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南澤沒有毫猶豫，口而出：“你。”

“啊？”素嫣錯愕一頓，怒氣意剛發出來，被他一個字瞬間澆滅，震驚地凝著他，是聽錯還是理解錯？

莫南澤態度強誠懇，泛紅的深眸無比炙熱，一字一句，“我不肯離婚，是因為我想要你。”

素嫣僵著一不，心跳驟然加速，覺要跳上200，呼吸了，震驚之余，更多的是不敢置信。

心如麻，臉蛋也跟著漲紅發燙，口齒哆嗦，“你……你知道你在說什嗎？你敢當著白錦初的面說一遍嗎？你不覺得你這話有點可笑嗎？”

莫南澤蹙眉，語氣嚴肅了幾分：“不管當著誰的面，我都敢說，我不想跟你離婚，我想和你在一起，為什麼可笑？”

素嫣聽到莫南澤如此直白的話，心如麻，一時間被迷了心智，已經沒有辦法正常做出判斷了。

不知道莫南澤這樣算不算喜歡，但肯定莫南澤深著白錦初。

素嫣深呼吸一口氣，抑著心的激，緒平穩地諷刺：“不想跟我離婚，可你心里著白錦初，還跟藕斷連，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渣？”

莫南澤松開的手，煩躁又痛苦地了短發，轉走到大床，坐下來，彎腰撐著額頭，深呼氣。

寬厚的雙肩異常沉重落寞，周籠罩著一淡淡地憂傷。

太累了，他沒有任何經驗，不懂人的心思，何況還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。

他都說到這份上了。

還要曲解懷疑？

素嫣看著他糾結難的模樣，心里作痛。

他是在婚姻和白錦初之間衡量嗎？

素嫣：“你不需要糾結，也不需要放棄白錦初，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要這樣的婚姻。”

說話話，素嫣走到門口，剛拉開門把，莫南澤的語氣擲地有聲，“我沒有糾結。除了你，我心里沒有任何人。”

“這婚，不是你想離就能離。”

素嫣轉看他：“什麼意思？”

莫南澤直起腰端坐著，看著，語氣消沉：“你可以查一下北國軍婚法。”

素嫣愣了幾秒，沒再說話，拉開門出去。

門被關上的一瞬。

莫南澤緩緩閉上潤的黑瞳，無力地往后一倒，躺在床上。

他把手臂搭在眼睛上，狠狠住那難以控制的淚氣。

上一次掉眼淚是十年前，小丸離開他之后。

沒想到十年后的今天，還是因為。

——

素嫣離開莫家，坐上地鐵后，不斷上網查找關于軍婚的政策制度。

當看到關于離婚必須征求屬軍人一方同意，才能離婚。除非有家暴，出軌，涉毒，且證據確鑿的況下才能單方面起訴離婚。

素嫣覺不太公平，立刻打電話咨詢了離婚律師。

律師反問：“你不是說你老公有別的人嗎？”

素嫣沒想到會這麼難：“他心里是著別的人，還藕斷連，可我沒有他出軌的證據。”

律師：“那就去調查，去拍，只要捉住他出軌的證據，軍婚還是能起訴離婚的。”

“他跟那個人摟在一起，算嗎？”素嫣低聲音呢喃問。

律師：“算，但不夠力度，最好是擁抱牽手接吻，甚至是捉在床。如果你想更快的離婚，就故意激起他的憤怒，讓他手打你，那就更省事了。”

激怒莫南澤令他手？

那不是直接找死嗎？

素嫣臉泛白，潛意識地輕輕搖頭，“我不敢，他一拳過來，我就見閻王了。”

律師：“如果他沒有出軌，家暴，涉毒。你沒有提離婚的權力，提到法院也會被退回來，本不會開庭。”

素嫣氣惱地握拳，“那你之前又說可以訴說離婚。”

律師：“那是你跟我說他有別的人，我以為你有證據呢。”

素嫣心累不已，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失控，連忙道歉：“對不起，是我之前沒表達清楚，我現在就去找證據。”

“注意安全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素嫣掛了電話，仰頭靠在車廂里，長嘆一聲。

還沒到站就下了車，坐上返程地鐵。

半小時后。

素嫣再次回到莫家。

剛踏進莫家別墅，就到老三夫妻從外面搬回來住，公公婆婆正開心得合不攏，拉著老三夫妻坐在客廳里噓寒問暖。

素嫣就站在門口，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。

老三夫妻一向看不順眼，瞧不起，對十分排斥，不知道會不會又因為而搬出去呢？

就在素嫣糾結的時候，劉佳悠哉悠哉地走到邊，往肩膀輕輕一靠，“想什麼呢？”

素嫣反應過來，看向劉佳：“大嫂。”

“在想什麼呢？”劉佳似笑非笑。

素嫣苦抿，沉默了幾秒低聲問：“為什麼三哥三嫂那麼討厭我？”

劉佳挑眉冷笑，把頭靠到素嫣耳邊，“你三哥出了名沒主見。我估著他對你沒任何意見。只是一切都以他老婆為中心，他老婆討厭的人，他當然也討厭，不需要理由。”

“那三嫂為什麼這麼討厭我？就因為我的份和我的過往？”

劉佳挽著素嫣的手，靜悄悄地走向樓梯，邊走邊附在耳邊細細碎碎地說：“其實，喜歡的男人是你老公，當初為了嫁給阿澤，費了不心思，用了很多關系，最后還是被你老公拒絕了。”

“恰逢那時候老三追求，賭氣之下你嫁給老三了。”

“難道你沒看得出來，本不喜歡老三那只狗嗎？”

“討厭你也是很正常的。”

素嫣震驚了，愕然地邊走邊聽，專注八卦地忘乎所以。

直到劉佳突然停下腳步，嚇得一頓，著從房間突然走出來的男人，略顯尷尬心虛：“五弟，好巧啊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？”

素嫣從八卦的震驚中回過神，對視著面前的男人，有些茫然無措。

莫南澤沒有回應劉佳的話，炙熱的雙眸盯著素嫣，目如炬帶著一意外。

離開家半小時，又倒回來了？

劉佳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，略顯尷尬地松開素嫣的手臂，“今天真熱鬧，老三夫妻搬回來住了，你也回家了，好久沒有這麼齊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