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周一,初姒照常上班。
早上出門前,戚淮州讓量了溫,已經退燒了,也沒別的問題了,能好的這麼快,那場“運”功不可沒……咳!
初姒心好,路過一家西式面包店,看到店員將剛出爐的面包擺出來,香味十分濃郁,便下了車,買了幾個,帶去公司。
“謝總監,早上好。”一路進公司,都有職員跟打招呼,初姒彎著角,回了個“早”。
進了商務部,隨手將面包放在最近的工位上,招呼大家:“路上買的,沒吃早餐的自己拿去吃吧。”
職員們頓時歡呼,書就是為了趕地鐵沒吃早飯的人之一:“謝謝總監!”
連忙拿了一個,然后抱著文件,追著初姒進辦公室,殷勤地幫開電腦:“總監,你看起來心很好呀,是不是因為周末和戚總出去玩得很開心啊?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和戚淮州出去玩?”初姒睨了一眼。
書嘿嘿:“我看到你朋友圈發的日出照片,左下角有一個高大帥氣的影子,一定是戚總!”
一個影子都能看出高大帥氣?初姒多看了書兩眼,以前怎麼不知道是這麼會拍馬屁的人呢?
在辦公椅上坐下,點了點桌面,書立即將文件放下。
“總監我心確實不錯,但不是因為周末出去玩。”初姒翻看著周報,悠悠地說。
書是個好捧哏:“那是因為什麼呢?”
初姒抬起手腕看時間,時針滴答滴答,走到九點半,幾乎就在秒針過了半點的同一刻,線電話響了。
際一揚:“因為這個。”
書湊過去看,是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。
瞬間直起腰,給自己的做了個拉鏈的作,保證不干擾來自頂層辦公室的指示。
初姒接了電話,是謝父的書:“謝總監,董事長讓您來一趟辦公室。”
“好。”初姒掛了電話,瀟灑起,拉開玻璃門時,回頭對還沒反應過來的書眨下眼,“周報第二頁第七條錯了,拿回去修改。”
書心臟咯噠一下,錯了?不可能啊,之前仔仔細細檢查了十幾遍,怎麼可能有錯?
平時雖然傻傻的,但工作上的事一向一不茍,要是連周報這種最基礎的東西都出錯,那以后就不用在東嶼干了。
書連忙拿起那份文件,那一瞬間連自己被辭退后去哪個廠都想好了,然而等到找到初姒說的那一條——與金盛集團合作的洋場項目,由副總監謝意歡負責。
啊?
錯了嗎?
沒有……吧?
書拿著文件,茫然不已。
……
初姒到了董事長辦公室,敲敲門:“爸爸,你找我?”
謝父剛到公司就讓書打電話初姒上樓,初姒來得快,他才剛將外套下,還沒掛在架上,先回頭對初姒笑說:“對,坐。”
初姒便在沙發坐下。
謝父的辦公室里有一架很專業的咖啡機,他的業余好就是做咖啡,現下親自泡了一杯咖啡給初姒,順勢坐在邊,道出緣由。
“意歡周末跟朋友去爬山,不小心崴傷了腳,要休息一段時間,怕耽誤項目進度,就把洋場項目了出來。我想來想去,這個項目原來就是你負責的,沒有人比你更悉它,所以還是想由你負責,你覺得呢?”
初姒早就猜到謝父找是為了這件事兒,或者說,一直在等謝父找——昨天把話說到那份上,謝意歡不敢不照做,的好心也是來源于此——畢竟沒有什麼比失而復得更痛快的。
不過聽謝父的話,謝意歡好像沒說也在爬山的隊伍里,所以象征地問了句:“姐姐崴傷腳了?嚴重嗎?”
“打了石膏,應該不輕,老話說傷筋骨一百天,最近肯定要好好養養的。”
初姒喝著咖啡,聞言差點嗆到。
打了石膏??
后來問了戚淮州,戚淮州明明說謝意歡只是挫傷,了個藥膏就好了,哪用得著打石膏啊?
謝意歡這是不想太丟面子,所以就給自己造了個臺階?畢竟比起無能請辭,病退要“面”一些。
初姒嗤笑了一聲,這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裝模作樣。
不過這樣更好,謝意歡請了病假,可以有一段時間不用在公司看到。
真棒!
初姒微微笑:“哦,祝早日康復。這個項目我接了。”
謝父滿意地拍拍的手:“你是爸爸一手帶出來的人,比起意歡,要更擔得起一些,這些重要的項目給你,爸爸很放心,只是辛苦你了。”
初姒故意道:“爸爸知道我辛苦,那年底的獎金可要給足意思哦~”
謝父大笑:“我什麼時候會你那份?爸爸還要額外再給你獎勵!”
“什麼獎勵?”
“你定!你想要什麼盡管說,爸爸都給你!”
初姒就覺得謝父還是像以前一樣疼寵,一切都沒變,如果……如果謝母也能跟以前一樣對,那就好了。
其實不想跟謝意歡爭什麼寵,畢竟無論如何,和都是謝家的兒,只是希的爸爸媽媽,能平等對待們。
……就算沒辦法完全平等,只要不那麼偏心,至不要偏心到從手里搶東西給謝意歡,完全不管的和下場,就沒有意見了。
真的沒有外人想的那麼囂張撥扈,還是講道理的。
初姒自嘲地想,自己這個樣子,真像苦戲的主角。
不聲地吸了口氣,下酸,道:“我想好了再跟你要,你不許耍賴。”
謝父笑說:“當然不會,你可以錄下來,只要是爸爸能做到的,爸爸一定不會反悔。”
初姒還真就掏出手機,點開錄音,讓謝父再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,錄下來,存證,謝父也配合胡鬧。
末了,初姒收起手機,端起沒喝完的咖啡:“董事長要是沒有別的吩咐,我就先回去工作了。”
“中午跟爸爸一起吃飯,就在公司食堂吧。”
初姒回頭比了個OK的手勢,順便將門帶上。
——本來就打算找謝父試探謝意歡的底細,這頓飯來得太及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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