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眾高層麵麵相覷,靳玉執停了兩三秒,麵朝高層董事們微微鞠了一躬,才追上靳承川的影,跟著出去。
“那位就是靳家五爺嗎?”
“貌似很低調,從來沒見過,他現在在財團哪個部門任職?”
“……”
會議室裏全都在討論靳玉執,那個貿然闖進會議室、管首席執行三哥、渾氣質溫文爾雅的男人。
*
靳承川跟靳玉執一前一後回了辦公室。
辦公室的門關上,靳承川才嚴肅發問: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
靳玉執剛才說的那句悄悄話是:虞出事了,有人綁架了。
“三哥看看這個。”靳玉執取出手機,打開那條威脅短信,“對方要十個億,還要求是現金,送到指定地點。”
靳承川俊臉深沉,擰眉盯他,“十個億,你拿不出來?”
“三哥真是笑話我了,我哪有這麽多錢。”
靳承川麵無表,“所以呢,你的老婆,要拿我的錢去救?”
靳玉執垂下頭,自覺臉上無,“這十個億,算我管三哥借的,行不行?”
“不借。”
靳承川站在落地窗前,取出一煙點燃,明明剛聽到虞出事,還有些驚慌,此刻卻一點都不著急似的。
“三哥真的不管阿的死活,要袖手旁觀嗎?”
靳承川指尖呷煙,側眸睨他,“十個億,我可以直接送給你拿去英雄救,但我有個要求。”
“什麽要求?”
“救回虞後,跟離婚。”
靳玉執不說話了。
證都沒領,沒結婚,哪來的離婚。
他沉默了好幾分鍾,似是完全不考慮同意這個要求,轉就走。
“那就不麻煩三哥了,三哥繼續開會吧,我自己想辦法救阿。”
“……”
著靳玉執決絕離開的背影,靳承川俊臉布滿冷霾,角了。
說什麽自己想辦法,還不是算準了他一定會出手,半點都不肯吃虧。
“該死。”他低低罵了一句,掐了煙,上林宇一起離開。
兄弟倆不是同坐一輛車,卻幾乎同一時間到達首創天禧。
靳玉執一下車就看到從另一輛豪車走下來的男人,忙問:“三哥不吩咐人去各大銀行調現金嗎?”
靳承川冷了他一眼,手揣兜,步子邁得很急,“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蠢?一開口就要十億,對方顯然很了解虞的況,若是商業競爭對手幹的,撕票沒有好,拿到利益才是目的。”
虞是早上失蹤的,林宇說監控顯示沒出過門。
能在家門口出事,必然是比較悉的人,能懷疑的人選就更了,自然應該從首創天禧查起。
他繞過靳玉執走在前麵,靳玉執也沒多說什麽,亦步亦趨的跟上。
但靳玉執是回家找線索,靳承川是去了業要監控。
*
鎮定劑的藥效過了,虞從昏昏沉沉中醒來。
手腳都被捆著,髒兮兮的廢舊閣樓,表漠然,明明陌生環境,卻一點都不害怕。
對著兩個正在吃泡麵的‘綁匪’,冷道:“我要見尹明德。”
綁匪先是一懵,而後抄出一把大砍刀,咣咣往地上砍了兩下,氣勢賊兇。
虞沒表,“別演了,我有正事跟尹明德說。”
兩個綁匪麵麵相覷,想起老板吩咐不讓傷害,頓時也覺得的份有點來頭,給尹明德打了一通電話。
不過五分鍾,尹明德來了。
“想通了?”
虞紅冷笑,“沒想通,隻覺得你想死。”
一貫牙尖利,尹明德重重一哼,轉就要走,“若不是你不肯幫我,我也不至於走投無路出此下策,來人,再捆點,讓多吃點苦頭。”
“滾。”虞喝退兩個綁匪,追問尹明德:“你找靳承川勒索多錢?”
“十個億,靳玉執給不起,必然會去求助靳承川,要麽給錢助我重振尹氏,要麽取消對星牧的上訴,保釋他出獄。”
虞聽笑了,“你憑什麽覺得我對靳承川來說,值十個億?”
尹明德緩步蹲下,意味深長的看著,“不值十個億,或許,是無價之寶,是你低估了你在靳承川心裏的份量。”
“……”
虞不說話了,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,或許是覺得無價之寶這種說法,有些荒謬。
世上唯一能將當無價之寶的人,隻有媽媽。
懟回去,“你高估了靳承川對我的,今天恐怕要讓你失了,你得不到十個億,尹星牧也不會被保釋,你還會換來一次牢獄之災。”
尹明德完全不將的話放在眼裏,起就走。
直接攤牌:“你在家裏跟我聊天的時候,我就用了錄音,阿執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是你搞的鬼,我相信他會報警的,你無可逃,等著敗名裂吧。”
尹明德停住腳,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一眼,見笑得很諷刺,緒跟著激起來。
他走回來,一把掐住的脖子,“你居然在自己家裏錄音,連你的親生父親都算計,你就這麽想我死?我要是真死了,你就是個無父無母,無親無故的孤兒!”
虞忍著頸間的疼,紅笑得越發淒涼。
“你除了留著跟我一樣的緣,哪裏配做我的父親?從你拿出假的親子鑒定,將我親手推向深淵,可曾想我也許會敗名裂?”
尹明德恨得目眥裂,掐的手越發用力,“逆!”
心裏一片冷然,沒有反抗,也無力反抗。
空氣越發稀薄,被掐得臉慘白,雙眼閉。
“啊!”
樓下傳來兩道慘聲,尹明德掐脖子的力道跟著鬆了,拋下就往另一條通道逃跑。
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緩緩睜開眼,男人欣長的影逆著,狂奔向,琥珀眸滿是擔憂。
神似,卻不是,是靳玉執。
心,一瞬間沉下去。
猜對了,靳承川沒有來,在靳承川心裏的分量,果然沒有尹明德說的那麽重。
“阿,還好嗎?”
靳玉執替解開繩子,注意到脖子上的掐痕,滿是心疼和自責。
正要抱起,旁邊突然一雙大掌來,弄開靳玉執的胳膊,一把將虞抱到自己懷裏,強勢得沒什麽道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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