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姒之所以會想到去謝爺爺家找自己世線索,是因為看到之前沈子森給的小時候的相冊。
“八億”這個小名就是謝爺爺起的,謝爺爺肯定知道真實來歷,沈子深還說過謝爺爺去世后,他的一直沒有人整理,所以初姒才想,如果爺爺知道什麼,有留下什麼的話,那應該還在家里。
戴上帽子和口罩下了瓊樓,剛剛好在樓下遇到王遇初的車。
他來這附近辦事兒,王裊裊讓他結束了順路帶,結果王裊裊被戚總“嚇”走了,卻忘了告訴哥不用來了,王遇初白跑了一趟。
王遇初看的打扮是要出門,便問:“去哪兒?”
初姒如實說自己想去爺爺家找東西。
王遇初便解鎖了副座的車門:“我送你。”
“你送我?”初姒看時間,“你不忙嗎?”
王遇初笑:“我都能給裊裊當司機了,怎麼會忙?上車吧,我回家也要經過那條路,順路。”
那倒也是。
初姒就不客氣了,他們的,要是再為這點小事兒客氣來客氣去,也太假了。
謝爺爺的家在另一個區,三十五分鐘后,王遇初的車穩穩停在一棟三層別墅前。
兩人都下了車,王遇初抬頭著小樓:“這里看起來還很新。”
“幾年前外墻翻修過一次。”大門也換碼鎖,方便親屬隨時來懷念謝爺爺。
王遇初道:“還了一樣的磚。我記得我們小時候,常和裊裊、子深一起在這條通巷玩兒。”
初姒也記得,笑道:“紀念堂嘛,就是要跟以前一樣才有意義。”
邊說邊輸碼開門。
雖然前段時間沈子深和沈母剛來收拾過,但門窗閉不通風的況下,一開門,還是有一不見天日的霉味撲鼻而來。
初姒瞇起眼睛,將手在眼前揮了揮,揮去飄浮在空氣里的灰塵。
王遇初先走進去,將窗戶都打開。
“遇初哥,你先走吧,我自己找。”
“來都來了,一起找吧。”王遇初了西裝外套,自然地說,“這麼大的地方,你一個人要找到什麼時候?”
“……”
‘來都來了’、‘人都死了’、‘孩子還小’、‘大過年的’,真是最讓人無法反駁的四大名言名語。
初姒撓撓眉,哭笑不得,覺自己被他套路了。
哎,行吧。
就是某人知道了又要醋了。
說曹曹就到,初姒跟王遇初借了打火機,點了三炷香,先想拜拜謝爺爺,戚淮州的電話就打來的。
有那麼一瞬間,初姒真懷疑戚淮州是不是應到了什麼,才來興師問罪的。
戚淮州只說他現在過來。
初姒對著謝爺爺的像拜了三下,然后將香端正地進香爐,起上二樓。
謝爺爺生前所有的東西,都裝在幾口大箱子里,放在二樓的房間,初姒和王遇初各自翻找一口箱。
從里找線索,本就只是運氣,所以兩口箱子找完一無所獲,初姒也沒太失,蓋上箱子,順勢坐在上面,看到王遇初的服都蹭到了灰塵,不笑道:“你看你的阿瑪尼,都臟了。”
“回去洗干凈就是。”王遇初并不在乎,也倚著一口箱子,平和地看著。
房間不大,堆了幾口大箱子和雜,只剩下一點能下腳的地方,兩人一坐一靠,面對面,腳尖離得很。
一米從窗外照進來,線里浮著絮狀,周圍都是舊,很有老照片的覺。
王遇初是一個骨子里長著溫的人,路上幾十分鐘,都沒有談及初姒世的事,只聊些無關痛的話,暗中觀察著的緒,確定問了不會讓更難過或者傷到的自尊,才開口。
“最近心怎麼樣?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?”
初姒手里玩著一個小熊玩偶,不知道是誰落在謝爺爺家的,也被收拾進箱子里,著它的臉。
“嗯……剛知道的時候很震驚,我爸不是我爸,我媽不是我媽,這種狗的事竟然也會發生在我上。但對他們的,已經在前幾個月的點點滴滴里消耗得七七八八,所以也沒有很難過。”
那天痛快的哭過一場就好了。
只是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翻天覆地的生活,要不是太想知道親生父母是誰,自己是誰,都不想出門。
躲在瓊樓,躲在戚淮州后,不去聽外面的事,就能好一點。
初姒吁了口氣,跳下箱子,“至于打算嘛,就是先弄清楚我的世,謝董事長越不肯告訴我,我越想知道。”
打開第三口箱子要繼續翻。
王遇初拿出手機,手指點了幾下屏幕:“漫無目的地找,很難找到有用的東西,眾人拾柴火焰高,不如和大家商量商量。”
“啊?”什麼?
王遇初示意:“看微信。”
初姒點開微信,發現自己被他拉進一個群里,群名是——沖鴨!鈕鈷祿初姒!(7)
初姒:“……”
點開群員,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于堯。
問都不用問,肯定是他建的群。
王遇初選中除了肯定接不到通話的林驍以外的所有員,然后點了視頻通話。
于堯第一個接通,整張臉懟到鏡頭前:“什麼什麼什麼況??”
“我跟初姒在謝爺爺家。”王遇初說。
沈子深的背景是公司辦公室:“你們去爺爺家做什麼?”問完便想出了,“找初姒的世線索?”
初姒嘆,哥好聰明啊。
隨后裴知拒接了通話,回了一個字:“忙。”
初姒再次嘆,另一個哥一如既往的不做人啊。
時隔這麼多天,他可憐的妹妹終于愿意跟他們通話,他就這態度呢。
“找世線索?找到了嗎?怎麼不帶上我?”王裊裊郁悶,“我剛才剛和初姒分開。”
初姒將手機靠著柜子站著,挑好角度,又坐到箱子上,繼續著那只熊娃娃:“什麼都沒找到。”
“但可以先做一個簡單的分析。”王遇初側頭看初姒,“這兩天我們聊了一些,有幾個想法,可供你參考。”
初姒一愣,然后抿一笑。
別人要是專門拉個群聊的事,九九是在編排,只有他們不一樣,他們一定是真心想幫。
生病,頹廢,自我逃避,將所有信息阻隔在外的兩天里,還有一群好友在關心。
連裴知都愿意加群聊,要知道他除了跟沈子深一點,跟其他人都只是泛泛之。
初姒的,又振作一點了:“你們聊了什麼?”
沈子深將手機架在桌面上,瞥了一眼攝像頭,手上的鋼筆走筆游龍簽了一份文件,挑眉笑道:“于堯話多,讓于堯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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