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。”
林然終於吐出了這一個字。
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,卻讓抑多年的緒徹底釋放。
林然知道,不管麵前的人是不是有野心,不管是不是想要一統星空,都是自己的母親。
這種“母親”,不僅是生理和傳意義上的。
凰菱紗的眼淚唰地一下流了出來。
“我最後一次抱你,還是在你兩歲零十天的時候。”凰菱紗的翕,聲音之中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懷想與難過。
林然噙著眼淚笑了起來:“怪不得我什麽都記不住。”
“還好,你的到來,比我預想的,早了幾百年。”凰菱紗出手來,輕輕著林然的臉:“還好,我還沒老,還能看到你風華正茂。”
普天之下,哪一個母親願意缺失孩子的年?凰菱紗即便再有野心,即便一直與世界逆行,也不願與自己的骨分離。
“見到了,就都好了。”林然說著,也出手,去凰菱紗臉上的淚水。
“所以,你的父親是對的。”凰菱紗輕輕說道:“我離開藍星,還不到三十年,卻已經想明白了以往幾百年都想不通的事。”
林然問道:“媽,您所說的這些事,是不是和整個星空有關?”
“大勢如此,我何必非要逆勢而為?每個人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,我為何非要把所有人的命運線攥在自己的手裏?”凰菱紗搖著頭,微笑著說道。
這種微笑之中,也有著一釋然。
放過了所有人,更是放過了自己。
而上星月和蘇傾城對視了一眼,都看到彼此輕輕地鬆了一口氣。
因為,在來到這裏之前,們皆是做好了被回絕的準備。
那個時候,凰菱紗的形象還是虛化的,在他們的心裏,這位未曾謀麵的星空皇族,幾乎近似於掌管命運的神,與這樣的人相見,雙方的立場截然相反,不發生衝突,已是萬幸。
而現在,事的發展,已經好的超出了上星月和蘇傾城的想象。
凰菱紗接著說道:“更何況,我若繼續執迷不悟,便要一直與我的孩子分離……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,是我在過往近三十年時間裏最後悔的事,沒有之一。”
林然看了看自己的母親,沉默了一下,才說道:“那些命運牢籠,大部分都已經被我打破了。”
在這個維度的星空之下,命運的線條已經崩得稀碎。
母親所在的星空皇族,那麽多代人累積的努力,卻盡數毀於他們最出的後代之手。
“這是你的選擇,那些套在你上的命運枷鎖,本來就該打碎。”凰菱紗看著自己的兒子,眼睛裏沒有因對方的所作所為而流出半點失落的緒,反而充滿了欣:“你的優秀,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。”
林然說道:“媽,這一次我過來,還有一件事……”
“我跟你們去藍星。”
還未等林然說出真實目的,凰菱紗便直接說道。
林然聞言,眼睛裏湧現出了驚喜之意:“您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麽事了?”
“時間傳承者出了問題,我當然能夠到。”凰菱紗輕輕說道:“我隨你去,把那個孩子救回來。”
林然立刻點頭。
他沒有問救回秋水的概率是多,母親能夠答應做這件事,便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“這次回藍星,您……還會回來嗎?”林然問道。
“這裏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。”凰菱紗指了指宮殿前方的宏大建築群,輕聲道:“事實上,我確實是最後一名統純正的星空皇族,而這樣的人,不可以再走出這個世界,不然,必是星空之禍。”
聽這意思……要選擇自我錮!
凰菱紗的聲音很平靜,顯然,是早就做了決定。
林然聞言,眼中閃過了一落寞:“其實,可以不必如此的……您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心態,那麽,生活在哪裏,都是一樣的。”
他當然想要把自己的母親帶回藍星去,哪怕父親和不可能再複合。
凰菱紗搖了搖頭:“不一樣的,那些曾經製於命運牢籠的人們,也不會輕易地選擇原諒。”
林然說道:“可是,您不主說的話,沒人知道您回藍星……”
“你要相信我,到那時候,即便我姓埋名,世界還會因我而上一場,我若回去,那些家夥不可能睡得安心,最終,隻有自我放逐這一條路。”
說著,凰菱紗輕輕握住了林然的手:“活至今日,我已經沒有什麽不甘心的了,我希你也是如此。”
唯有自我放逐一途!
聽了這句話,林然不有些心痛的覺,但是,他知道,母親所說的也是事實。
那麽驕傲的人,如果再次麵對那些星辰之上的責難,又怎麽會一直忍讓不出手呢?
世界必然會因此而再度上一場!
四人站在宮殿門口,寧州號星艦懸浮於上空,而四周目力所及之,皆是跪滿了麻麻的人們。
他們的眼睛裏,寫滿了熱切與虔誠。
林然岔開了話題:“我們此次回去的話,如果通過幽冥之門,大概需要七八個月……”
“七八天吧。”凰菱紗說道。
“什麽?”林然的狠狠一震!
隨後,他才意識到,自己這位老媽,是真正的規則掌控者!時間規則與空間規則,盡皆在其手中!
凰菱紗說著,黑金的大袖一揮。
遠的天際線位置,一個巨大的黑環開始出現,漸漸型,麵積越來越大。
這簡直是終極形態的幽冥之門!卻能召之即來,揮之即去!
看到此等神跡,那些跪拜著的人們,表更加熱切!
就連林然也流出了震撼的神,他即便已經集齊了這麽多傳承,看似無所不能,卻還是遠遠無法做到這般程度!
從這裏回到藍星,居然隻需要七八天,那無疑是把整片星空變了自己的後花園!
凰菱紗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,說道:“這就是對規則的理解,而除了我之外,最有可能掌握這種規則的……就是你。”
林然的眼眸裏出了些許鄭重,他說道:“我猜到了。”
其實,嚴格來講,在凰菱紗之後,他才是最後一個星空皇族……哪怕不是純。
“我很高興的看到,你是個善良的孩子。”
凰菱紗對林然說了一句之後,便率先飄起,淩空走向了寧州號。
十分鍾之後,寧州號飛向天際,那巨大的艦,漸漸沒了幽冥之門中。
當艦完全進的那一刻,那巨大的黑門戶也隨之消失不見,天空再度恢複晴朗。
而下方的人們,仍舊久久跪拜,不願起。
有些觀念是深固的,無法在短時間打碎,但是,這裏的所有人都意識到,在不遠的未來,當那個年輕的皇子接過皇位的傳承之時,所有人的命運線條都將發生徹底的改變。
也許,那時候的命運,就做——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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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PS:跟大家匯報一下近期在做的事。
1、過了個沒碼字的年,以往每年的大年三十晚上,我都還在寫稿子,今年屬實難得。
2、之前完本的時候說要休息,喊得震天響,但也始終放鬆不下來,一直在看書,寫了幾篇番外,其他時間都在想著新書的節,腦子是得放空一下。
接下來還會有番外,期待新書能早日和大家見麵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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