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蕪不由得抬眸看著他。
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影響的,在易容之下,完全陌生的眉眼里,卻覺得這麼互相注視著的眼神,是那麼地令悉。
就連他突然問這一句話,都覺得悉……
醋王,天天吃自己的醋時,不就是暗自己跟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比較嗎?
姬蕪心里是焦急著。
但是,就怕踏錯。
“雖然是一幅好畫作……但是,得是閣主畫的,我才喜歡!”笑得眉眼都藏著傾慕一般,“我與你說過,我傾慕閣主的。”
仗劍:“……”昨晚他去房中,倒是敢說喜歡他啊!
還不是慫了吧唧地說是有夫之婦,暗示他,喜歡不得嗎?
背地里,卻還滿口謊言,口口聲聲地說,喜歡他。
究竟圖什麼呢?
可是,萬萬沒有想到,面前的二狗,其實也是口中傾慕已久的閣主吧!
他心里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。
角一勾,便說道:“你如此傾慕閣主,我一定會去跟閣主轉達的,如此也不負你對閣主的這份誼。”
“啊不是……”你個老六!
我那不是想套路你,最好攪你的心緒,讓你出真面目來嗎?
可是,只能這麼暗的套路。
而不能真的讓“閣主”知道,否則,他一旦不是想的那個人,豈不是真了這個有夫之婦招惹其他野男人了?
但是,假裝不知道他是閣主,其實,可以反咬一口。
自古都是套路得人心啊!
“不是這意思……我的意思是,我現在就想知道,那幅畫,到底是不是閣主畫的?狗哥!你對閣主一定非常了解是不是?依你看,那幅畫是不是他畫的?”
給句真話吧!
但凡,他說是。
那麼,不管是不是世上真有那麼巧合相像的筆跡和畫風,都要不顧一切,下他的“偽裝”,一睹他的真容,才肯罷休!
其實,原本是不急于見他。
分別都已幾年,更是知曉,該在哪里重逢。
但是,若是在此相逢……
那麼是不是說明,劇已經徹底的變了?
因為此時此刻,男主是在月城,與主走劇,走線之中。
其實,說一句實話……
又豈是不著急回去見他,只是心里,多多不是全然有把握,對抗得過原劇罷了。
沒有那麼自信,一旦按原劇走,男主真的上主,能保證自己不心痛……
會心痛的。
畢竟,也是用了真心地……喜歡過他。
“那幅畫……”話語在舌尖輾轉,他說道:“畫是閣主的,其他的,我并不知道。”
姬蕪看著他,“那是他來的?”
仗劍:“……”怎麼說話呢?
難道他這個閣主,在心里,這麼齷齪?
“也可能是友人相贈!”
友人相贈?
答案怎麼都不是讓姬蕪滿意,也不是能放棄的。
心里咒罵,二狗心里沒有一句實話!
然后,就瞧著他,突然就想著……
如果我現在把他打暈,在這小竹林里,卸了他的易容,會怎麼樣呢?
這不比問來問去,問他這個騙子來得有用的多?
或者……給他下迷藥?
“胖丫……胖丫!你在想什麼?”
“沒什麼,我在想,如果這畫是閣主畫的,那麼閣主就一定更加的迷人了……我怕我會更加傾慕閣主!”姬蕪說道。
沒辦法了,只能再試試套路了。
其實,有點覺得……他可能對,真的有那麼一點那方面的心思。
可是,這時候,二狗卻眸子沉了沉,看著說道:“那你不用更加傾慕了……那幅畫,其實就是閣主從別人的手中得來的。”
姬蕪:“誰的?”
仗劍:“與你何干?”
有一句話,在心里猶豫一下,姬蕪還是點頭,“可能有……有點兒關系!”
想好了,總不能他一句實話不說。
也跟著太過保守。
只要不暴份,有可能真遇敵人,那麼就不至于將自己直接置于險地?
“有何關系?”
姬蕪說道:“我曾……同夫君進宮,得以見過陛下的一副丹青。與閣主房中的那幅,有很相似的畫風。”
“你、你夫君?”仗劍看著,“肖田田?”
可是,朝中并沒有一個肖田田的臣子。
雖然他不朝政,不理朝政,但是,不至于連這個都不懂的。
姬蕪:“夫君是一位皇商,因年節下采購,姬貴妃喜歡浮云錦一事,陛下特意召夫君進宮,看看能不能再造一匹稀有的浮云錦。我作為眷,陪著夫君進宮。”
浮云錦?
仗劍并不知此事。
可以說,因著他對姬貴妃無意,所以,關乎的許多事,他沒有那麼細知。
“所以,你其實是……想知道,這幅畫是閣主畫的?還是,那本就是皇帝的畫?”仗劍打量著。
萬萬沒有想到,見過紫的畫。
那麼,曾經也……見過紫嗎?
“你見過皇帝?”
姬蕪猶豫著。
縱然,可能是跟皇帝有什麼仇什麼怨的人,也不可能就因為見過皇帝,就要對不利吧?
這不太合乎江湖人的作風。
而且,從閣主發現是那個泡了溫泉,又拿走他的小賊,但是也沒有對施行什麼嚴酷的懲罰,就知道這人……心腸并不壞。
“嗯。”理清之后,點頭,“見過。”
仗劍想到小五說過的那句“哪個子不俊俏郎君”。
他問道:“那你覺得皇帝長得如何?”
“啊?”姬蕪小心翼翼地揣著,先問道:“狗哥,你不會也……曾經見過皇帝吧?”
不會真的是大冤種,死對頭吧?
姬蕪覺得,最可能招惹江湖人的,就是青,和未曾謀面的黑了。
當然,也還可能是白……
金和紫,相對不太可能。
仗劍:“不只見過,關系還……很好。”
“真的?!”姬蕪心說,不是仇敵啊?!
可是,一歡喜,就見二狗在睨視著。
這種眼神,充滿試探。
不,是想要看人出什麼破綻般的觀察!
他……他該不會是在對下套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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