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淮州走出會議室。
宋珊跟在他的后,匯報下一個工作,看時間快到中午了,便道:“遙的喬經理上周來電詢問您什麼時候有空,想請您吃頓飯。您中午沒有飯局,要不要……”
戚淮州淡淡:“推了。”
宋珊頓了頓:“好的。”
戚氏對遙的投資不大,一般況下,這種量級的投資案甚至不會送到戚淮州面前,請吃飯什麼的,宋珊更不用特意問戚淮州的意思,就能直接做主拒了。
只是覺得戚淮州好像對遙興趣的,上次還親自見了他們的負責人,所以才會多此一問。
戚淮州忽然停下,聲線一沉:“遙相關的文件,在哪里?”
“一直在您的辦公桌上。”宋珊回答。
戚淮州薄一抿,加快到辦公室,推開門,便看到初姒靠著辦公桌站著,手里拿著一份文件。
初姒等他很久了,將手里的文件揚了揚:“戚總,解釋解釋,這是什麼?”
宋珊很識趣,帶上門出去。
初姒將最后一頁對著戚淮州:“戚氏投資遙,簽約日期就是他們跟我們東嶼毀約的那天,你別告訴我,這只是一個巧合。”
戚淮州眉峰清冽地蹙起,還是被看到了。
初姒了小虎牙,冷嗤一聲:“是你讓遙跟我們東嶼毀約的,對吧?”想起自己忙前忙后的幾天幾夜,怒,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戚淮州走向,從門口到面前,二十幾步的距離,初姒自己想出了答案:“因為不想我去港城?不想我跟遇初哥出差?”
的記好,想起來那天早上,戚淮州問,去港城是跟王遇初一起去嗎?當時覺得他廢話,不是早就告訴過他了嗎?
合著他當時是在做最后的確認啊,確認是,就開始搞事。
登時氣笑了:“戚淮州,你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小打小鬧的吃醋,可以當做人間的小趣,但他利用手中權勢,妨礙的正常工作,就是純粹的大男子主義!
初姒還想起來,遙毀約那天,他特別的讓宋珊給送午飯,還慨狗男人終于不狗了,是擱這兒打一掌給個甜棗。
戚總不愧是戚總,被發現了也沒有心虛和慚愧。
他平靜且坦然:“他能隨手送你一個大項目,你遇到困難的第一反應也是找他幫忙,你們關系這麼親近,我沒這麼好的肚量,看你們單獨外出。”
“既然你不肯將工作于別人,我就用自己的辦法留下你。”
?
這是什麼見鬼的邏輯?
還理直氣壯。
初姒開始冒火了:“什麼單獨?我們都帶著團隊呢,再說了,我們又不是去度假,我們是去工作,你想什麼呢?”
簡直豈有此理!
初姒將文件扔他上:“跟你往之前,我們已經認識十幾年了,我們要是能有什麼,早就有了,哪還得到你?”
文件砸在戚淮州口,又掉在地上,他沒去撿:“確實,紐約舉辦的宴會,你也是和他一起去,當時他應該在國,特意出國,陪你赴宴,關系不錯。”
“我還跟沈子深于堯林驍等等異朋友一起玩過,是不是以后我連他們的面也不能見了?”
“這不一樣。”
“哪不一樣?”
“他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,”戚淮州聲音清冷,“王遇初有。”
初姒想捶他:“胡說八道!”
“我跟你說過很多次,我跟遇初哥只是朋友,最多就是兄妹之義,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們有越界的舉?”
戚淮州推了下金邊的眼鏡,斯文又寡:“你把王遇初當普通朋友,他可未必只拿你當妹妹。”
初姒氣得不行。
狗男人,不,狗東西,太狗了!
為了一己之私,就給東嶼造這麼大的難題,毫沒有考慮到,要是東嶼找不到救急的辦法,旗下108家溫泉酒店就要停擺,這對東嶼會是多嚴重的后果。
也罷,真找不到救急的辦法,大不了就跟Hooray委曲求全,求人家續約,丟個臉再被譏諷一頓而已嘛,初姒最氣的還是戚淮州這種霸道不講道理的姿態。
連朋友的自由都沒有了嗎?
初姒跟他談不下去了,去港城的行程在發現這件事之前,就決定好了,但現在就想故意氣他。
“那我告訴你,你阻攔得了初一,阻攔不了十五,我還要跟他一起去港城視察,你要看不慣,再想辦法來搗唄。”
轉回休息室,一腦地將自己的電腦、文件、充電線等等東西都收進包里,準備就這麼走了。
戚淮州跟了進來,抓住的手臂將拉起來,初姒下意識掙扎,他直接將推到全鏡上,初姒面朝著鏡子被他制住,氣得悶,手肘往后去撞開他。
戚淮州一掌擋住,聲線很低:“你有多介意謝意歡跟我有接,我就多介意王遇初跟你有接,你將心比心。”
“比不了!”
初姒惱道:“我們的關系跟你們的關系不一樣,謝意歡是你的緋聞對象,但你去問問于堯林驍,他們會不會覺得我跟王遇初有曖昧?你在這里換概念了,而且我有攪黃你的工作嗎?”
戚淮州低頭:“男人看男人,跟人看男人不一樣。”
初姒此時此刻真不喜歡這種被迫的姿勢,咬牙,猛地掙扎:“放開!”
戚淮州松了力,初姒得以自由。
拎起自己那袋東西,冷笑:“確實,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,可能戚總跟我們正常人的思路真的不太一樣。”
既然他始終不覺得自己有錯,那他們今天就吵不出個結果。
開京腔嘲弄他:“您自個清醒去吧。”
開門就走。
戚淮州眉心皺。
……
初姒徑直出了戚氏,還沒想好要去哪兒,書就來了電話:“總監,有一份急需你簽字的文件,重要的,你給我個地址,我送去給你簽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現在回來。”初姒掛了電話,回頭看了眼戚氏的招牌,直接走路回東嶼。
還沒進商務部,就先撞到了一直想躲的謝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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