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五，過來。”出手，把邊的男人推了推，把他拉起來推走。

金是心里一百個不愿意的。

但是，讓座給閨，也還好。

只是要眼睜睜地看著閨，占據了媳婦兒邊的寶座。

而他就跟另外兩個小家伙，一起站著。

姬蕪看了看小五，然后抬起手指著金，“你們爹，只有一個。小五，你和你哥哥不同，你學醫，你該知道，你們有緣關系的爹，只有一個。”

小五一臉恍悟，“娘，你的意思是，這個爹，跟我們沒有緣關系？”

姬蕪：“……”

真的哭笑不得！

“不是，這個爹……呸。我的意思是，眼前這個男人，跟你們這段時間見到的人，是同一個人！”

小五蹙眉，“怎會？”

老三：“不可能，他看著我的眼神，很陌生。”

老二沉默地點頭，希母親能給出有力的證明。

“他就是他，他只是……病了。”姬蕪說道。

金立馬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，看著小家伙們，“對，聽你們娘的，爹就是病了。”

“病了？”小五愣了愣，卻下一瞬就來了興趣，“什麼病？為何還能像變了一個人？”

“你們還記不記得，娘曾經跟小五說過，這個世上，不僅是有上的病，還有心理上的病。”姬蕪說道。

知道，孩子們和“他”終會相見。

所以，早就留了一手。

當初，跟小五說這個病例的時候，還故意把所有小家伙都過來，聽上一聽。

并且，給他們好幾次的講解過這個病。

“知道！”小五瞪大雙眼，看向金，說道：“所以，咱們爹就是神分裂……所以，有兩面的爹？”

“不，是五面的。”姬蕪朝著他們，出一只手，“還記得，娘曾經給你們說過的五個人格的故事嗎？”

老二：“娘講的，就是爹？”

姬蕪點頭。

畢竟，這是他的孩子，讓孩子們知道他的一些故事，盡量撇去最殘忍和最黑暗的，倒也沒有什麼。

“我記得，我知道！”小五眸雪亮地看向金，“爹，那您現在……您現在是哪個人格？”

“金，主人格。”姬蕪回道。

小五一臉恍悟，“我懂！”

“所以，他真是我們爹？”老三憨憨地了腦袋，心里突然就不害怕，也不抗拒了，還抬起手，輕了一下他包扎著的手臂，“爹，你傷啦。”

金一笑，“小傷。”

老二蹙眉，“您不是說，您武功天下第一嗎？”

言外之意，何人還能出劍傷了他這個天下第一？

金苦笑，“他是黑。他還真的沒有騙你們。如今的江湖上，要論劍，誰不知道仗劍一劍走天涯？但是，今晚是我……我武功，遠不如他。”

老二：“竟是如此？”

小五：“是如此。我想起來了，娘后來不是有一次又說道，每個人格所擁有的特長，都是不同的嗎？”

仔細地回想一下，說道：“主人格金，擅長帝王掣肘之，勤政民；青，文武雙全，驍勇善戰；黑武功高強，制霸江湖；紫學富五車，博學多才；白醫無雙，名傳天下！”

“哇！”老三瞪大雙眼，此時看著爹爹的目，就如看著一個偉人，特別是這幾天知道了“皇帝”是什麼人之后，“爹爹，你好厲害啊！”

老二沒有說話，可是，看著爹爹的目，也是出敬重和欽佩。

金卻目灼灼地看著他們的娘親。

他沒有想過，哪怕他曾經待不好，在孩子們的面前，卻毫不損他的形象。

他更是沒有想過，原來在的心里，“軒轅曦宸”這個男人，原來都是這般，那般的好。

沒有厭惡金的霸道獨權，沒有反青的圓深沉，沒有介意黑的放浪不羈，沒有嫌棄紫的只文不武，沒有排斥白的狠毒辣。

在心里，他們每一個，竟都是這般的好？

“我竟不知……原來在夫人的心里，我是這般的好？”他說道。

姬蕪輕笑，“我的，當然是最好的。”

三個小家伙，面面相覷……

最后，他們排好隊，齊步開始往外走。

出了這門，還很的把門關上。

然后，二人就聽到小五的聲音，小聲地傳來：“方師伯說，這種況，做……父母是真，咱們都是意外！”

姬蕪和金相視一笑。

他走上前，微微地彎下腰，將輕擁懷。

靜寂的夜。

他嗓音微啞，“這些年，哪怕是在沉眠的夢里，我還是很想，很想……很想你。”

姬蕪抬著手，猶豫一下，還是緩緩地回抱住了他，“我……亦如此。”

他將抱起來，走回了床上。

緒太濃。

那不是激。

而是相互依偎的珍惜。

他就那麼靜靜地擁著。

就那麼靜靜地聽著的呼吸和心跳。

就那麼靜靜地著的溫。

清清楚楚地著，是活著的。

不是夢里的虛無。

也沒有夢里的撕心裂肺了。

更沒有夢里的終是一場空的絕。

他抱著，許久許久，“你真的回來了，對嗎？”

“是。”抬起手，了一下他的頭，“快天亮了吧？要不要睡一會兒？”

他卻只是沉默地抱著。

可是，這本不是一個太平的夜，又怎會不疲憊？

不知過了多久，兩個人不知覺地相擁而眠。

翌日。

明的，映室。

軒轅曦宸是被驚醒的，整個人抖一下，“阿蕪……阿蕪！”

他驚慌地喊道。

就像是每一次從有的夢醒來，最終卻發現，再真實的覺，終究只是大夢一場的絕。

他很大的嘶喊著。

邊喊邊起坐下。

“是夢，竟然又是夢……只是夢啊……”他哭著，大聲地哭著。

那是失至極的，那是在絕深淵里的心碎……

原本睡著睡著就靠向里側去的姬蕪，被他這一喊醒來，驚而起，此時正坐在他后的姬蕪：“……”

說實話，很心疼。

想過，的死，“他們”會很傷心。

但是，青可以，白可以，紫也可以……

唯獨怎麼都沒有想象過，金也會為了一夢醒來，發現本不在，會這麼不顧形象地大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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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菌：還有2章，補昨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