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淮州,你太強人所難了!”
謝父生氣。
這段時間他十分焦頭爛額,謝意歡被刑拘他要找律師,謝母神堪憂他要找醫生,事越傳越開他要找公關。
昨晚看到初姒和戚淮州領證,他以為有轉機了,馬上聯系戚淮州見面,想著先拿出這10%的份示好,希初姒看在以往的父份上跟他重歸于好,這樣東嶼的困頓也能迎刃而解。
沒想到,戚淮州一下要這麼多!
謝父沉聲:“這是初姒的意思嗎?”
戚淮州放下咖啡勺,叮鈴一聲脆響,“是我的意思。”
咖啡廳安靜,謝父不得不控制音量說話:“我手里也只有63%,如果轉出30%,東嶼馬上就會四分五裂!”
“紙包不住火,謝董事長再怎麼新聞,東嶼票一跌再跌,公眾遲早會知道原因,那時候東嶼的下場,才四分五裂。”
這算是要挾嗎?不答應,他便會推波助瀾,讓公眾知道他有一個涉嫌教唆殺人的兒,還忘恩負義苛待養?
謝父眉心一團黑氣,以前就知道戚淮州手腕好,沒想到教訓到自己頭上,他到底是長輩,還是他的岳父,竟然這麼不客氣!
他有被要挾的怒火,也有被冒犯的怒火,兩重火相加,本想當場離開,但還是生生克制住。
他重新坐下,和戚淮州對視,忽然瞇起眼質問:“你是為了初姒,還是為了擴張戚氏?”
謝父是懷疑戚淮州想利用初姒,趁機吞并東嶼。
初姒皺眉,起想過去,就聽到戚淮州諷刺的一笑。
“份書上只會寫初姒的名字,謝董事長不放心還可以做公證,我對東嶼沒有任何興趣。我想要什麼自己會去要,不會,也不用,利用一個人。”
謝父不問:“你有那麼喜歡初姒?”
“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。”
也是,都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。
謝父又嘆氣:“說實話,你會在這時候和初姒領證,我也很意外。”
現在段初姒的份最尷尬。
說是謝家人又不是謝家人,說不是謝家人可謝家又沒有正式跟斷絕關系,親生父母還不知道是什麼來路?
別說是豪門了,一般的門第都會把當定時炸彈敬而遠之,生怕又被曝出什麼東西連累到自己,他竟然直接跟初姒領了證。
就因此,早上他還接到兩個原本說要暫停跟東嶼合作,現在又說可以正常推進項目的電話。
謝父現在就是后悔,很后悔:“是我們想錯了,以為聯姻關系都是很淡的,早知道你跟初姒會得這麼好,當初我們本不會更改婚約的念頭,也許現在和初姒的關系就不會這麼僵。”
戚淮州一哂:“說明你們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。”才會什麼都不知道。
咖啡已經有些涼了,苦味愈發的濃,謝父草草端起來送到邊,喝不下去,又是問:“初姒和你的結婚證上,印的還是‘謝初姒’這個名字嗎?”
戚淮州面不改:“是。”
謝父神和緩了一些,放下咖啡,終是嘆道:“我知道不會原諒我和媽媽,但還‘謝初姒’,就還是謝家的人……好吧,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,但我也有幾個條件。”
戚淮州頷首:“請說。”
“初姒要回東嶼,持有那麼大比例的份,卻沒有掌握實權,底下的人會生出異心,要以謝家人的份擔任副總裁,我會對外宣布,我不好,之后要逐步放權給初姒。”
謝父點了點牛皮信封:“這10%,先給,等跟著老厲學習一段時間,可以真正獨當一面,我再將剩下20%轉給。”
戚淮州眉挑了起來。
謝父以為他是懷疑他用緩兵之計,沒有想真的給初姒30%,便坦然解釋:“不用擔心我出爾反爾,我也可以把今天的話做個公證。說實話,我是還不太相信你,所以要留個心眼。”
“謝董事長想得周到。”戚淮州淡淡。
他其實是看出他這幾手作背后的用意才挑眉。
首先,初姒繼續回到東嶼上班,那麼外面說他忘恩負義苛待養的傳聞就會不攻自破,挽回了東嶼部分形象,解除了東嶼部分危機。
其次,初姒還是謝家人的份,無論他給了初姒多份,在外人看來,這都是左手換右手,謝家對東嶼持還是63%,分毫未改。
而他和初姒的婚姻,還是戚謝聯姻,對穩固東嶼也有好。
謝父也是商場上老謀深算之輩,如果把這比喻一個合作,那就是雙方都共贏的合作。
謝父曉之以理后,便之以:“錢財這種東西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,我沒有別的孩子,我現在所有的東西,將來都是初姒和意歡的。”
“這63%,分30%給初姒,留10%給出獄后的意歡,如果能變好,我會再給10%,不能就算了,總之一定不會越過初姒,剩下的,我和媽媽先留著養老,等我們百年后,也都給初姒。”
“到底是我們對不起,彌補是應該的。”
初姒吁出口氣,走了出去。
突然出現,謝父很是驚訝:“初姒,原來你也在啊?”
戚淮州倒是像知道會在這個時間出來,并無反應。
初姒神語氣都是平平靜靜:“你只是在謝意歡回來之后對我疏于關照,除非你還做了別的我不知道的事,不然對不起我的人不是你,而是一直把我當代替品的謝夫人,讓我這麼多年的都錯付了。”
謝父面愧,初姒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,各方面都很出,他一直引以為豪,可惜現在都回不去了。
“你們照顧我長大,給我最好的教育和生活,我親生父母也在你們危難時,給了你們八個億度過難關,誰的恩更多一點,算不清楚了。我只要這本來就屬于我的30%,其余的,你們想給誰就給誰,跟我沒關系。”
初姒將戚淮州拉了起來,戚淮州順著的力道起,丟下一句:“最近我會回公司上班。”然后就拽著戚淮州下樓。
下了樓,出了咖啡廳,走了十幾米,一陣冷風從空闊的長街那頭刮過來,沒有被清掃干凈的雪被吹得飛起,漫天縹緲。
戚淮州快一步走到初姒面前,幫擋住那陣風。
初姒下意識瞇眼低頭,抓住戚淮州大的襟。
等風停了,初姒才從戚淮州膛抬起頭:“這就是你的慶祝方式?”
戚淮州反問:“這個慶祝方式不好嗎?”
初姒哼聲:“果然‘很戚總’。”
戚淮州勾起下:“我記得你說過,有錢了要養我,現在算有錢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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