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他要走，纏纏綿綿地問：“你要做什麼去？”

他平靜道：“去洗冷水澡。”

裹著被子快樂地搖晃著小，表示可以再來一次。

虎神冷酷地拒絕了。

姜貍立馬出了傷心絕的表，弱小無助又可憐地看看他。

他知道在裝模作樣呢，覺得這只壞貓可惡極了。

他低下頭，湊近了，“今天開心麼？”

點點頭，他就的發頂。

他面無表，但是語氣里全是無奈和縱容：

“乖貍貍，你就饒了我吧。我還想多活幾年。”

姜貍呆呆地點點頭。

發誓——他求的樣子，實在是再迷人不過了。

心里清楚他、在縱容呢，這只大老虎真的很好，很。

姜貍心里覺得自己這樣也壞的，但是蒼老天啊，他求的沙啞嗓音太好聽了，愿意為了看到他求這一幕，多折磨他幾次。

心里打著鬼主意，但還是裝模作樣地湊過去吻了他一下。

……

第二天，姜貍心很好，大清早就神清氣爽去練劍了。

開始很習慣修真界的生活了，就像是從前上學的時候晨讀一樣，練劍也就漸漸為了的習慣。

但在這個早晨，虎神住了。

他說：“貍貍，別練劍了，出去玩吧。”

詫異地看著他，問他為什麼？

虎神沒有說話，只是的發。

——因為不需要了。

那些為了好好活下去的一切努力都不需要了。

他說：“去做一點開心的事吧。”

不管是變著法子折騰他、還是追蝴蝶、去逛街，任何快樂的事都可以。

姜貍時常會驚訝于他的縱容程度，但是沒有往深了去想。每天折騰折騰自己的人，出去熱鬧的大街上溜達溜達，只覺得人生十分圓滿。

只是，謊言總有被破的一天。

很快，四月份。

姜貍發現了在外面看見的一切都是幻境這件事。

不是因為虎神的幻不夠高明，而是姜貍每天都要去喂小野貓——堅稱那都是的遠房親戚。

給小貓咪們起名：大表哥、小表妹、大舅子……

姜貍發現，大表哥每天叼過去的老鼠都是同一只；小表妹的爪子永遠沾著同一塊泥。

姜貍想起來了自己從前玩過的大型網游。

試探著去聽了兩回豆腐坊的老板的對話——原來每天都一樣啊。

再次回到了家里的時候，看著虎神俊的臉。

姜貍發現，自己的伴是一個保護太強的男人，他經常把想得太脆弱，總是試圖把保護在羽翼之下。

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，和他繼續在王都幸福地生活下去，他的庇護。

但是姜貍沒有那麼做——

選擇和他吵架：

“大漂亮，你把我當什麼人了？”

“你不讓我練劍，天天就知道讓我去玩。把我困在幻境里，拿那些假人來哄我騙我。”

虎神想過謊言被破后，的反應。

也許是絕，也許是質問。

結果姜貍氣勢洶洶地指責他到底是把當做了寵，還是金雀、玩？

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。

虎神緩慢道：

“等等。”

“你再說一遍，誰是誰的玩？”

和他大吵一架。

——虎神沒有吵贏。

吵架這件事上，姜貍牙尖利，道理一籮筐，向來先聲奪人；虎神節節敗退，而且因為比大，還不好和爭辯。小貍貓朝著他哈氣，這只大老虎也要退避三舍。

他變了姜貍口中的“自作主張”的男人，被罰去面壁思過。

虎神盯著墻，無奈地想，姜貍，真行啊。

他問：“一個時辰了，貍貍，我能轉過來了麼？”

后的小貍貓又開始了的經——

人呢，就是要互相依靠，有什麼事都要一起面對。

要是他欺騙，他們很容易分手的。

虎神表示自己記住了，才高抬貴手，不和他吵了。

然而面對面，兩個人又安靜了下來。

姜貍很認真地說：“大漂亮，給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吧。”

他沉默了一會兒，聲音有點沙啞：“好。”

……

他出手，解除了幻境。

姜貍還以為外面天塌了呢。

結果姜貍推開了門：“哇，下雪啦！”

說：“外面的世界和去年也沒有什麼兩樣呀。”

除了大雪紛飛，什麼末日場景都沒有。

姜貍坐回了他的邊：

“大漂亮，你不能老是把我蒙在鼓里，我哪有那麼脆弱？”

他看著。

——可是，我的寶貝貍貍，春天不會再來了。

永遠不會來了。

他的發，問：“想不想去看大海，沙漠，還有火山巖漿？”

姜貍詫異道：“離開這里麼？”

瞬間張了起來：“是妖王都要出事了麼？”

他笑著說：

“不是，是帶你出去玩。”

“你不是想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大江南北，日月山川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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