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思一把將哥哥扯到後，護得嚴嚴實實，冷眼看向窗外，“誰！滾出來！”

兩方人馬隔著窗子涇渭分明，自己好像要永遠失去了。

這個認知讓趙君玄苦苦維持的清明盡數消散，心頭繃的弦陡然斷裂。

“上思，你該死！”

腦海隻剩下這麽一個念頭，趙君玄緩緩踏房。

秦念之探出頭來，原本欣喜的神怔住，“五哥?”

趙君玄現在的模樣太過可怕，他那雙眼睛冷漠得厲害，純粹的殺意無遮無掩。

幹淨到了極點，也濃烈到了極點，比這世上最兇窮極惡的暴徒還要令人膽寒。

秦念之的瞳孔劇烈地收了一瞬，有些害怕地後退了兩步。

正是這兩步，徹底擊垮了趙君玄。

他怒吼著衝了上來，“上思，我要你死！”

龍衛瞬間擋在了上思前，和趙君玄纏鬥起來。

監察司的暗衛反倒束手束腳，陛下如今明顯急需人來泄火，若是沒有命令貿然上前，惹怒陛下那才是真的要命……

上思卻冷笑一聲，眼底還帶著幾分即將揭破他真麵目的興。

“哥哥，你就看見了嗎，這就是你認為的聖賢明君，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！你被他騙了！”

秦念之不可置信的著肅殺嗜的帝王，往日清俊威嚴的麵容，如今陌生的可怕。

“別打了！五哥！五哥！”

秦念之明顯察覺到五哥況不對，上前幾步，試圖勸阻。

可場上纏鬥的人群並不理會，秦念之憤怒回頭，“上思，讓你的人停下來！立刻停手！”

上思一怔，眼底閃過一傷，“你說什麽？我不信你看不出來，他是衝著我來的。

怎麽，哥哥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死，嗯？”

他的尾音上揚，神輕佻，可眼底卻滿是傷，就這麽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念之。

秦念之一時語塞，可還是執著道，“讓他們停下來，五哥狀態不對，再打下去，會傷的。”

“哈哈哈，你隻關心他不傷，就沒想我會不會傷嗎？

秦念之，你真的好不公平！我為什麽要聽你的，我！偏！不！”

上思明顯被刺激到，眼眸猩紅，神有些癲狂。

玉白玉珂等人看著混的戰局，又瞧見上思這幅模樣。

玉白張地吞口水，“完了完了，又瘋了一個！”

“上思！我再說一遍，讓你的人停手！”秦念之已經失了耐心。

上思冷冷地注視著哥哥，忽然笑了起來，“你這麽張做什麽，沒看見他的暗衛都不敢手嗎，哥哥你怎麽不猜猜這是為什麽？”

秦念之這才意識到不對，轉頭看向玉白玉珂眾人，“你們還愣著幹什麽？為什麽還不將人攔下來?”

玉白玉珂微微低頭，避開秦念之的目，囁嚅的張了張，沒有發出聲音……

“哥哥何必難為他們，趙君玄如今已經失去理智，滿腦子都是殺戮，現在不管是誰加戰局，他都會毫不留的出手斬殺。他已經瘋了，本控製不住自己……”

話音剛落，一個龍衛，慘著被擊飛幾米遠，吐出一口鮮，半死不活的癱在地上。

趙君玄眼底猩紅，衝著上思全力殺來，龍衛再次一擁而上，拖著趙君玄。

上思卻像是故意激怒他一般，“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發瘋？”

秦念之有些茫然，變故來的太快，到現在都不明白，為什麽五哥會突然衝進來對著上思喊打喊殺。

明明五哥答應過自己，永遠不會傷害自己在意的人……

“嗬，傻哥哥，你本就不了解他，你以為當年你為何會輕易的被元寶擄走？一直守在你邊的暗衛怎麽就消失不見了?

他明知嘉敏要對你做什麽，偏偏冷眼旁觀。隻等你被嘉敏下了藥，他好渾水魚，坐其。”

“你胡說！”秦念之一愣，下意識反駁，可上思卻不依不饒，好似要強迫麵對真相。

玉白等人驚恐地怒吼，“上思，你住！”

上思卻笑得開懷，“我是不是胡說，哥哥自己心裏清楚！你們張什麽，還不是心裏有鬼？

還有哥哥你朝為多年，為何連幾個知好友都沒有，真的是因為你子冷嗎？

本就不是，但凡和你走得稍微近些的朝臣最後不是外放，就是被貶。

你仔細想想，這些事真的無跡可尋嗎？不過是你一葉障目，自欺欺人罷了！

哥哥，你自始自終不過是趙君玄豢養的寵……”

秦念之像是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幾步，神茫然。

趙君玄已經連殺三人，鮮濺了他一臉，一步一頓的走向上思，天子劍上的鮮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，又像是落在秦念之的心上。

“陛下！”

玉白嗓音微，神驚慌，試圖提醒，“陛下，那時秦大人啊！”

趙君玄神猙獰，看向秦念之時明顯一愣，像是獲得了片刻的清明，“念之？念之……”

接著手中的天子劍“咣當”一聲掉落在地。

他快走幾步，出手，可目盡是濃稠的鮮。

他瞳孔，似乎被嚇到一般，猛地收回，藏在後，用力在袍上蹭著。

神惶然，不敢抬眸去看秦念之此刻的神，“念之……”

上思卻像故意激怒趙君玄一般，將秦念之拉到後，“哥哥，別過去，他是瘋子，會傷害你的。

或者說，他一直就在傷害你……”

趙君玄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，似乎才意識到眼前的況，驚恐地看向秦念之，“不是，不是這樣的……

念之，你……”

可心心念念的人兒卻被上思擋得嚴嚴實實，秦念之錯開兩步，想要上前，卻被上思一把攔住，“別過去。”

絕對的占有的姿態，令趙君玄的腦子再次瘋狂痛起來，抑製不住的狂躁殺意再次席卷而來。

“是你！上思！朕要殺了你！”

腳下的佩劍被踢起，趙君玄一把握住，寒芒一閃，直門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