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才人不是自殺嗎？”

“吳才人出吳家，又不似皇后上有北昌脈撐腰，父皇對也沒什麼特別的寵，最好的出路便是跟在皇后邊，一輩子依附這棵大樹。吳才人是聰明人，與旁人一道謀害皇后，有什麼好？”

祁懿抱著枕頭細細想了下，倒也確是如此，皇后倒了臺，吳才人作為皇后的庶妹，一樣要被牽連，即便是保住了自己，沒有了皇后這個大，吳才人一個既不寵，出又不高不低的才人，又有何出路。

燕辭云抬筆在卷宗上批示著，漫不經心的道：“唯一的解釋，便是有人故意害。而這個人我思來想去，最大的可能便是桓亦如。當時皇后邊既有吳才人，又有桓亦如，吳才人一死，不甚聰慧的皇后娘娘在宮中便只有桓亦如一人可以依靠了，今后的一舉一，自然都是聽他的，所以說，吳才人之死，桓亦如正是最大益者。

何況方才我們分析的這些道理如此淺顯，但凡稍作細想，便會明白吳才人不可能會背叛皇后，桓亦如不可能想不到，而他知道卻不為吳才人平反，顯然，就是想要看著吳才人死，甚至說，就是他一手策劃了整件事。”

想到那個如吸鬼般冰冷鷙的桓亦如，祁懿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噤，點頭道：“這倒的確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。”

“吳才人既是不曾做錯，自然也不會憤自殺，的死，定然是被人所迫。雖然事隔多年，證據早已被銷毀了，可秀靈在皇后邊多年，桓亦如是什麼樣的人不會不清楚，這些話同一講，立時便信了。”

祁懿幽幽的嘆了一聲，這個桓亦如，心思深沉，又冷狠絕，上不知背了多債，就連自己，也曾被他推水中險些喪命。

傳聞當年他查石家一案，石家滿門無一生還，連孩都不放過，而石大人更是被他親手折磨而死，滿院的悲慘景象，鮮都從門里淌了出來。

想到他莫名其妙的一直盯著自己不放，祁懿便背脊生涼，腦中閃過前世看過的影視劇中的各種變態們，只覺得真落了他的手里，還不如自我了斷來得痛快了。

作者有話說：

番外會講桓亦如的故事噠，細心的小可應該能猜到，他和石家是什麼關系了

第159章

“桓亦如……如果皇后肯將他供出來,便好了。對了，你可有將這些事向皇后說出來？”

燕辭云放下卷宗，看向祁懿,道：“這事都過了這麼久了，皇后雖不算是聰明,可也不是傻子，吳才人到死都不肯承認,想來心里也不是完全沒有疑的。

我的人去查過，皇后和吳才人原先在吳家做姐妹時,便不甚親近,皇后的母親是北昌國的公主，出高貴，而吳才人不過是母親陪嫁的婢,向來看不上吳才人，卻偏又比不得吳才人聰慧，自小便不喜歡這個庶妹。

眼下便是知道了是桓亦如害的吳才人，只怕也本不會在意。”

“那……如果皇后一直不肯招認,太后那里打算如何結這個案呢？”

“太后自然要看我和桓亦如的調查結果,如果幾日后兩方都仍然沒有進展,種種證據都指向皇后,也是難逃罪名的。只是要顧及皇家的面，而且皇后畢竟是吳家的人,想來最后或是圈在儀宮，或是以為帝王祈福的名義送到寺廟中,命雖可以留住,往后的日子,卻是要辛苦了。”

祁懿倚在床柱上想了片刻,道：“我想和你一道去見見，有方法嗎？”

燕辭云著，道：“如今被圈，眼見著罪責難逃，窮途末路中有些瘋狂，我怕驚嚇了你。”

祁懿笑了笑，道：“你忘了，我從前可是和你一樣作為一個男子在外行走呢，哪就這麼弱了。我想試試和你一起勸勸，如果亦是無用，我就當是為送別了，怎麼說也是個舊相識。”

說著，打量了燕辭云眼中的猶豫，目微微的落寞了下來，道：“不過我也明白，我如今的份是你的妾室，若是見了，難免要被知曉了份，之后怕要給你招來麻煩，如果不方便……去不了，我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
燕辭云著那張略顯失落的杏眸，垂目思量了許久，忽的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我知道你一直想出去，其實……不久前，我已經讓人將消息傳了出去，說你是我在外時遇到，因著相貌與我的故友相似，一時懷念，才收了的。”

祁懿怔怔的著他，道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燕辭云角含笑，道：“即便是皇后將來對旁人說出什麼，因著你的相貌本就與祁懿相似，人們也只會以為是皇后瘋癲之下認錯了人而已。而以后，只要是安全的地方，你都可以戴著面紗自由出，而不必擔心被人瞧出端倪了。”

祁懿一時激，開心得一下自床上跳了起來。

“云妹，你是說真的，以后我可以出去了？”

燕辭云憐的牽上的手，將人帶到了懷中。

“能保證安全的前提下，當然可以。阿，我說過，只要你在我的邊，你想要什麼，我都會給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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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日后，午后祁懿睡了醒，便聽小紅來報說是燕辭云來了。

戴好了帷帽，兩人帶上了夏英和院子里會武藝的那個宮，一道出了見云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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