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需要串聯太多線索才能發現的真相,當陸放在雜間里找到這條圍巾,回溯當時所有異常的行為舉,剖白自己時、和他離婚時說得那一句“耗”,他才真正深刻地同。
是他太遲鈍。
察覺不到的心,也沒給足安全。
事到如今,許枝沒必要再瞞。
只是上還不肯服輸:“猜對又怎麼樣,如果今天不是我故意,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來找我。”
說完,徑直打開手機相冊。
劃到收藏的那幾張,朝著陸放舉起來:
“解釋一下,這幾張照片是怎麼回事?”
第一張,是證件照里的。
第二張,是畢業照里單獨被放大的。
至于最后一張,是陸放小時候的照片,他站在一棵桃子樹旁,像素偏低,畫面模糊,可許枝還是認出來,這棵桃子樹,是家后院、小時候最爬的那棵桃子樹。
這幾張照片都是在張嫻月給的SD卡里找到的,那天從天璽回來,怎麼也理不清思路,搞不懂陸放話里那句“遠在你喜歡我之前”究竟是什麼意思。
直到靈一閃,想起先前被忽略的來自張嫻月的提示。
翻了好幾個通宵,但不知疲倦,因為在大海撈針的時刻恍然發覺,一旦陸放喜歡的前提立,昔日他的所作所為,全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。
可等想通,陸放卻遲遲沒再有靜。
自己不過臨走前忘記給“別聯系、別找”加個期限,他就要打退堂鼓了嗎?
“就那麼回事。”
被揭發的人毫無自覺,口吻平靜:“從很久之前就一直覬覦你、窺視你,想趕長大把你娶回家那麼回事。”
反倒是許枝陷迷茫:“可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你,既然你在我家桃子樹旁邊拍過照,肯定是先征得過我的同意才對。”
陸放直起,趁回憶的間隙掉大外套不著痕跡地坐到邊。
“你怎麼知道我沒征得你同意。”
長臂隨意搭在沙發靠背,他將人半攬著在懷里:“我用一塊菠蘿換了半天隨意爬樹的權利,你不記得了?”
他是明知故問。
不記得他這件事,從他們在高中相遇,卻對他全然陌生的時候,他就知道。
“我對菠蘿過敏啊,小時候吃菠蘿還發過高燒……”
許枝喃喃道,說到一半,忽然瞪大眼,愕然地看向旁的人:“所以,所以……”
陸放眸中勻出無奈,攏住:“自己背著大人吃菠蘿,發了燒迷迷糊糊的,還讓我賠償你。”
“賴皮。”
許枝張地吞咽著,一時之間,有種被巨大的驚喜砸中的無措。
思緒萬千,到邊又不知道說什麼。
最后只甕聲甕氣道:“陸放,你好可怕啊,沒見過比你還能藏心思的人。”
溫香玉在懷,陸放對的指控照單全收。
他嘆一息:“所以,看在我惦記你這麼多年的份上,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?”
許枝眼眶不控制地發紅,反摟住他,在他懷里悶聲翻起舊賬:“可是你遲到了,害得我很辛苦。”
“是我先說的喜歡,沒來得及問你,你看到視頻之后,就沒有什麼特殊的心嗎?”
陸放:“比如。”
“欣喜若狂?”
“我不敢。”
他的吻反復落向的耳畔和發頂,大掌和十指相扣,仿佛是最忠誠的擁躉:“我犯了難以饒恕的錯,所以我沒有高興的資格。”
自始至終,都是他離不開。
是他的沉疴難醫。
“許枝。”
陸放連名帶姓的。
許枝微著應:“怎麼了?”
“我你。”
既然那句喜歡他來遲一步,至這句鄭重的,該由他先說出口。
晨與昏,織明天。
他們隔著妄想嗔癡遙遙相,穿過夜霧,正在相。
——正文fin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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