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那時候的事,姬悠悠淚流滿麵。
過往的一切都曆曆在目,雖然時間久遠,但當時的所有都清晰得仿佛昨日重現。
這些年,一刻都不敢忘記。
每當撐不住了,想要放棄了,就會想起這些,想起姐姐死得有多淒慘。
是仇恨支撐著走到今天。
姐姐對的恩大於天,不給姐姐報仇,死不瞑目。
姬悠悠忽然抱住旁邊的孩:“甜甜,沒有你媽媽就沒有我,你媽不在了,你就是我最親的人。”
看到姬悠悠哭,阮甜心裏也跟著鼻子發酸,心裏難。
“小姨,你別哭嘛。”拍著姬悠悠的背,心裏真疼。
不太知道媽媽以前的事,可是媽媽救了小姨,真的好勇敢,好善良。
小姨也好讓人心疼,如果沒有媽媽,這麽漂亮的小姨已經被生生打殘。
此時的阮甜更加堅信,小姨就是為了報仇才會跟沙威在一起。
“小姨,我知道的,以後我罩著你哦,我不行,但我有老九,我還有老六,老八,反正戰家都是你的後盾。”
所以小姨,不要怕,跟我們聯手吧。
姬悠悠是聽懂了的。
可不想,隻想報仇,然後無牽無掛的離開。
這種人,沒有資格待在戰雷邊,也沒有活下去的。
祭拜了母親,兩人上車。
阮甜不想讓走,趴在懷裏,小聲說:“小姨,你跟我一起回家嘛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小姨,求求你了嘛。”
小姑娘埋在口不斷的用臉蹭,姬悠悠有些慌,下意識的想躲,但阮甜卻摟著的腰。
“甜甜,別,我……我髒,我不幹淨了。”姬悠悠艱的說出抗拒的原因,不想孩子難,那就自揭傷疤。
阮甜皺眉:“你不髒!”
姬悠悠臉慘白:“甜甜,你不知道,我被人當做玩,那些骯髒的東西是你本無法想象的。”
說出這些話,無異於用刀子挑開心口的刀疤,鮮淋漓,疼得無法呼吸。
阮甜也疼,抱著小姨:“小姨,你不髒,你很幹淨。以前的事,不是你的錯,你是害者啊。
“你應該是被心疼,被保護的,為什麽要說自己髒?小姨,你在我心裏就是潔白無瑕的小姨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,聽到這些,姬悠悠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。
姐姐,曾說過同樣的話。
“我的悠悠永遠都純淨的,這個世界上,所有人都可以嫌棄你,但你不可以。悠悠啊,你還有姐姐。”
兩人又抱在一起痛哭。
不遠,戰縉繃著俊臉,半晌才開口:“姬悠悠心裏很委屈。”
戰雷握拳頭。
是,他知道悠悠的委屈,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晚了。
可那時候他真的沒有辦法,妹妹被綁架了,他作為家裏的老大,怎麽能置事外呢?
恨!
恨那個逃走的麵男,那個毀了悠悠的人!
“悠悠。”戰雷走過去。
姬悠悠立刻一繃,揚起臉:“雷爺有事?”
“跟我回家吧。”戰雷說:“我們的家。”
“我跟雷爺,哪來的家呢?”姬悠悠笑,那棟別墅曾經是他們的婚房,可他們沒有結婚啊。
阮甜瞪:“你怎麽沒有家,我的家就是你的家。”
“好,你的家就是我的家,但是現在小姨還不能跟你走,小姨有事要做呢。”
姬悠悠下車,從戰雷邊經過,一陣清幽的香氣飄散。
戰雷手要握住的手臂。
姬悠悠卻躲開了,之後轉過臉,嫣然一笑:“雷爺,不用覺對我愧疚,我雖然是因為你而毀,但我也綠了你,甚至在我們的婚房跟男人廝混,所以我們扯平了。
“雷爺也老大不小了,就算再怎麽英俊多金,畢竟年紀在那,還是早點找個人結婚吧。”
“悠悠!”
姬悠悠沒有理會,走了幾步才淡淡的說:“散了吧,就這樣算了吧。”
姬悠悠開車離開,戰雷麵如霜,之後看向戰縉:“不要停,繼續查!”
戰縉:“嗯。”
不用大哥說,他也一定會查到底。
這十年是他們一直在追蹤阮明浩,如今知道兇手另有其人,而且大概率就是沙威,那就不會再耗費十年。
戰雷走以後,戰縉也牽著阮甜的手上車。
難得阮甜休息,可戰縉公司還有事需要理,索就帶著一起進了戰氏集團。
今天李默也在加班,看到兩人,立刻笑道:“戰總跟甜甜小姐一起加班,好甜啊。”
戰縉瞥他一眼:“李默,最近很會說話。”
李默一下子就知道,自己這是馬屁拍到點了上,立刻又補上一句:“戰總,您上次讓我給甜甜小姐準備的零食我給忘記了,我現在就去。”
戰縉抿,李默最近好像他肚子裏的蛔蟲,他正想著辦公室了零食櫃該補貨了。
“去吧。”戰縉擺手,拉著阮甜進了電梯。
李默心花怒放,別人加倍雙倍工資,他今天說得三十倍。
果然,剛上車,他就收到了戰縉的微信:獎金三萬。
他激得“耶”了一聲,腦瓜子直接撞在車頂,疼得他“嗷”的一聲。
但是疼也樂意,一個月工資啊!
辦公室裏。
戰縉了西裝外套掛好,之後坐在椅子上。
桌子上已經放了很多文件,他拿起來翻開。
阮甜洗了手,拿了一袋薯片,靠在他上,但沒打開包裝,靜靜發呆。
“打不開?”他笑著替撕開包裝。
阮甜正經的說:“縉哥哥,小姨傷了。”
戰縉沉眉:“傷到哪裏了?”
“脖子,我抱著的時候,看到了脖子上一道傷痕,覺是鋒利的東西劃出來的,不深。
“我在想啊,沙威肯定發現了小姨,想殺,但是沒手,我大概猜到原因了。
“咱們在店裏的時候,你看到沙威看小姨的眼神了嗎?”
“眼神怎麽?”戰縉挑眉,當時在新鮮的看店裏的用品,原來有在觀察?
阮甜認真的說:“就像你看我的眼神呀,我覺得,他好像喜歡小姨。”
戰縉蹙眉,拉著站在自己的兩間,有些不滿:“他那個眼神如何能跟我比?但凡有你的出現的地方,我的眼裏裝不下其他,隻有你,那是充滿意的。”
阮甜心口一甜,一臉燦爛的笑容,白皙的兩頰暈出紅暈,笑:“老九,你是在跟我說話嗎?”
“你說呢?”戰縉輕吻著的鼻尖,小姑娘臉紅的樣子好甜,好可。
阮甜在他上啄了一下:“可是我的眼裏也隻有你呀,我的縉哥哥是世界上最帥,最暖,最好的男人。”
戰縉脈搏加速,心跳得飛快,那種喜悅跟甜在裏跳著,他目灼熱的看著:“我的乖乖,今天好甜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好甜呢?”
“不太確定,我需要嚐嚐看。”戰縉話音未落,薄已經含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