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斐發現自己好喜歡這樣的他。

好像做過那樣的事以后，兩個人的關系又更親近了一步，他也會同開開這樣之間的玩笑，說些不著調的虎狼之詞。

原來，他談了是這樣子的啊。

他也會同人調。

想著就要有段時間不見面了，斗膽上前一步，抬手了他的臉，卻是兇地道：“會笑就多笑笑。”

使壞完畢后收回手，手落在行李箱上，公事公辦地道：“我回家了。”

他抬止住的去路：“我送你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莊斐拒絕：“我家很遠的。”

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，和男朋友難分難舍的。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，可以和他甜膩歪，不在一起的時候，也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。

就像這趟歸程，完全可以自己駕馭通。

是調劑品，但……不再是生活的必需品。

“我知道。”陳瑜清說：“開車十四個小時。”

“那你還送我？”

明明知道這麼遠，他還提出要送？

而且，就算他花費十四個小時送完，他還得再花十四個小時沿路返回，這還不算上路上休息的時間，太麻煩了。

陳瑜清卻堅持：“嗯。”

難道這就是腦的力量嗎？

“你不要和你父母過年嗎？”莊斐想起什麼問。

“趕得及。”他輕飄飄的。

“但你還沒睡覺。”莊斐仍猶豫不決。

“我不困。”

那行吧。看在他這麼堅持的份上，莊斐決定給他個送回家的機會。讓也一下從來沒有過的，被男朋友照顧的那種覺。

那種熱的覺。

陳瑜清回家換了服，規規矩矩的黑短款羽絨服和黑休閑，襯得他高長。他無笑，角的弧度微微向下扯著，無端中多出幾分氣質來。

莊斐趕了趕腦子里面對他這模樣的濾鏡。

算了，這兩字跟他不搭邊。

兩個人開著陳瑜清昨天送莊斐的那輛跑車回嵱城，為保證行駛安全，莊斐還是勒令陳瑜清乖乖地去副駕駛座上睡覺。

陳瑜清拒絕：“我不是來睡覺的。”

莊斐霸總附：“讓你睡你就睡，哪來那麼多事兒？”

陳瑜清于是不發一言地鉆進副駕駛室，乖乖系好安全帶。

莊斐遞給他一個黑眼罩，他愣了愣，然后才接下： “謝謝。”

自這以后，他就側過腦袋，偏向著莊斐這一邊了。黑眼罩規規矩矩地佩戴好，遮住他眉眼中的憂郁與厭世。

冬日的暖從東邊升起，車輛逆著而驅。

過車窗，在他上灑下一片金的。窗外樹葉都掉了呀，貧瘠的枝干頑強地往后退去。他的膛均勻起伏，此刻安靜的像個孩。

莊斐不知道他睡著了沒。

但他此刻在邊，竟讓有著從未有過的心安。產生了一種錯覺，似乎這是一條開往人生終點的路，而這條道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，他睡著，醒著……

但會義無反顧地帶著他去到終點。

……

三個小時后，莊斐決定在服務區短暫地休息一下。車子剛在停車位停好，陳瑜清同步就摘下了眼罩。

莊斐有些無奈地看著他：“你就沒睡吧？”

陳瑜清否認：“醒了。”

“去吃午飯吧。”莊斐也不去計較他這話中的真假，他若是真有睡眠障礙，這一時半會兒地去強迫他正常睡也不是件現實的事兒。

兩個人在服務區點了兩份簡餐，莊斐還在吃著，陳瑜清卻先放下了筷子，他丟下句“等我一下”，人便不見了。

莊斐看著他飯盒里剩下的飯量，他并沒有吃多。

等他回來的時候，手里拎著兩個塑料袋，其中一個塑料袋里裝了幾罐提神醒腦的功能飲料和幾盒果切、消遣的零食。

另一個塑料袋里裝著兩杯熱茶。

見莊斐吃完了，他垂下眼往茶封口里吸管后遞過來。

莊斐接過后喝了一口，茶味濃郁，奧利奧餅干碎脆，淡油綿，三者混合著在口腔里化開，造就一場味覺盛宴。

長途行車中，能喝到這麼一杯奧利奧蛋糕茶，滿足了。

兩個人邊往停車場走，莊斐看著他手里拎著的塑料袋，打趣他問：“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蛋糕茶？”

“還有這些水果，你居然一個雷點都沒有踩著。”故意道：“你是不是暗我很久了？”

“該……該不會是……”

該不會是在還是宦暉的朋友，他還是宦暉的好朋友的階段，他就覬覦吧？

想到這些可能，莊斐睜大了雙眼。

陳瑜清當然知道這會兒在得意什麼，他看一眼，很快無于衷地否認：“不是。”

不是在那個時候，而是在比那之前還要更早的時候。但你都忘記了，只有我一個人記得。

“哦。”

“下午我開車吧。”陳瑜清說。

莊斐不愿直白穿他的睡眠問題，只晦道：“但你昨晚沒睡。”

不知怎的……

陳瑜清的腦回路不知是怎的……

他說：“嗯，那也是提神醒腦的一種方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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