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好準備“誆騙”皇帝的常武德,回到羲和殿之后,就一直等著紫醒來。
午后,他終于醒了。
“陛下,您這一覺睡的可好?”常武德連忙迎過去。
紫有些莫名的瞥他一眼,沒有作答。
等到他去沐浴洗漱回來,常武德才將他“縱yu”的事,委婉地告知。
“陛下,您氣方剛,年輕力壯,為男兒尚且如此,娘娘不是更……”常武德的話頓了頓。
紫剛拿起準備用膳的筷子,又放下來。
“阿蕪怎麼了?”
“娘娘好著呢!”常武德笑著說道:“老奴的意思是……陛下當惜自己的龍,也惜娘娘的啊!”
紫拿起筷子,一邊用膳,一邊淡淡地說道:“既然梁醫這麼說,那他可有給阿蕪診脈過?”
“尚未。”
紫聞言,抬眸瞥了他一眼,“那既然已經想到了,可有什麼對策?”
“這、這……”常武德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。
不是當即就先想著克制他自己嗎?
在這麼一刻,常武德覺得紫也不是很……溫心了?
“陛下,關于這個,梁醫的意思是……您克制克制。”常武德只好直說。
可是,紫沉默了一會兒,就揮了揮手,“你下去吧。”
常武德:“……”總覺陛下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。
匆匆的用了膳食,皇帝就起前往水月宮。
常武德自然是跟過去的。
他還要配合貴妃娘娘演戲呢!
果然,等到水月宮之后,姬蕪就已經是“臥病在床”。
“陛下,娘娘說子不適……誰也不想見。”春姑姑跪下來,擋在殿門前。
“怎麼了?”汐詞蹙眉,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常武德。
常武德卻也是一臉詫異,又擔心地問道:“昨兒娘娘不是還好好的嗎?這是何時的事?可有去請醫過來看了?”
“娘娘說,不用醫,反正知道是怎麼回事……”春姑姑抬眸迅速地看一眼皇帝,又低垂下頭,“娘娘說,跟陛下有關系……恐難再伺候陛下,否則,就得香消玉殞了。”
汐詞:“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常武德一臉為難地看向皇帝,“陛下,看來娘娘是不愿見陛下的?如今,您闖進去,娘娘或許會不悅,已有不適,若是心也……”
“春姑姑,起來吧。”汐詞眸子沉了沉,又抬眸看向寢殿,聲音故意拔高了一些,“若真有不適,一定要去請醫。或者去羲和殿稟報。萬不能拿貴妃的子開玩笑。”
春姑姑等人連忙應道:“奴婢不敢。”
此時,汐詞卻又說道:“你若是累了,那就好好休息,我……我也不是那般不講理的人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也沒有走,就在原地站著。
春姑姑看向了常武德。
常武德沖微微頷首。
春姑姑便微微欠,后退幾步,轉回寢殿去。
過了一會兒。
春姑姑出來了。
“陛下,娘娘今日覺得疲無力,奴婢瞧著確實面有倦,娘娘說不想陛下瞧見如此憔悴,還請……請陛下先回羲和殿,待娘娘氣神好起來了,再侍奉陛下。”
侍奉……
汐詞微微垂眸,紫眸幽沉。
他和相識以來,哪次要侍奉過了?
這是擺明了不愿意見自己。
難道是他這兩日實在索取得……過火了?
“無妨。”汐詞看著春姑姑,“你們好生照料貴妃。明日……我再來看貴妃,”
最后這一句話,是故意說給姬蕪聽的。
既然他……他已經累著了,讓累得都不敢再見他,那麼他今晚就不來了。
離開水月宮之后,汐詞說道:“常武德,你去讓梁醫去一趟水月宮。”
“這……”常武德有些猶豫,繼而看他一眼之后才道:“陛下,請恕老奴直言。娘娘貴有恙,并非是生病了,而是源于侍君之勞……”
“你想說什麼?”汐詞難得的沉了語氣,瞪了他一眼。
“老奴不敢!”常武德連忙低下頭。
在皇帝繼續往寢殿里走去的時候,他又抬頭看去。
只見,皇帝耳尖微紅。
到底是如年初嘗滋味,滿面難掩生。
紫啊,到底還是臉皮薄。
“跟進來!”汐詞輕哼。
常武德笑了笑,連忙也走寢殿。
遣退旁人之后,他便同紫說道:“娘娘年紀尚小,初經人事,又是上陛下您這特殊況的索取……難免弱不住勞累消耗。更何況,子相比起來,更是弱。”
汐詞盯著他,瞇了瞇眼睛,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老奴是想說……”常武德抬眸看他,眼神坦然,不似有所瞞,“好事多磨,有些事嘛,慢慢來。等娘娘的子骨能養得更朗些,日后定然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況了!”
“朗些?”汐詞想了想,覺得極為有理,不由得點點頭,“雖然我沒有武功,但是這子骨著實基強穩,但是阿蕪一介弱子,弱,確實經不住……”
他抬眸,看到常武德在看著他。
話頭頓住。
常武德連忙低下頭,說道:“所以,陛下不如讓娘娘多歇息幾日?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汐詞神突然變得有些不耐煩,揮手讓他退下。
“老奴告退。”
常武德轉過,自覺“大功告”而高高興興的退下。
可是,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剛才那一番談話下來,他和紫那只約等于是同鴨講。
他認為,紫終于同意他所說的,讓貴妃娘娘多歇息幾日。
而事實上,紫偏重的是“日后定然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況了”之姬蕪變得朗。
朗,耐“睡”,自然就沒有現在這樣的況了!
午后冬,斜著寒意生生,隨風映往窗前的長榻上。
紫臨窗而坐,淺品茗茶,微鎖眉宇。
那時,腦中見。
茶水仍見。
他雖不舍的。
但是他更不想真見疲累出什麼病來。
哪怕是梁醫,又怎及白的醫一二?
就讓白親自給調養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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