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煜知道還是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，心里又急又氣又無奈，他目堅定地鎖住郁寧滿不在意的臉，道：

“所以你現在能不要把我當學生的份來理解我的話嗎？”

郁寧覺得裴煜今晚有點奇怪，可也就是一瞬，便將這個奇怪的覺給收了起來并未多想。

“我說，你、很、好。”

他一字一頓地說給郁寧聽，似乎是想將這種想法栽進郁寧的腦子里去。

郁寧角那漫不經心的笑斂了幾分，知道，裴煜是在真心夸，不能再用這樣散漫的態度對待他的夸獎。

剛要說謝謝他，又聽裴煜加了一句，“老師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……我有個很喜歡的生？”

郁寧點了點頭，下一秒，角的笑容逐漸變得僵，最后徹底消失在了角。

想到了那日裴煜對說的那些話，再結合現在的語境，再看裴煜看自己時灼熱又堅定的目，不傻，不會連這點都察覺不到。

之前之所以沒往這方面去想，是因為一直把裴煜當自己的學生來看待，即便他已經畢業了，依然把他當自己的學生。

即便年紀不大，學生在眼中也依然跟孩子似的，誰會想自己的孩子對自己存著別的心思。

裴煜看著郁寧角逐漸斂下的笑意，知道聽明白了，藏在那雙灼熱的目，是一被掩蓋住的張和忐忑。

他之所以能在郁寧面前肆無忌憚地靠近，是因為他清楚得知道，郁寧只把他當學生。

可若是這一層份被撕掉之后呢？

他也不過是一個才比小一歲多，對存著男的追求者而已。

一時間，他有些沖自己把這心思這麼明明白白地袒在郁寧面前，可矛盾的是，他又慶幸自己明正大地說出來了，不再去藏那個小心思讓永遠都不知道。

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郁寧，原本隨意疊著放在桌子上的雙手，不經意間握了拳頭。

見郁寧不語，裴煜一鼓作氣，或者是豁出去了一般，繼續道：

“是老師你鼓勵我去追那個生，也是老師說，喜歡就得讓知道，不然，永遠都不知道我喜歡，所以……我現在打算告訴了。”

郁寧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了，取而代之是一片嚴肅的神。

而裴煜像是一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，失之余倒也沒其他反應，話說到這了，他干脆一次說完。

“我怕我現在不說，以后就別人的人了。”

說到這，他苦笑了一聲，道：“我老師說了，挖別人的墻腳不厚道，我得聽我老師的話。”

他目幽幽地看著對面一言不發的郁寧，道：“趁現在還不是別人的墻角，我想先把追到手。”

如果郁寧這還不能確定裴煜說的是自己的話，那就真蠢了。

裴煜這學生是真的很喜歡，可也僅僅只是對學生的那種喜歡而已。

在此之前，從來沒有想過裴煜竟然會對產生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