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斐以為他是說沒在外面找到合適的餐館，嘆了口氣：“隔壁樓的阿姨給我送了鍋藥膳，還好我給你端過來了。”

莊斐敲了敲瓷罐，“拿進去喝吧。”

“一整鍋？”陳瑜清沒接。

“對啊。”莊斐強塞。

陳瑜清看著手里的飯盒榨菜，懷里還有一鍋湯，愣了愣：“隔壁哪個阿姨？”

“哦，年紀有點大了，你可能不太認識。”

陳瑜清：“……哪個？”

莊斐：“說鄭昔，鄭昔阿姨，你認識嗎？”

“？”陳瑜清無道：“不認識。”

莊斐闔上。

就知道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關心。

“那我回去啦。”

任務完，莊斐說完轉頭準備走。

頭頂的聲控燈亮起，樓道里白晝一片。

陳瑜清突然開口，他喊住了：“莊斐。”

莊斐轉頭：“嗯？”

頭頂的白吸頂燈暗滅，莊斐聽到他輕聲邀請。

“一起吃。”

這是莊斐第一次出陳瑜清的私人領域。

那種覺很神奇，有點兒窺探他領域私的忐忑，又似乎有點兒期待的興。

他家里的裝修和家里的裝修一模一樣，應該是開發商統一的裝修樣板工程。

“你說，這一整棟樓真的都是一個人的嗎？”莊斐坐在他家的餐桌旁，想起從謝紀釗那里聽來的八卦。

陳瑜清從廚房里拿出兩個玻璃碗，從飯盒里各裝滿一碗米飯，才“嗯”了一聲。

他突然講究起來：“外賣幾個菜給你吃？”

“我不吃了。”莊斐這才注意到他手里端著兩碗干的白米飯：“我剛才已經吃過了。”

陳瑜清打量幾眼，沒說太多，把盛好的米飯倒回去飯盒，默不作聲地又給盛一碗湯擺在面前。

“排產了嗎？”他自顧自地吃。

“快了。”莊斐小口喝湯。

“人都招齊了嗎？”

“招了幾個工程師。”莊斐趁機再次試探：“可惜，還缺個頭兒。”

“你有推薦嗎？”

陳瑜清吃飯很慢。

“你要什麼樣的？”

你這樣兒的……

莊斐差點兒口而出，但忍住了……

幾乎是為他量定制了一個人才畫像。

“家居行業五年以上研發帶隊經驗，三十歲以，專業知識過，為公認的技大咖，脾氣可以不用太好，有點拽也沒關系，長得好看是加分項。”

陳瑜清聽完以后，默默喝了口湯：“我沒有推薦。”

莊斐好恨。

第23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。 小貓釣魚。

日子就這麼按步就班地往前推進著, 秋去冬來，冬漸漸往深。

新團隊大致搭建起來，工廠正式投了運營中。

因為沒有招募到合適的研發負責人，莊斐自己暫時代管整個研發團隊。但畢竟是學管理出, 技方面管起來, 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。

加強外聘力度的同時, 莊斐開始想方設法地在研發部推行PK制，激勵能者為師。希以此挖掘出團隊員的潛能, 將來從中選□□優秀的繼任者來管理整個研發團隊。

另一邊，陳瑜清也日復一日地上著他的班。

一款老產品迭代升級, 他和他的小伙伴們為了趕在時間節點前上線, 一連熬了整整三個通宵。實在支撐不住了，他昨晚上下班前對大家說今天可以晚點去上班。

他今早也是睡到九點半才醒，還是被電話給吵醒的。項目經理吳裕和大著氣：“陳總，你到公司了嗎？”

陳瑜清閉著眼睛接電話：“沒有。”

“孟總讓我臨時組織召開項目評審會議, 各部門都到齊了，就差你了。”吳裕和的聲音更加急迫起來：“怎麼辦, 要不您線上參會吧？”

陳瑜清仍閉著眼睛, 不慌不忙地問：“哪個孟總？為什麼要臨時開會？”

“新來的孟菁菁, 孟總, 接替斐總的那個的啊, 管運營的。”吳裕和聲音降低許多：“說是宦總待的。”

“哦。”陳瑜清睜開眼，眼神里自帶剛醒時的憂郁, 他無波無瀾地回：“那讓他們自己開。”

“陳總, 你別開玩笑了。那孟總新上任三把火，我哪里敢忤逆啊？”

聞言，陳瑜清想了想, 才又說：“你去看看研發部門有誰在，誰在誰去應付一下。”

“我看了。”吳裕和幾乎要哭了：“你們整個研究院人去樓空，就只有守門的保安還在。”

“哦。”陳瑜清拖了拖調子：“那讓保安去唄。”

吳裕和：“……陳總，你不如讓我去死。”

陳瑜清移開手機“嘖”了一聲：“我現在起床。”

吳裕和：“……你……”

你還沒起床？

嘟地一聲，電話已被掐斷。

陳瑜清到公司的時候，宦暉的那個新人正在門衛查出勤。

孟……孟什麼的？他記不起來。

陳瑜清抓抓短茬，不再難為自己。

他往西南門衛的方向走過去。

隔老遠，他看見自己團隊的員唐方旭也站在門衛，兩個人似乎發生了一些和爭吵。

隨著他步子的越來越近，聽得也就越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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