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始譴責的突然改變,甚至質疑假吃催吐。
許枝很難過,但公司看到的只有帶貨變現帶來的利益增長,于是提出讓許枝直播自證。
為了所剩不多那些愿意相信、在惡評下維護的老,許枝答應下來。笑著將食塞進里,很長一段時間里,只有自己知道,會在看到鏡頭時忍不住犯惡心。
這種心理愈演愈烈,終于有一天在聞到食氣味的第一秒就吐了出來。這是直播事故,甚至后來有營銷號把以吃播翻車的案例剪進視頻。
故事的結局以收到厭食癥的確診單以及公司和的解約合同收尾。
辛辛苦苦運營的賬號歸屬不再是,還要賠償損失。幾年的積蓄付之一炬,帶著病兩手空空回到了秋水鎮。
這麼看,陳茂娟說得也沒錯。
許枝自嘲扯,在衛生間門口站了許久,選擇適合的時機出現。
“好點了嗎?”許建業關切道。
許枝微微頷首:“沒事,就是魚的味道太重了,我吃點別的。”
許建業連忙殷切地將魚端向最遠:“好好,那就不吃魚。”
沒再說話,安靜地夾菜。
許建業幾次向,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,臉上的壑都跟著在一起。
許枝先前就猜到端倪,索主問了:“伯伯,是有什麼事嗎?”
許建業弱弱一笑:“枝枝啊,是這樣的,我們養場有個合作的張老板,他兒子和你同齡還沒結婚,想托我問問有沒有合適的給介紹介紹,你看……”
許枝眉心微蹙:“要介紹我嗎?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想法。”
陳茂娟連忙道:“哪能啊?結婚也不是隨隨便便結,就是讓你們當朋友著,在這鎮上多個人也好辦事不是?”
說著,換上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:“再說,枝枝你也到了搞對象的年紀了,你總要先出去多認識才能挑個中意的呀?”頓了頓又道,“要不是倩倩先前已經有人給定了另一個男孩相親,我就讓倩倩去了。”
一直置事外的許倩聽聞,有些得意地抬了抬下:“給我介紹那個,據說是……”
還沒說完,陳茂娟就在桌子底下狠狠給了一腳。
許倩意識到什麼,默默閉上了。
許枝沒心思關心許倩是否也要相親,放下筷子,對上許建業的視線:“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告訴我?”
以前從沒見他們這麼著急自己的婚姻大事,直覺告訴事絕不會這麼簡單。
許枝問得很篤定,許建業知道瞞不下去,咬了咬牙:“枝枝,實話和你說了吧,最近廠里不景氣,有筆資金跟不上,張老板愿意借錢,但求人辦事你也知道,我上次不小心說你從大城市回來,人就非要讓你和他兒子相一相!”
陳茂娟抹眼淚:“你知道的,自從你爸媽走了你到我們家來,這一大家子的吃喝都是這個小破廠供著,你伯伯年紀也大了,廠要是倒了,我都不知道他以后能做什麼糊口……”
“枝枝,行嗎?”許建業觀察著許枝的表,小心翼翼。
許枝垂眸,看不清眼底的緒:“你們有給我拒絕的余地嗎?”
一唱一和,先講理再打牌,沒有一句可以回旋,好像不照做就是不知回報的白眼狼。
二人知道許枝這算是松了口,生怕反悔,立馬閉上了安靜吃飯。
-
相親地點約在了商場附近的一家餐廳。
偏中式的裝修,散座之間被鏤空屏風隔開,燈偏暗,幽靜的正好。每張桌子上還放了只花瓶,里面的是向日葵,能看得出來布置的人頗為講究。
許枝路上堵車,掐著時間到,按照陳茂娟給的座位號找過去,遠遠就看見男人油亮的頭發。
“張先生?”
對方聞聲抬頭,看清后眼前一亮:“你就是許枝?”
許枝點頭,微微皺了皺鼻子。
本嗅覺就很敏,和面前這人距離至兩米以上,能聞到對方香水和發膠的混合味道其實不奇怪,但這其中還混雜著若有似無的臭。
許枝強迫自己忽視這味道,剛在男人對面坐下來,就聽一道略帶輕蔑的嗓音。
“聽說你是從大城市回來的,大城市的人都習慣遲到嗎?”
許枝抬了抬腕表,還差一刻鐘才到十一點。是踩點沒錯,但他的語氣不僅沒風度,甚至都要讓懷疑自己是否記錯了時間。
但許枝還是歉意一笑:“不好意思張先生,路上有點堵車。”
男人似乎并不滿意,但嗓音不再那麼刺耳:“我張顯,我們同齡,你不用我張先生,聽得人別扭。”
早就聽說許枝樣貌不錯,見了面發現超過了他的想象,對此張顯得意又煩躁。再漂亮不也得在他面前放下段?可太漂亮的人花心思一定也多。
張顯提前就點好了菜,等待的間隙他一直沒話找話,說著還問起了許枝之前的工作。
許枝沒告訴過大伯一家,現在也沒必要說實話,就隨便編了個銷售。
“你一個的竟然做銷售?銷售應酬最多,你以前經常和大男人一起喝酒嗎?”
這會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,大部分都是葷腥氣味也比較重。
可聽見張顯話里不加掩飾的歧視和影,一時之間許枝不知道哪個更讓反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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