ZW“憑什麽？你想彌補我就要配合你？你以為你是誰。

或許你說的沒錯，人生這麽長，誰不會犯錯。可錯了就要認，請不要再糾纏我了，更不要做出一往深的模樣，不過是徒增笑料。”

“李湘禾，你當真如此絕！”

孟堯備打擊地退後兩步路，盡管難堪可依舊還是想要繼續爭取。

“湘禾，我知我傷你很深，我願對天起誓，此生絕不負你，若違此誓，天打雷劈……”

見李湘禾沒有抗拒，孟堯又上前一步，“戰場上刀影，我幾次瀕死，可那時腦海裏卻都是你的影。

兒時你追著我，我們一起縱馬，一起踏青，那時我們兩小無猜……”

“夠了，說過了沒？”

李湘禾麵平靜得近乎冷漠，“我平心而論，你是個還算個不錯的好人，更是保家衛國的大將軍。

我在永州的這些日子，才切會到戰爭的殘酷，眼睜睜地看著邊的將士負傷作戰，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，依舊拚死守護這片疆土……

我敬重他們，同樣也敬重你，但也到此為止了。我說過，我絕不會原諒你。

孟將軍，你我之間再無可能，我們之間的隔閡從來不是因為念之，或是方姑娘，是我真的不你了，一點也不。

你說你在外征戰常常想起我，可自從京中一別，整整一年多了，我一次也沒想起過你，一次也沒有。

說實話，若不是你今天突然出現在我麵前，我想不起你這個人。”

孟堯隻覺得嚨中像是灌滿了鉛，卻依舊不願放棄。

“你不我不要，我……我願意等，等到你想嫁人的時候，你總要嫁人的，與其嫁給不認識的……”

李湘禾越發覺得不耐煩，“我為什麽一定要婚？我有自己的封地，略有薄產，有郡主尊榮……

我是瘋了嗎，非要給自己找個不痛快？

這世上能做的事那麽多，你的腦子那套規訓能不能放放，或者，你能不能滾遠點，別來惡心我！”

李湘禾說著轉就走，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，曾經真真切切地慕追隨過的將軍真該死在戰場上，好過現在一把年紀了，還來惡心人……

孟堯又悲又怒，猛地拽住李湘禾的胳膊，眼底燃著怒火，“這個世道除了我，誰還能接一個婚前失貞……”

“又來了，又來了，你他娘能不能死開！”

李湘禾是真的怒了，“又是那套我和你睡了就該從一而終的理論。

老娘告訴你，想睡老娘的人從這能排到城門口！我有錢有，我想養幾個小白臉就養幾個，你別我扇你，給我鬆手！

還有老娘當年能跟你睡，現在就能跟別人睡。你以為你是誰長得一般，材一般，我大街上隨便找個都比你強。”

眼瞅李湘禾被氣得口不擇言，孟堯也有些失控，“好啊，我倒要看看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一顆石子猛地擊打在孟堯的手腕上，孟堯一時吃痛，李湘禾瞬間掙開來。

玉白腳尖輕點將護在後，一副保護著的姿態，“孟將軍還請自重。”

孟堯一怔，看向眼前人，“玉白大人，你這是何意？”

見李湘禾和他十分親昵的模樣，眸在兩人上流轉，眼眸微微瞇起，帶著危險的意味，“你們……你們……”

“你自己齷齪，看誰都齷齪。”李湘禾不耐煩地冷哼一聲。

玉白卻一聲不吭，許久才坦然一笑，“我確實齷齪，誠如李姑娘所言，慕的人能從這兒排到城門口，在下正是其中一位……”

話音剛落，別說孟堯吃驚，就連李湘禾也嚇了一跳，當即又退後幾步，和玉白也拉開了距離。

“別鬧了，這個玩笑開得實在不好。”

玉白卻鄭重其事地對作揖行禮，“我沒開玩笑。

在下玉白，父母自雙亡，隻有一個弟弟，家世簡單清白，人也清清白白，沒有什麽表姐表妹。

我知道李姑娘並不想婚，我隻是想遂自薦一番，若是哪日李姑娘想養上幾個小白臉了，可以考慮我嗎？

我倒錢都可以……

我長得好，材好，床上……我也沒試過，不過我可以學！”

玉白撓著後腦勺，出一口白牙，笑得有幾分傻氣……

李湘禾倒吸一口涼氣，這世界真是有些玄幻了，可偏偏玉白卻說得一本正經，好似要應聘上崗那般，又繼續說道。

“我腦子不太靈，絕不會有什麽花花腸子。

李姑娘，我不要求你現在就給我答複，我就想提前排個隊，讓你知道我玉白對你是誠心誠意的，我可以不要名份，還可以隨隨到……”

四周皆是沉默，屋簷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憋笑聲。

李湘禾惱怒，心卻了幾分，卻沒有了麵對孟堯的冷靜，忍不住低低咒罵，“你有病啊。”

玉白卻毫不惱，衝著的背影高聲喊道，“我玉白對天起誓，剛才所言句句發自肺腑，絕無半句虛言，李姑娘，我心儀你已久……”

眼見李湘禾已經跑得沒影了，庭院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，孟堯雙目通紅，後槽牙都咬了。

“玉白你這是何意，誠心要和我過不去了？”

玉白一臉無辜，“孟將軍誤會了，屬下絕無此意。但我確實心儀李姑娘。

有道是窈窕淑君子好逑，我玉白雖然書讀得不多，可也知道勉強是沒有幸福的……”

“我和李湘禾自相識，相知，相……”孟堯一字一頓的像是故意在炫耀，更像是在提醒。

可玉白一攤手，“然後呢？那你們為何至今還沒婚？是因為孟將軍您不想嗎？

再說，我隻是希李姑娘包養我而已，和你要娶，也沒什麽衝突啊。

不如各忙各的，一起努力吧？”

玉白出一口白牙，笑得分外天真，屋簷下的那幫暗衛連藏都不屑了，明正大的笑聲，此起彼伏……

神他娘的一起努力！

孟堯氣得臉鐵青，恨不能破口大罵，偏偏玉白這樣不溜手，毫不知恥，還是陛下的親信。

孟堯恨恨地白了他一眼，甩了甩袖大步離去，隻是這衝天的怒氣，便是隔著幾十米都能得到。

路過庭院的蔣年下意識地避讓到一邊，這孟將軍的氣勢可真駭人啊。

直到孟堯走遠，才收回視線，客氣地朝玉白拱手，“玉白大人，我有事想求見秦大人，您能否代為通傳。”

玉白一愣，想到陛下最近看秦大人和眼珠一樣，剛才還急吼吼的親自給秦大人送點心呢……

下，有些為難，“是什麽要事嗎，秦大人現在可能不太方便，不如等到晚上慶功宴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