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將放在沙發上，著坐下：“打給誰都一樣，這個點，他們在一起。”

顧呦呦“哦”了一聲，幸災樂禍道：“開免提，開免提。”

要聽，要聽！

男人著的頭發，角帶著寵溺的笑：“嗯。”

他剛打開，對麵就接了。

陸母的聲音傳來：“小安啊，在幹嘛？”

陸今安繼續擼著孩的頭：“剛吃完飯。”

“哦哦，我聽著你聲音倒沒什麽問題，發燒嚴重嗎？”

陸今安啞起嗓子：“嗯，有點。”

顧呦呦捂著憋笑。

對麵沉默了一會兒：“小安啊，就是你爸他…也生病了，想問問你多久回集團看看？”

陸今安神不變：“爸他怎麽了？”

顧呦呦致的眉頭皺起，著男人的耳朵小聲問：“要不我們現在過去看看？”

男人微微地搖了搖頭。

陸母的聲音又隔了一會兒才響起：“嗯…就是老陸他，掉水裏了，現在天氣冷，也跟你一樣，發燒了。”

陸今安聽到這，才擰眉道：“掉水裏？”

陸母的聲音支支吾吾：“就是…你爸他不是前陣子迷上釣魚嗎？前天他大半夜跑去夜釣，一時沒注意，魚竿跑了，他一下子就跳河裏去撈魚竿了……”

是陸今安和顧呦呦都沒想到的方式。

顧呦呦顧不得裝沒聽到了：“媽，爸他嚴重嗎？我和陸今安現在過來吧。”

陸母聽見的聲音，頓時高興起來：“呦呦也在啊？不用不用，你跟小安在家待著就好，你爸他啊，沒什麽事，家庭醫生已經來看過了…”

陸母的聲音戛然而止，留下一臉疑地顧呦呦和早就看的陸今安。

陸今安將的發，呦呦可能沒注意到，但他剛才可是聽到了老陸的“戰咳嗽”。

這就是所謂的“夫妻混合雙演”。

難為陸母配合他，估計確實有撈魚竿這件事，但最後沒什麽問題。

能遊冬泳的人，怕這？

陸今安垂著眼，對著電話那頭說：“媽，讓爸接電話吧。”

那邊繼續沉默一會兒，又傳出陸母的聲音，說得不太連貫：“你爸他躺著呢…我剛給他冰敷呢，他都燒到39.5了…小安，要不你明天先去集團看看？”

陸今安挑了一下眉，俯咬著顧呦呦的耳朵輕聲說：“說我燒到四十度了。”

顧呦呦眼睛睜圓，看了看他，遲疑了半刻還是朝著電話裏講：“媽，陸今安現在都燒到四十度了。”

陸母聲音急切起來：“啊？？！這麽嚴重？我怎麽聽著聲兒還正常的，看醫生了嗎？要不要我現在聯係醫院？我現在讓家庭醫生過去吧。”

陸今安繼續啞著聲：“媽，沒事，呦呦已經替我聯係過了，就是明天，我可能起不來了。”

說完，他還重重地咳嗽了幾聲，像是要把肺咳出來。

對麵又沉默了，過一會兒才聽到聲音，有些小，像是陸母在和誰說話：

“我不說了，小安都四十度了，明天你繼續去集團上班……呦呦說的，還能有假？…我真是，不陪你在這演了，你要說什麽自己拿著電話跟小安講。……你再去幾天，小安好了不就回來了嗎？他又不是故意不回來！…….”

顧呦呦和陸今安麵麵相覷，小聲問：“你早就看出來了？”

男人微微勾著點頭。

這次電話裏是陸父的聲音，他咳嗽了幾聲：“今安，你怎麽也發燒了？爸這次有些嚴重，年紀大了，不像你，我這突然來場病，可能說也得一個多月才能好…（咳嗽）醫生剛才說了，我得先靜養個十來天，集團那邊，愁啊，也不知道誰能去看看。”

陸今安勾著，也跟著咳嗽，聽上去比陸父咳得還兇：“爸，我狀況也不太好，現在腦子都還暈著。”

他又著顧呦呦悄聲道：“讓我別說話了，快休息。”

顧呦呦瞥了他一眼，雖然有點違背良心，但是陸今安和爸也算是半斤八兩了。

清了清嗓子：“陸今安，你別說話了，躺著休息吧！”

電話裏陸父聽到的聲音，咳嗽了幾聲道：“是呦呦啊？今安四十度了？我比他低一點，沒事的，說幾句沒事，剛才他聲音聽起來都好好的，把電話給他吧，我跟他再說幾句，爸現在啊，也是難。”

顧呦呦看了看旁的男人。

陸今安眼神示意，自由發揮。

顧呦呦了：“爸，你說吧，他聽得到，他現在也躺著，剛吃了藥。”

對麵遲疑了一會兒，還是繼續說道：“今安，爸這個病，一兩個月是好不起來了，（咳嗽）你年輕，好得比我快，到時候，你先去集團看著，（咳嗽）等我好了，我再來看看你。”

陸今安聲音幹啞：“（咳嗽）爸，醫生也說，我最半個月。”

對麵沉默半晌，“（咳嗽）集團那邊…沒人不行啊。”

陸今安靠在顧呦呦上，把玩著的手：“（咳嗽）陸聞璟呢？…”

陸父：“他？（咳嗽）不知道去哪了。”

人跑了好久了，他現在都沒找到在哪，不愧是他的兒子，反偵察能力強。

陸今安垂眸看著孩，回得漫不經心：“之前…（咳嗽）他給我發過消息，（咳嗽）位置，我發給你吧。”

顧呦呦捂著笑，抬眸看他。

就這麽，把陸聞璟賣了？

陸父有些猶豫：“聞璟一個人，（咳嗽）不知道行不行。”

陸今安：“（咳嗽）現在這種況，隻剩他了。”

陸父歎了口氣：“行，我找人把他帶回來，（咳嗽）你好點了，去幫一下他吧，爸老了，隻能給你們了。”

陸今安揚起一抹玩味的笑：“（咳嗽）好。”

陸父閉了閉眼，他的目的算是半達到吧。

“先掛了，（咳嗽）我去吃藥。”

“好。（咳嗽）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