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初恩也嚐試過跟別的男人在一起。

畢竟生活這玩意還要繼續，總不能一直在一棵樹上吊死，這個世界男人這麽多，就不信沒有一個華清越同款，或者比華清越更好的。

總之想讓就此開展新篇。

之前華清越打，這次他離開了，的氣焰再次熊熊燃燒起來了。

重新化上致的妝，每天買的漂亮堆滿整張床，高跟鞋款式一天換一個，咯咯地踩在地麵，驕傲如妖豔孔雀，隨便抖抖羽都有人趨之若鶩。

在圈子裏，又變了那個鮮活漂亮的大魔王。

但每當興致打量曖昧對象的臉時，華初恩總會克製不住地，想起華清越。

想起自己以前和他的相。

一分一秒，一毫一厘的細節都深刻得仿佛就發生在昨日。

每次在公眾場合親華清越時，他都會十分正經平淡地拒絕，但耳垂是紅的，脖子也是紅的，會垂下眼簾避開的視線。經常說他可，別人都不理解，因為隻有看過華清越這幅模樣。

忍不住背著父母在酒店一夜荒唐的時候，能到他的堅如鐵，炙燙得如發燒。華清越很喜歡聽出聲，也很喜歡他氣流汗難自己的模樣。曾經咬著他的說：“我們是兩個臭流氓。”

他當時笑得眼睛彎彎，像饜足矜貴又可的貓咪。

覺得，華清越好像很喜歡聽“我們”這兩個字。

偶爾的，早起時，會趁著他沒睡醒把他的眼鏡拿走，這樣華清越睡意未褪懵懵懂懂起床時，就會一副左右像瞎子象般的狼狽迷糊樣，會在旁邊笑得很大聲。

後來這招數多了，華清越沒到眼鏡，手就會自然流暢拐到上，什麽話也不說，彎著眼睛抱，滿足地瞇起眼睛。

記得上學的時候，華清越會穿著校服彎腰親，能聞到他上幹淨的洗味。

要是華清越生氣了，是很嚇人的，但沒關係，隻要稍微哄哄他，他又會用那雙彎彎的眼睛凝視，淡紅的吻，溫喚：“初恩，不要這樣。”

有男生跟講話時，他會在事後平靜地緩緩靠近，在的背後，鼻尖的頸側流連輕嗅，仿佛野在確認上有沒有沾上不該有的氣味，下一秒就要將囚在黑暗牢籠裏。

......

喜歡這種皮疙瘩起了一的刺激。

......

一切的一切都如走馬觀花般呈現在華初恩的腦海裏。

明明懷裏抱著別人，滿腦子想的卻都是華清越親的模樣。

好像心裏有個平衡木，華清越是千斤石，別人都是輕飄飄的一羽，勝負早已既定。

實在忍不了，猛地推開約會對象，麵對他驚愕的麵孔，隻能低聲說抱歉然後匆匆離開。

這類況往複巡回很多次，每次都覺得約會對象不錯，但每次都會想起華清越，想，卻又失告終，每次的結局都是孑然一。

以前華初恩不明白，為什麽華清越總是說他想擁有，明明就在他的麵前。

現在好像明白了。

以前他沒有真正擁有，隻有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時，華清越才是真正擁有了。

但是華清越不在了。

“Emily，他飛走了......”

深夜，崩潰得埋在Emily懷裏大哭，滿腦子都是自己對華清越做的壞事，自己對華清越說的那些話，哭得雙眼通紅眼皮腫痛，眼淚跟不要命一樣地往下流，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對他說這麽多難聽的話，他這麽，為什麽要這樣對他......

“都是因為我老是兇他，老是罵他，他不了我才走的。”

但有時候，又會突然直起背，兩頰泛著薄薄醉紅，對著Emily兩眼汪汪恨聲罵：“我才剛出院他就不知道跟哪個人遠走高飛離家出走了，他一點都不我......”

“他給老娘多難堪，他明明知道我吃醋，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別人在一起。先是宋茉，又是白清歡，下次又不知道是誰......他一點都不我......”

“他好過分。”

一陣心氣不順的胡言語，裏一直重複著“他一點都不我”，聲音越說越小，最後迷迷糊糊睡過去，攥著他之前送給的玩偶，小心翼翼地哭了出來。

Emily心疼又生氣，溫拍著的背。

誰見過華初恩這麽狼狽的樣子啊。

華清越這男的真行啊。

過了兩個月。

夜晚，華初恩忽然收到一個電話，是未知號碼發來的。

接通後，對方什麽話也沒說。

輕聲開口：“......華清越？”

依然是一段長久的沉默。

對方的呼吸很輕，像一片薄薄的虛霧，將籠罩在懷裏。也沉默，好像全世界都沒了聲音，靜謐得隻剩兩人的呼吸，無聲無息替。

“你在哪兒？”問。

嘟——

電話掛了。

這天晚上，華初恩睡不著，手握著手機，看著窗外沉靜暗藍的夜發呆。

第二天。

“你們剛才說什麽？誰要結婚了？”

華凡玉啪地一下放下茶杯：“小點聲。”

是不是聽錯了，華初恩心髒急速跳，眼前發黑，麵蒼白，極其艱難地出話：“你們說什麽？結婚，誰結婚？華清越，他要結婚了？”

說完最後一句，整個人抖著坐了下來。

華夫人連忙上前扶住的手臂，不停後背：“別激別激。”

自從上次溺水，華夫人仍然心有餘悸，整天就怕自家兒又出什麽病，一邊拍背安一邊瞪華凡玉，小聲抱怨：“你現在跟講這個做什麽......”

“這次不是訂婚，是結婚？確定？婚禮確定了？”

一遍一遍地確認。

華凡玉看一眼，閑雅抿了口茶，皺眉：“你不知道嗎？下個月他就要在舊金山結婚了。”

這個消息猶如炸彈空降，“轟”的一聲，把華初恩炸得一片虛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