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地，小五又慢悠悠地逛去書房，找四哥。

“嫁隨嫁狗隨狗。”老四看著長得很漂亮，但是肚子墨水一定很的妹妹，笑著問道：“你不懂什麼是嫁嗎？”

“嫁？”小五這才驚覺。

是啊，說是嫁隨。

娘親說道師兄和明宗，那大概意思是……

“四哥，明宗不是啊！”

老四蹙蹙小劍眉，“什麼七八糟的？”

“事是這樣的……”小五坐到椅子上，乖乖地將事始末告訴四哥。

老四聽完，笑了一下，道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
“什麼如此？”

“咱們那個師兄，很可能是扮男裝的。”

“啊？什麼是扮男裝？”

“就是說，師兄本是姑娘家，只是扮作公子的模樣。”

小五聞言，瞪大雙眼，又十分好奇地追問，“四哥，你怎麼知道的？”

“娘親說的話，就是這個意思。師兄若是嫁給明宗，而明宗要留在月城的，以后，師兄自然是‘嫁明宗隨明宗’，也會留在月城。”

小五微微地歪著小腦袋瓜，“所以，嫁隨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是指子出嫁后，不論丈夫好壞，都要永遠跟從。”老四搖搖頭輕嘆，“你和三哥就是不讀書，可是，往后歲月長久，可不能做一個知識淺薄的人，會被人笑話的。”

小五：四哥像個嘮叨的小老頭兒似的！

也不知道他那個爹，會不會也這麼念叨？

“好啦，我曉得。”小五腹誹著，面上卻還是笑嘻嘻，說道：“可是，爹說，我們年紀還小，可以過兩年再正式讀書。”

“隨你。”老四出手，拿過一卷書，垂眸繼續看書。

“四哥，那我走啦？”

“嗯。”老四眉眼都沒抬一下。

“難道書中真的有如玉嗎？四哥怎麼就這麼讀書？”小五看四哥一眼，小大人似的，一臉慨地搖搖頭。

在離開之后，老四卻放下手里的書，小緋微微撇了撇……

其實，他只是覺得，這世間并多幾多趣事。

倒不如書中有趣。

所以，他更愿意把時間花在看書上。

.

很快地，到了晚膳的時間。

下午的時候，姬蕪就醒了。

可是，白還睡著。

起初，是覺得他制藥下來，難免勞累。

但是，到用晚膳的時辰，他還沒有醒。

小五問道：“娘，爹怎麼還是睡著呢？是不是又要換個爹醒來了？”

剛才給爹把脈了一下，發現爹只是深度睡眠的狀態。

這與此前白爹爹要醒來，是有很大的相同之的。

但是，這次沒有給“爹”下藥哦。

姬蕪睫微，眸子沉了沉，抬眸看向兒，笑著了的小腦袋，“無妨，讓他繼續睡吧，我們先去用膳。”

小五：“這次，會是哪個爹醒來呢？”

姬蕪只是笑了笑。

老大眸子沉沉地看小五一眼，“總之，是咱爹。”

可是，就連姬蕪也不敢確定，下一個蘇醒的人，還會不會是白？

又或者，換了哪個人格？

他這一覺，倒是沉睡很久。

翌日，姬蕪醒來的早些，見他還睡著。

太后派了人過來，讓帶孩子們過去天慈宮陪用膳，便囑咐常武德，“等陛下醒了，你第一時間去天慈宮通知我。”

“是，娘娘。”

可是，姬蕪帶著孩子，前腳離開羲和殿，這邊，皇帝就醒了。

常武德見他醒來，面上狂喜，說道：“陛下，您可醒了！老奴去稟報娘娘……”

“別去。”皇帝眸子淡漠冷沉，說道：“我現在不想見到。”

常武德聞言，頓時一愣。

“這是……何意啊？”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帝，突然發現，這顯然不是白，也不像是青……

眉眼淺淡如水，眼神近乎斷絕的空靈。

這是……紫吧？

可是，就算是紫，不是更該見娘娘嗎？

但是，從他方才的語氣上來說，他似乎很顯然是知道“娘娘”，卻語氣里出淡漠，疏離。

這這、這是怎麼回事？

“那、那老奴伺候您更！”常武德連忙吩咐宮人。

很快地，常武德就看到，皇帝去選擇的確實就是紫。

是汐詞啊！

可是，這、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呢？

常武德突然想起來，金前陣子跟他提起過，說娘娘猜測，紫可能已經忘了……也就是缺失一些記憶了。

是這樣嗎？

“您昨天午膳、晚膳都沒有用，先用膳吧。”

果然，汐詞用膳過程，對“姬蕪”仍是不聞不問。

今日，陪同姬蕪一起過去天慈宮用膳的，只有四個小家伙，老大沒有去。

常武德悄悄讓人去把這個大殿下喊過來。

目的就是想試探一下汐詞。

大殿下過來請安。

汐詞卻還是一臉了然。

仿佛……一切他都知道。

他知道，那是“他”兒子。

但是，他特別的淡漠，直接就讓老大退下。

并且，他還對常武德說道：“我不知道我為何會醒過來，但是，我想，我不會待太久。我希，從今日開始，那個人，以及那幾個孩子，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！”

常武德：“……”

這到底怎麼了？

變心也不是這麼個變法啊！

而且，就算紫失憶了，那……

那以紫以前的子，也斷然不是這般無。

可是，這番話里，出了他掩藏不住的……厭惡？

對，是厭惡。

“常武德？”

“是，是，老奴明白了。”

膳后，上了一些榴蓮。

常武德站在一旁，試探地說道：“您還記得嗎？貴妃娘娘也喜歡吃榴蓮的。”

紫拿著小銀勺的手，僵了僵。

在常武德以為，他會像剛才一樣，無地提醒他，別在他面前提起這個人的時候，卻聽到他凄涼的一笑，“呵……如今，還有幾個人記得，喜歡吃榴蓮呢？”

語氣里，藏著一種痛惜。

常武德頓時更加一頭霧水！

聽著這語氣，是對貴妃娘娘心疼極了啊！

他沒有忘記貴妃娘娘？

他這是還著娘娘的啊！

那他怎麼會……

“不吃了。”紫站起來，離開用膳的偏殿。

常武德目送著他離開，然后轉立馬親自跑去天慈殿傳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