好,回來……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往外瞅了瞅,問:“小婉呢?”
周衡:“回家了。”
福嬸聞言,琢磨了一下周衡“回家了”這幾個字,然后才反應過來,心里一:“那你和……”
可別到手的媳婦,真給他送走了。
周衡明白福嬸的意思,遂解釋:“我回來一趟,過些時日去找,不回來了。”
聽到周衡這麼說,福嬸松了一口氣,可隨即臉又猶豫了起來,似乎有些話想要問,但又不知怎麼樣開口。
“福嬸有話要和我說?”周衡問。
福嬸瞧了眼他,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詢問:“你這通緝令是怎麼撤的?”
周衡如實回:“有人幫忙。”
福嬸眼神一亮:“竟有貴人幫忙,那你能不能幫幫嬸,虎子被抓走已經快一個月了,我擔心他!”
說到最后,福嬸的眼眶也紅了。
“周虎怎麼了?”周衡約覺得周虎被抓,和他有關。
福嬸哽咽道:“一個月前,你和小婉走了之后,忽然有捕快上門,說我們虎子幫你們從賴三那買了馬助你們逃跑,然后把虎子給抓了,前幾日聽說你的通緝令被撤了,我們就去縣衙詢問,可他們說虎子被押到礦場,打傷了人犯了事,得關上三個月,我家虎子不是鬧事的認,我怕他在礦場被人欺負了。”
周衡眉頭一皺,沉聲道:“這事因我而起,我定會把周虎帶回來。和我一塊回來的人,有說得上話的,我現在就與他一塊去縣衙。”
周衡轉就走。
沈南真在和幾個弟兄商量著要不要上山搜尋一趟,周衡就走了過來,與他說了周虎的事。
沈南聞言,應:“我去縣衙走一趟,我是將軍的人,那知縣不敢不放人。”
周衡點頭: “我上山一趟,隨后在鎮上甜水巷等你消息。”
沈南去縣衙,周衡則與其他人一塊上了山。
這兩日沒有下雪,但山路都是積雪,雖然都是積雪,可對在這山上生活了十幾年的周衡來說,閉著眼睛都能走上山。
不到半個時辰,便到了山外。
站在籬笆外邊,目在山外的石墩,石灶上一一掃過。他做工后,小啞給他端水過來的事宛如還在昨日。
也不知在禹州可有吃好睡好。
靜站了一會,才邁腳步進了山。
山較他離開時了許多,好似有人在這山里翻找過什麼東西。
起初知道趙虎的手下在這居住過,倒沒有多在意,但不過是片刻就察覺到不對勁了。
與趙虎和沈東,還有沈南這幾人相過一段時日,不是太了解,但也有幾分清楚的。他們雖然不拘小節,但也是有原則的人,決然不會在旁人的地方隨意翻,而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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