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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是上午九點半,宋欣本想找一家早餐店,但戚槐清好像真的很,從車窗看出去,看到一家正在營業的西餐廳,就說去那家。
宋欣將車開過去,戚槐清走進餐廳。
這個點確實沒有人來吃西餐,他是唯一的客人,要了一份黑松雪花牛排,五分,服務生歉意道:“不好意思,我們剛開始營業,食材還沒有準備好,您可能需要等二十分鐘,我們額外贈送您一份蔬菜沙拉。”
戚槐清很好說話:“我不著急。”
服務生謝理解,又端上一杯檸檬水,戚槐清喝了一口,拿手機擺弄幾下,放在桌上,又戴上藍牙耳機,神如故。
宋欣只看到屏幕上顯示起起伏伏的頻譜,像是在播放音樂,但知道,戚槐清對音樂并無多熱衷,所以,這是什麼?
無人知道,此刻戚槐清的耳機里,響起的是王裊裊的聲音:“你媽媽怎麼樣?醒了嗎?”
回答的男人的聲音,因為聲線里有獨特的冷,所以很容易辨認出來,悉他的人,哪怕隔著電子儀也能聽出他在回答王裊裊的話時,有明顯的放。
“醒了,但聽說我爸下半輩子可能是植人狀態,又差點承不住暈過去。”
王裊裊一噎:“你怎麼不委婉一點呢?”
“遲早要知道,與其鈍刀子細磨,不如一次給個痛快。”戚三爺確實不是個溫的人,他上帶了點兒消毒水的味道,在旁邊的位置坐下,“福爾裊,看看這個。”
王裊裊眨了下眼:“福爾裊?這麼高的評價嗎?看來你對我上次‘偵破’言寧的案子,很是滿意?”
戚懷淵懶散地道:“是的,所以這個案子也拜托你了。”
王裊裊打開他遞來的牛皮紙袋,從里面拿出了一疊照片:“這是你爸出事的那輛車嗎?”
“嗯,出事的時候,保險公司在現場拍下的,車車外都有,很全面,我要了一份。”戚懷淵道,“這輛車現在還在專業機構檢測,報告最快也要明天才出,出了才能確定是意外還是人為。”
要是人為,就要立案。
王裊裊出其中一張照片:“這個癟了的瑜伽球是怎麼回事?你爸車上怎麼會有這個?”
戚懷淵:“我剛問我媽,戚柏雪在旁邊說,連同那卷瑜伽墊都是買的,看我媽這幾天心不好,就想讓報個瑜伽課放松心,出門坐的是我爸的車,所以就一直丟在后備箱。”
王裊裊還是奇怪:“那怎麼會癟了?”
“可能是氣,說放了好幾天了。”戚懷淵又看了幾眼,繼續往后翻照片,了下,“我問了警察,基本可以排除他們是暈了之后被扛上車的可能,因為車輛從錦江飯店一路行駛都很正常,直到電玩城附近才失控,說明他們到電玩城才失去意識的。”
王裊裊皺皺眉:“我聽我哥說,你爸獨自去見朋友,留司機一個人在車里……這個司機靠譜嗎?要不要查一下他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,或者接過什麼人?會不會被人收買?”
戚懷淵答:“已經在查了,但可能不大,他跟在我爸邊二十多年,是我爸的司機和保鏢,我爸很信任他。”
戚父從不會隨便信任誰,真能得到他的信任,忠誠度可以說是毋庸置疑。
王裊裊沉:“如果一氧化碳不是車輛排放出來的,那就是被人放進去的,司機一直在車上,又不可能背叛你爸的話,那這個一氧化碳是什麼時候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去的?”
戚懷淵:“司機和我爸同時暈倒,那應該是我爸上車的時候被放進去的。”
因為在戚父上車之前,司機獨自在車上沒有中毒,戚父上車后兩人才中毒,所以放一氧化碳的時間,可以推斷就是戚父上車的時間。
王裊裊:“……難道是有人趁你爸不注意,把一瓶一氧化碳放在他上?”
戚懷淵搖頭:“我爸的上沒有任何氣罐。”
福爾裊到底不是專業的刑偵人員,只是看過幾本懸疑小說,平時喜歡聽案件分析,腦子又靈活一些而已,分析不出什麼了,腦袋一歪,靠在男朋友的肩膀,將照片還給他。
“一氧化碳本是違品,沒那麼容易弄到。”
戚懷淵低頭看,脖頸彎曲,聲音略顯低沉:“但想害人的人,一定會想盡辦法拿到,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。”
于是在戚懷淵要接過照片時,王裊裊又收回手,重新再看一遍。
這時,醫生過來,找戚懷淵說病,戚懷淵單手著王裊裊的下,將的腦袋擺正了,指腹到的臉頰,糯糯的,然后起跟一聲走到窗邊。
王裊裊看著照片,目還是停留在那顆干癟的瑜伽球上,喃喃自語:“沒有找到能裝一氧化碳的氣罐……會不會不是氣罐呢?瑜伽球里的氣去哪兒了……”
戚槐清在耳機里聽到的低語,目清淡,服務生終于給他上菜,五分的黑松牛排,淋上了蘑菇醬,鋒利的餐刀切開,油脂、醬與一起從紋理分明的里滲出來,在白瓷盤上蜿蜒出一洼水澤。
他等了二十分鐘,切出一小塊后卻沒有送口中,而是直接起:“宋欣,結賬,車我自己開走。”
王裊裊想跟戚懷淵說一下自己這個猜測,但看到醫生又拿了幾份病告知書給他簽,他一時半會兒不出,的手機又響起,是初姒。
“初姒。”
初姒喊:“裊裊,你要不要現在過來呀?我買了個蛋糕給你,本來定了中午12點送,結果店里記錯時間提前送,是冰淇淋蛋糕,這里沒冰箱,我怕化了。”
王裊裊考慮一下。
戚懷淵今天肯定是不能離開醫院的,初姒為了給過生日,特意趕在生日前一天回京城,為的生日會準備了多,還了一堆很多朋友,也不能放他們鴿子……行吧。
“我現在過來。”
王裊裊走向戚懷淵,“我有事,要走了。”
戚懷淵看了眼外面,再看向:“好,雖然沒雨,但路,開車小心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王裊裊抿一笑,將裝照片的牛皮紙袋還給他,然后下樓。
戚懷淵目送的影離開后,再繼續聽醫生講,剛好十點整,他的手機跟著響起,他拿出來看,顯示來電是邵英,他驀然想起什麼,再一看日歷,五月五日!
他立刻對醫生說:“等一下。”
然后快速跑向電梯,按下樓,但王裊裊的電梯已經下落,他要等下一條電梯,戚懷淵捶捶自己腦袋,怎麼忘了……明明都準備好了要……
他給王裊裊打電話。
王裊裊直降到地下車庫,留意了一下周圍,發現早上來時遇到的在蹲守的記者都不在了,車庫一片安靜。
不以為意地走向自己的車。
手機響起,低頭看屏幕,是戚懷淵。
……不會是終于想起來,今天是生日了吧?
王裊裊剛要接,背后突然過來一條帕子捂住的口鼻!
猝不及防,猛地一驚,王裊裊手機落地,抓著對方的手劇烈掙扎。
然而的力氣敵不過對方,加上帕子上有迷藥,沒能掙扎沒幾下就失去意識。
那人將放進車里,撿起的手機,上了的車,直接開走。
戚懷淵拿著手機從電梯出來,剛好看到王裊裊的車開出車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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