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剛好上沒多久,“京圈里的繼承者們”那個視頻就火了。
有熱度就代表有流量,有流量就有想要賺取流量的人盯上他們。
那次就有一個狗仔拍到戚淮州跟一個小模特在地下車庫說話,狗仔不敢找戚淮州,又知道戚謝兩家的關系,想著如果這種事曝出去,他們謝家也面上無,尤其是謝大小姐還很面子,于是就找上到,開口就要三百萬買斷費。
這筆錢說多不多說不,但當時還沒有多喜歡戚淮州,他們就是單純的關系,想不出自己要替送綠帽的所謂未婚夫出這筆錢的理由,所以就直接去問戚淮州。
戚淮州轉頭就把視頻給了律師,讓律師去告那個狗仔,當時他面冷冷,語氣也冷冷,說他對那種人沒有興趣,嫌臟。
他連小模特都不要,更不可能要下海更加不干凈的人。
再說了,他們上床頻率那麼高,戚淮州每次都力充沛,怎麼都不像在外面吃過的樣子。
初姒冷靜之后,就肯定王裊裊這個猜測不可能,戚淮州要是會做這種事,那的眼也太有問題了。
王裊裊連忙表示贊同:“我也覺得是,戚總那個品相,去瓢都是他吃虧。”
初姒哭笑不得:“我之前托你哥去幫我打聽謝意歡的過去了,等等你哥的消息吧。”
正說著曹,曹就到了,初姒的手機響了,是戚淮州的來電。
初姒不想搭理他,關了靜音,任由鈴聲響到最后自掛斷。
沒想戚淮州連打了三個,大有不接就打到接的架勢。
初姒索把手機遞給王士:“你接。”
王裊裊拍了拍手,接了,還開了揚聲。
“我在你公司樓下,”被掛了三個電話,戚總還是很平靜,緒聽不出有任何波瀾,“一起吃晚飯?”
初姒竟然有點寵若驚。
倒也不是說他們沒在一起吃過飯,而是上周末——也就是昨天,想讓他陪自己出去吃飯,還得耍小心機,才過一晚上就換了風水,戚總親自登門請吃飯。
兩相對比,還震撼。
角一曬,攤開一份文件,一副“搞男人不如搞事業”的王模樣。
王裊裊清了清嗓子:“戚總,我是王裊裊。”
戚淮州頓了頓:“初姒呢?”
“初姒啊……”王裊裊朝初姒投去詢問的眼神,怎麼回答?
初姒面如死水地在電腦上敲出一行字,然后將屏幕轉給看。
王裊裊眉一下揚得高高的,真要這麼說?太虎狼之詞了吧?
初姒點頭,就這麼說,一字不差地說。
行吧。
王士一本正經:“初姒去驗新到手的自尉棒了,說不想見你,也不回瓊樓了,讓你自己去買個飛機杯玩兒吧。”
戚淮州:“……”
“還說,自那什麼棒,比你大多了,很快樂,祝你也快樂。”
戚淮州:“……”
東嶼大廈樓下,停靠在路邊的一輛SUV,有一陣子毫無靜。
戚淮州聽了這些話,繼續保持平靜是不可能的,語氣都像大提琴的三弦轉四弦,沉了一個度:“讓接電話。”
“不方便。”王裊裊笑笑,“戚總,我們家初姒不了這種委屈,為了雙方的緒穩定,你們最近就不要見面了好吧?”
“沒什麼事的話,我就掛了,拜拜。”
戚淮州將手機丟在副駕駛座。
深秋的天氣已經有冷意,車開著的暖氣吹得他呼吸不太舒暢,他降下車窗,剛好看到路邊有一對年輕男在吵架。
生哭著說:“分手!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了!你滾!”
男生梗著不肯低頭:“這條路又不是你家的,我為什麼要滾?”
生氣急了用手里的包包狠狠砸他:“你去死吧!”
好悉的作。
好悉的話語。
哦,早上那人也這麼做過。
戚淮州面無表地升起車窗,腳下一踩油門,在CBD開出了六十邁的車速,飛離此地。
他早上就看出初姒是真生氣了,本來想追,但他有個會議重要的,不能遲到,只得先去公司。
繁忙的空隙,他想給發信息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?手機拿起又放下三五次后,終究是覺得這個舉不像他,干脆就不想這個事了。
他以為自己沒想了,其實大腦已經無意識地運作起來,替他安排,以前周一總是最忙的,經常要多加一兩個小時的班才能回家,今天反而提前一個小時結束工作。
走出辦公室,宋珊下意識跟上,他抬了下手示意不用跟,自己開車轉了個彎到東嶼大廈。
然后就吃閉門羹了。
戚淮州的車速慢了下來,因為前方車流遇到紅燈,擋風玻璃突然響起噠噠聲,昨晚下了一場雨,今晚又下了一場雨。
他隨手開了雨刷,眼睛漠漠地看著它左右搖擺,尚未來得及鋪滿的雨點,一遍遍被掉。
在一起兩年,他和初姒不是沒吵過,只是他們都不太喜歡藏著掖著,用初姒的話來說,就是吵也會吵個明白,所以矛盾不大的爭執,當場就能吵出個結果,吵出個理方式,也就翻頁了。
當然,也不是沒有吵不出結果過。
就比如那二十一天的冷戰,當時也很巧,他在米國有一個很重要的收購計劃,會影響戚氏一個季度的業績,他必須親自刀,所以在那個關頭遠赴海外,僅靠幾通電話和幾條信息聯系,也是這麼答不理。
綠燈行,路口左轉就到瓊樓,戚淮州將車停在樓下,自下而上抬起頭看二十一樓。
不回瓊樓?
又要冷戰?
冷多久?
二十一天?
戚淮州心氣不順,拿起手機,點開微信,想找初姒,卻看到幾分鐘前于堯給他發了信息。
他原本不想搭理他,但他看到于堯提到了初姒的名字,這才點進去看他說了什麼?
“州哥,晚上有事嗎?和初姒來酒吧玩唄。”
戚淮州擰眉:“不去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生氣了,哄不好。”
幾秒鐘后,于堯直接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,戚淮州從儲柜里拿了包煙下車,靠在車邊,點了一,薄薄織霧騰起,他接了。
“州哥!”
“雖然你只有短短六個字,但我還是覺到了你的涵!你是在問我怎麼哄初姒對吧對吧對吧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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