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蕪轉一圈，發現小五最忙碌。

去找小五，小五說在忙。

那是藥房，也不能闖。

一直到在滿香園用午膳時，才見到閨。

“小五，你最近在研究什麼藥？”

“爹讓我做一批骨散……”小五下意識地說出大實話。

姬蕪頓時轉頭看向黑，“一批骨散？”

沒記錯的話，這是對付有武功的人吧？

據說中了骨散，但凡會武功的人，本使不出武功，而沒有武功的人，將會連路都走不道。

可是，無論是在山莊，這江湖，還是皇宮里，他們……用的著用骨散嗎？

而且，還是一批？

“你要骨散做什麼？”

“有用。”黑回答完的話，又看向小五，“我們自家人，說說就行了。”

小五點頭，也沒解釋。

原本也是沒有想要瞞著娘的……雖然覺得，爹最近好像有事要瞞著娘。

這也不是他們無故猜測的，而是因為他們看到爹跟明宗叔叔，還有方闊過來滿香園，在房間里商討著什麼事。

發現他們過來之后，明宗叔叔一臉張。

倒是爹爹，顯得冷靜許多。

但是，爹爹跟這幾天，總讓哥哥勤勉練功。

反正……給人的覺，就好像要有什麼事發生。

但是，既然爹不說，自然有他的理由。

雖然吧，他們跟這個爹，其實也沒有太多。

但是，但凡長眼睛的人，看都看出來爹爹看著娘親的眼神，跟看旁人完全是不一樣的。

那眼神就像是……就像是恨不得把世間一切最好的，都給娘親。

所以，無論會發生什麼事，總不會是要坑害他們母子幾個就是了。

午膳之后，果然，爹爹又把娘親哄走，帶著回暗影閣午憩了。

娘親一直不知道。

前日開始，爹爹就讓研究一種安眠香。

雖是香，卻無味。

這種香，可以有助于睡眠。

小五知道娘親弱，安于睡眠自然是最好的，所以，就先研制出了一些。

可是，娘親本不知道，每天早睡晚起，午間又睡得久，這期間很長的時間，爹都在教二哥和三哥練武。

短短幾日，兩個哥哥的武功，大有進益。

“師伯。”

下午的時候，小五閑暇時間，小手里著一把茴香瓜子，放到坐在演武場看著那三父子練武的方闊。

“嗯？”方闊有些寵若驚，接過瓜子，又笑著看，“小五有事？”

小五坐到他邊的長長石椅上，搖頭，“沒什麼啊。”

“肯定有事。”方闊拿起瓜子，磕起來，非常不留面地穿，“你要是沒事，你才不會乖乖喊我師伯。”

小五指了指有些距離的演武場，湊近他，小聲地問道：“咱倆說話，我爹他們能聽到嗎？”

“附耳，你爹也就聽不到了。”方闊湊近小丫頭的耳畔回答的。

“懂。”小五一笑，再他退開的時候，到湊到他的耳畔說道：“你不是想當我徒弟嗎？”

“然后？”方闊看向。

小五又湊過去他耳畔，說道：“你告訴我，最近會有什麼大事發生，我就收你為徒。”

方闊：“一言為定？”

小五出小手指，“拉鉤。”

方闊笑著，跟拉鉤。

“拉鉤上吊一百年，誰也不能毀約。”完了，湊近他耳畔，說道：“你說吧。”

方闊也很守承諾，湊近耳畔，說道：“最晚這三四天，有人會來殺你爹。”

小五聞言，瞪大雙眼，連忙又湊到他耳畔，“我爹武功不是很厲害嗎？”

方闊：“這你就不懂了，這要看是你哪個爹了。”

小五一臉懵：“啊？”

方闊：“關于這個，你以后會懂的。目前就是，會有很多人，要來殺你爹，而且，他們勢在必得。”

他算是回答完畢。

所以，他提醒小姑娘，“小五師父，你要講信用啊。”

小五：“咱這輩分，有點啊。”

然后，這一大一小，一邊嗑瓜子一邊聊關于輩分的事。

方闊十分開明，說道：“沒事，你喊我師伯，我喊你師父。”

“師伯，秀也。”朝著他，豎起大拇指。

方闊一笑，囑咐道：“這事兒，別告訴你娘。”

“為何？”

“因為，你爹要的是你娘每天無憂無慮的活著就好。”

.

三日之后。

姬蕪還在睡夢中。

不知怎的，突然就夢到，青渾是……

就這麼驚醒的。

那時夜半，醒來的時候，下意識地出手往邊的位置一，手及的，只有一片冰涼。

姬蕪的第一覺就是，黑呢？

大概是夢里的余悸，猛然地睜開眼睛，坐起來。

“夫人。”一道悉的聲音。

姬蕪抬眸一看，問道：“張月，你怎麼在這里？”

張月言又止。

姬蕪并不是未經世事的小丫頭了，頓時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，連忙就下了床，拿過外穿上。

“夫人，你要去哪里？”

“他在哪里？”

“莊主嗎？”張月攔著，說道：“夫人，現在外面很，但是您放心，暗影閣是安全的。”

可是，隔著這屋，姬蕪都能覺到今夜山莊里的危機。

“孩子們呢？”問道。

可是，剛話落，門就被用力推開。

出現的人，正是明宗。

他上穿著黑，但是顯然已經染著鮮。

但是，他沒有料到姬蕪會從今夜加的深眠香里蘇醒，愣了一下，將牽著的小家伙帶進屋，說道：“都呆在這里。”

老三說道：“明叔，我們可以去幫忙。”

“待著！”明宗松開手，甚至都沒有跟姬蕪解釋，轉就要離開。

“明宗！”姬蕪出聲。

往前走，可是，到張月的阻攔。

只不過，這一次，推開張月，僅是一個閃，就將避開了張月。

張月一愣，“夫人您會武功？”

問話的時候，姬蕪卻已經如幻影，來到明宗的邊，沉著臉問道：“他人呢？”

明宗神驚詫，但是又似想到什麼，竟然是一臉了悟，并且說道：“您跟我走！”

二人施展輕功，只一個呼吸間，人就已經消失在暗夜里。

三個小家伙看著這一幕，瞪大眼睛，異口同聲道：

“娘果然是高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