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不，我沒有，我只是讓那貨郎便宜一分錢，和他講了一下價多說了兩句而已，我本就不是那種人……”

趙夏荷是搖搖墜，眼神中滿是絕。

相對于被打，心底更加難，為什麼丈夫會懷疑？

“你一個老婆子，我姐買一點東西你就能無事生非，心齷齪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，你就是這樣的人，你怎麼打我姐，道歉，自己照著自己臉打三掌……”

趙國慶很快就明白了。

這一場打架中，錢壯的母親扮演了什麼角？

二姐沒結婚的時候，人說錢壯家在紅星公社這邊，雖然只有一個寡母，他人老實實在，對母親那是出名的孝順。

當時家里人都說這錢壯孝順，對人肯定善良，二姐嫁過去應該會有好日子過。

誰知道，錢壯對母親孝順，孝順到他母親憑空猜測的一句話，他就拿起子打懷有孕的妻子？

這，真是混蛋呀！

錢壯母親看到趙國慶這樣，卻往兒子錢壯后躲，哭哭啼啼的喊著兒子。

那邊錢壯卻不樂意了，表示自己母親沒錯，憑什麼道歉？

“我姐不能白白這樣的委屈，在我家，我媽都舍不得打一下，家里有點好吃的，還讓趕送來，憑什麼我姐因為你媽沒有證據的話，白白挨打？我姐可是懷著你的孩子，你還是不是男人？”

趙國慶手握住那棒槌。

看錢壯的眼神很冷漠，要不是姐嫁給這個男人。

錢壯和他娘在自己面前屁也不算一個，所以這會趙國慶非要找回這個場子。

說來此時的趙國慶也于暴怒的狀態，眼睛都紅了，在他強大氣勢下，那錢壯嘗試幾次，都

不敢反抗。

而他母親只是哭哭啼啼的，死活不肯給趙夏荷道歉，也不肯自己打自己的臉。

那錢壯沒法子，在趙國慶的怒視下，表示自己錯了，下次不會再手了，讓趙夏荷下次不要再罵母親了，也不要隨便和男人有說有笑了！

這話，哪里像是道歉的話語？

趙夏荷臉蒼白。

趙國慶看到錢壯那副臉，也懶得在和他多說，直接上手，對著他的臉，啪啪的就是三掌，打的錢壯的母親驚呼一聲。

不住的喊著。

“姓趙的，打人了，殺人了，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？快來人呀……”

錢壯的母親大呼小的，護著錢壯要和趙國慶廝打。

趙國慶也懶得理會，把往旁邊一推，就低聲細語的問二姐。

“姐，要不，你先回家住一段時間？”

“這，我，我……”

趙夏荷這一刻有點猶豫了，看看剛才手打自己的丈夫和婆婆，此時看的眼神不善。

今天要不是弟弟突然到來，怕是會被打個半死。

人都要死了，還賴在這里干嘛？

“弟，我跟你走……”

“不準走，你要是走出這個家門，就別再回來了，你別忘記了，你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……”

很意外

，在趙夏荷收拾幾件服準備離開的時候，錢壯喊住了。

只是那話語聽著就有幾分不善。

趙國慶目從錢壯和他母親上掃過，就看到二姐趙夏荷了肚子，臉上閃過一的不舍。

然后扭頭慘笑。

“錢壯，你覺得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？”

說這話的時候，趙夏荷的眼睛一直都盯著錢壯，一也不，那眼神有一。

“這，也許，是我的吧……”

錢壯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趙國慶，覺到臉上的疼痛，也不敢看趙夏荷的眼睛，只是含糊其辭的說了一句。

他沒有注意到，就是這句話，讓趙夏荷眼中僅有的一點點芒一下子熄滅掉了。

“走吧，弟弟！”

單薄的趙夏荷背著一個簡單的包裹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這個院子，后面的趙國慶撿起地上的服和，趕跟上。

趙國慶騎著自行車，車后面坐著二姐趙夏荷。

回去的時候，兩人都沒說話。

但是趙國慶可以覺到，后背漉漉的，應該姐姐靠著他的后背哭的眼淚。

趙夏荷的眼淚就沒有斷過，一直都在默默的流，心底真的很苦很苦，是知道丈夫什麼事都聽他媽的。

但是做夢都沒想到，婆婆就因為自己和賣麥芽糖的貨郎還價了一分錢，多說了兩句話，就被冤枉自己人不規矩。

錢壯再舉起手打的時候，是不是心底已經認定了婆婆說的話語？

突然，趙夏荷肚子有些疼痛，一陣一陣的疼。

可即便很疼痛，也咬著牙忍著，只是哭，今天從錢家走出來，錢壯說出那樣的話語。

以后，該何何從？

“姐，你想哭就哭出聲音來吧，你有家，我想蓋房子，到時候給你也留一間，你就在家里住下，想干什麼就干什麼，你永遠都是我二姐……”

也許是到二姐趙夏荷心底的難，趙國慶很快告訴趙夏荷，有家，娘家也是的家。

趙夏荷又哭了。

，也明白弟弟的心思，他是怕自己從錢家出來后，被人嫌棄，這個婚姻怕是也維系不了，只是離婚，對于農村的人趙夏荷來說，有些害怕和擔心。

離婚的人，恐怕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。

而且，那個婆婆還往上潑臟水，恐怕，以后連門都不敢出來了。

娘家的左鄰右舍的唾沫星子，都能把淹死。

帶著重重的力，趙夏荷被趙國慶用自行車馱回家了，此時天已經黑了。

兩人一推開院子，就看到廚房里那盞昏暗的煤油燈，還有聽到靜探出半個頭的趙冬雪。

“媽，大哥和二姐回來了……”

趙冬雪歡快的喊了一聲，就往二姐邊跑過去，家里房子窄，趙夏荷沒出嫁前，都是和趙冬雪睡一個被窩。

所以趙冬雪和二姐關系特別好。

只是在趙冬雪蹦跳的走向二姐的時候，突然停下了腳步，臉上出驚恐的表，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