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酒睡得昏昏沉沉，一晚上肚子偶爾痛，也沒怎麼睡好。

一直到第二天早上，一睜眼陸逢洲就在床邊坐著，也不知是早就醒了，還是一晚沒睡。

了肚子，還是鼓鼓的，沒什麼太大的覺。

撐著子坐起來，“林森那邊怎麼說？”

陸逢洲嘆了口氣，“都這時候了你還念著他。”

也不是念著他，只是想知道怎麼理的。

陸逢洲說林森還在警局關著，他神狀態不是很好，今天應該會被帶到醫院來做鑒定。

他嘆了口氣，“林森前兩天到之前追求的孩子了，那孩子當著一眾人的面，對他進行了嘲諷和挖苦。”

本來林森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就不太好，結果被人這麼下面子，心里那個勁兒沒轉過來。

喬酒想起他思緒混時說的那些話，也就對上了，“他當時狀態不對，覺神確實出了問題。”

話說到這里，病房門被敲了敲有人進來。

來人是曹嬸，手里拎著水果，“小酒，還有沒有不舒服，昨晚我聽小杰說這些事兒，當晚就來了，但是時間太晚了，我就沒來醫院。”

喬酒讓在一旁坐下，“我沒什麼大事兒，就是有點被嚇到了，不礙事兒。”

曹嬸把水果放在一旁，雙手撐著，“昨晚林森他爸也得了消息，跟我一趟車過來的，林森他媽在這邊，那兩口子面，估計商量商量，會來找你。”

陸逢洲馬上說，“沒事兒，我代一下，不會讓他們進來的。”

聊了一會兒，江清晨和宋織也來了，管薇在后邊跟著。

江清晨拉著張臉，進來就沒給陸逢洲好臉。

陸逢洲也明白怎麼回事兒，知道自己理虧，多一句辯解都沒有。

宋織擔心的，過來問喬酒有沒有哪里不舒服。

其實宮還是有，肚子一陣一陣的疼。

管薇在旁邊開口，“我剛剛問過醫生了，醫生說今天還要再做個檢查，看你昨天的狀態，估計就這兩天的事兒。”

早點生也好，喬酒頂著個肚子也累。

江清晨等了一會才說，“警方那邊一會兒要過來一趟，這事兒可大可小，應該也會問問你們這邊的態度。”

陸逢洲想了想就站起，“我們出去說。”

……

警員是上午來的，給喬酒做了個筆錄，問了一下昨天綁架事的經過。

喬酒一五一十全說了，替林森辯解了幾句，他沒有傷害，只是神狀態似乎出了問題，腦子不清醒。

警員也嗯了一聲，“他昨天被我們帶回去狀態就不好，我同事已經把他送到醫院來做鑒定了。”

曹嬸嚇了一跳，“得神病了？”

哎呀哎呀兩聲，“這就可惜了，那麼聰明一孩子，從小到大都特別優秀。”

“神病倒不至于。”警員說，“可能就是了打擊，有點鉆牛角尖，結果還沒出來，現在不好說。”

筆錄做完，警員在這邊也沒過多停留，直接走了。

曹嬸坐在病床旁嘆了一口氣，“可惜了，真可惜了。”

有點自責，“我那個時候要是沒跟他們家鬧起來，是不是不會到這個地步，那孩子我也算是

看著他長大的，不討喜，但跟他也沒仇，他現在這樣讓人覺得可惜的。”

“跟你們沒關。”喬酒靠著床頭，“是他自己上沒理好。”

說話的空檔肚子一陣一陣的痛，今天鎮痛比昨天要明顯，而且頻率還要高了一些。

等了一會兒，曹嬸不放心去了醫生。

醫生說宮口開了一些，但是開的不大，還得再等等。

喬酒緩了口氣，“還要等多久？”

醫生也說不準，“你要是不舒服就我，這個不好說。”

管薇出去買東西，等了一會兒回來，趕跑到床邊，“我剛才看到那個林森了，被警員著，狀態看起來可差了。”

又說，“陸逢洲跟江清晨在樓下，也看到他了。”

把買的零食放在一旁，“我上來的時候，他們好像在問林森的病，應該是鑒定完了。”

喬酒沒心思聽這些，肚子不舒服，小孩子得很頻繁。

剛剛醫生給聽了胎心，說是暫時沒問題，讓自己隨時數著點兒胎。

喬酒躺了下來，可什麼姿勢都不舒服。

閉上眼睛，“能不能幫我把窗簾拉上，我想睡覺。”

也不是想睡覺，主要是煩躁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
管薇趕去拉了窗簾，跟曹嬸坐在一旁，倆人也不敢說話。

喬酒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，突然撐著子坐起來，對著地上的垃圾桶指了指。

曹嬸反應的比較快，趕把垃圾桶拿回來，喬酒伏在上面，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。

之前吃的東西全吐了，隨著嘔吐，

陣痛又開始了。

管薇趕給漱口，沒見過生孩子，嚇得夠嗆。

醫生過來檢查，跟之前狀況差不多，還得繼續等。

繼續等下去，況越來越差，喬酒嘔吐不停，到最后胃里吐不出東西，嘔出來的全是白的泡沫。

正趕上陸逢洲跟江清晨回來，看到喬酒趴在床邊嘔吐，陸逢洲兩步就過來了，“怎麼回事？”

醫生站在一旁，“每個人鎮痛的反應都不一樣，之前也有人會在鎮痛的時候嘔吐，你們可以給吃點水果，多喝點水，沒有大事兒。”

再次做一遍檢查，醫生說喬酒的指標可以順產，就盡量再等等。

喬酒算不得特別矯的人，但陣痛上來，聲還是控制不住溢了出來。

陸逢洲一下子就慌了，之前上網查了那麼多理論知識，到真格的時候一樣都用不上。

他握著喬酒的手，半晌就只能說一句，“你要是疼就咬著我，轉移到我上來。”

喬酒都沒力氣咬他了，閉著眼睛躺在床上，臉煞白。

在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中，慢慢有些恍惚，思緒開始混。

一瞬間仿佛時倒退，在小學校門口，看著喬斯滿從街對面慢慢悠悠走過來。

那時候喬斯滿沒發家，學校離住近，父倆牽著手往家走。

夕斜過來，連馬路都帶了暖黃。

陣痛又上來，疼痛清晰，思緒也瞬間歸位。

喬酒睜開眼，看到的是陸逢洲慌張的臉。

說，“你父母長什麼樣子？”

沒見過那兩個人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