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懿見他發瘋般的斷了兩人的退路,氣惱著道:“桓亦如,你本不懂什麼……你說你喜歡我,是,你待我或許有所不同,可在你自己的面前,這細微的不同本不值得一提,你永遠可以為了你自己,隨心所的犧牲任何人,就如同現在……”
桓亦如著對面山壁上因為墜橋而激起的塵土喧囂,平靜的道:“……是嗎?”
他緩緩轉過來,向道:“或許吧……只可惜,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,若我還有一生的時間,倒是可以慢慢向你討教,要如何去一個人。”
他走近的邊,將自大石上扶起。
山谷中,忽的傳來了人聲。
“兄長。”
桓亦如的背脊僵直,祁懿朝著山谷的另一邊去,瞳孔中出了幾許訝異,小心的瞥向了桓亦如。
桓亦如靜默了一瞬,才緩慢的回看過去。
山谷的另一邊,就在他們來時的路上,出現了一隊人馬,行在前頭的男子一玄外袍,眉目俊秀,氣質偏冷,正是桓天杰。
而他后的人馬,從著裝上來看,并不是桓亦如的人。
桓天杰來到了山崖邊上,著已然斷掉的吊橋,復又看向了山谷對面的二人。
“兄長……”
他想了一路,要如何向他說起整件事的前因后果,然而真的見到了桓亦如,他卻沉默了。
桓亦如的那雙眼睛,好似已然將一切看了。
然而,卻沒有多意外。
“天杰,自祁懿那日跟著梅子逸莫名出逃起,我便一直疑心邊有人出賣……只是我千算萬算,卻沒有想到,這個人會是你。”
桓天杰緩緩低下頭去,眉間帶了些掙扎,朝著他跪了下去。
“兄長,是天杰對不住你。待此間事了,天杰愿將己命盡數向兄長奉上,以贖罪過。”
桓亦如低低的笑了,道:“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心向著外人的?”
桓天杰沉默半晌,道:“天杰的心從不曾向著兄長以外的任何人……兄長四皇子,死了皇后,謀害陛下,這些雖非正道,可天杰依舊愿意為兄長出力,只是……兄長不該將瓊月公主嫁到北昌。”
桓亦如點了頭,道:“原來,你喜歡上了瓊月公主。看來,到底是我疏忽了,這麼重要的事,我竟半點也未曾察覺。”
“兄長便是察覺了,又會如何呢……你會為了弟弟的一片相思,破壞了與北昌聯姻的計劃嗎?”
桓天杰苦的笑了下,道:“兄長,你不會的,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。這些兒長,在你的眼中不過是控制人心的幻象而已,你不會在意我喜歡誰,也不會在意我會不會傷心,你在乎的,只有你的計劃會不會到影響。
你是如此的狠絕,而我又是如此的了解你,所以在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對公主了心的時候,就下定決心,將這份心意埋藏在心底里,我不敢接近,更不敢表現出一一毫的牽掛,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藏好,我只求,能夠遠遠的守護著,看著平安幸福,便足夠了。”
“所以你恨我害了你的心上人,要報復我,是嗎?”
桓天杰閉上了雙眼,沉聲道:“瓊月公主的事已然發生了,我恨不恨,又有什麼區別呢?兄長……從小,你便是我心中神一樣的存在,我仰著你,著有一天能夠像你一樣強大,直到我慢慢的發現,我和兄長不一樣,被七六束縛著的我,注定只能做一個凡人。
其實做這個決定,真的十分不容易。可是……瓊月公主了那麼多苦,我卻只能像一個懦夫一樣,什麼都不能做,這樣的我,竟然還下決心要守護……我恨自己的無能,卻又不敢表半分,就在我痛苦不堪之時,燕辭云找到了我,他和我說,如果我愿意助他,他掌權后,將會以新君繼位為由下旨令公主回朝觀禮,然后設法留下公主,也承諾會放過兄長一命。
起初,我也是拒絕的,只是……兄長,你捫心自問,如今燕辭云聲勢大漲,即便不論在大業朝的威,便是旁邊的西戎,南疆,也都是支持他的……我們本就很難事。與其你我兄弟為了這不值得的一戰葬送了命,倒不如卸下權勢,退居田園,還能借此將瓊月公主救出苦海……
所以我答應了他,將我們意謀害陛下的計劃告訴了他,燕辭云想要借此讓你的罪名做實,也想將大業所有懷有不忠之心的臣子盡數挖出,便讓我繼續按照你的計劃行事,只不過另安排了刺殺一事,皇帝并沒有被殺死,而是被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……
后來,兄長忽的將計劃提前了。雖然有些突然,不過一切依舊照著原定的計劃執行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:
先和小可們道個歉,今天不會更兩章的字數了,原因是作者大概算了下字數,應該在未來兩三章就會完結了。所以想在完結前,好好的整理一下,包括未來的番外容等等,今天先更這麼多,明天也停更一天,本周周末,會直接更新到完結
謝小可們的支持,如果快的話,也許周六前就能完結了
第176章
冷風吹在桓亦如的面上,卻不如他的面寒涼。
“怪不得,我一直想不通,為何許多已然投靠于我的勢力,會莫名其妙的紛紛倒戈,原來是那個老皇帝還活著……天杰,你長大了,這一招玩的十分漂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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