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不妨好好考慮下，這天下馬上就要起來了，哥哥若是願意，我便是哥哥手中最鋒利的武，指哪打哪。

你一直想要的自由，我可以給你，永遠為你保駕護航……”

秦念之卻停下腳步，腳腕鑽心的疼痛，讓沒有心去考慮上思的言外之意。

“那裏好像有個茅草屋，我們暫且去那休息下。”

上思卻有些不依不饒，“哥哥，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。”

秦念之敷衍地點點頭，“聽著呢。”

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，有天我和趙君玄站在了對立麵……

哥哥，你會選誰?”

上思吞了吞口水，帶著顯而易見的張。

秦念之斜撇了他一眼，“你很閑？還是腦子撞壞了?”

上思一愣，“什麽？”

“我都要死了，我還管你們站哪麵？

我看你現在好好的，還有心思胡言語，想來也沒什麽大礙了。”

秦念之將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甩了下來，忍不住暴躁，“自己走！”

上思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神有些落寞，可轉念一想，哥哥也沒有選趙君玄。

“嘿嘿……”

忍不住開心起來，傻笑著跟了上去，“哥哥等等我，我頭還暈著呢，快來扶我……”

……

終於抵達茅草屋。

看樣子應該是山中獵戶臨時休息的搭建的。

屋雖然簡陋卻還算幹淨整潔，必要的品都在。

秦念之這才鬆了一口氣，找了個角落坐了下去，左腳的腳踝已經腫得厲害，沾地便疼，糾結著要不要取下鞋看看。

幸好自己倒黴慣了，出門總是隨攜帶了許多藥，說來還要多謝景明，這些必備的藥，都是從他那搜刮來的。

上思似乎也有些撐不住，倚著牆柱休息，卻還低低安道，“哥哥不必擔心，我的人很快便會尋來，咱們暫且在著屋歇一會……”

秦念之歎了口氣，在門外隨意取了捧殘雪。

又背對著上思取下鞋，果然腳腕已經腫得像個豬蹄。

秦念之顧不得冷不冷的，將那捧雪團一團，搭了上去……

瞬間又冰又痛，激得他抖了三抖。

上思一直閉目養神，卻在此刻忽然睜開眼，見哥哥背對著自己，單薄的背脊一一，慌忙爬起來，探頭一看。

秦念之察覺他的視線，慌忙用上的披風，蓋住自己的腳，神不悅，“你做什麽？非禮勿視！”

“哥哥你傷了？你的腳怎麽了？”

秦念之的速度太快，上思並未看清傷在何，隻是看見放在一邊的鞋。

“無礙，就是扭了一下，冰敷一會兒就好了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，上思卻已經手拉開的披風……

就見一隻赤足，白玉雕刻般的玲瓏秀氣，隻是被原本纖細的腳踝卻高高腫起，在冰雪的刺激下，紅得厲害……

他的速度太快，秦念之來不及阻止，下意識地了腳，卻疼得直氣，語氣更加不耐，“看完了沒！”

上思像是被點醒一般，猛地別開臉，麵上也有些發燙，說話也有些結。

“這樣……這樣不行的。

哥哥你子弱，腳底寒，要生病的。先把鞋穿子穿上……”

說著又撕下自己的袍的下擺，從門外砸了些碎冰。

包裹好，遞了過去，“用這個吧，雪容易化……”

秦念之隻覺得冷氣更甚，看著自己凍得通紅的腳趾，以及高高腫起腳腕，點點頭，“好……”

上思避開視線，聽見窸窸窣窣料的聲音。

“我穿好了。”

這轉過頭去，見剛才那一抹玉已經掩蓋在鞋之下，這才微微呼出一口熱氣。

坐在了哥哥側，折騰了這麽久，秦念之早就累得癱，連手指也不想。

隨意將那布料包裹的碎冰搭在腳腕上，總算緩解了些疼痛。

“哥哥傷了腳怎麽也不跟我說?剛剛是走了這麽長的路……”

秦念之的眼皮越發的沉重，闔上眼皮昏昏睡，嘟囔著，“跟你說有什麽用?

你都這樣了，還能讓你背我不……”

上思側頭看著，致的容沾著些塵土卻未損其，有一種近乎妖異的天然好。

他不由得屏息，強忍著咳嗽，腔震，又又疼。

秦念之已經沉沉睡去，支了太多力，讓心俱疲。

見睡，上思一改剛剛虛弱不堪的模樣，神眷，麻利的下自己的披風，輕輕蓋在的上。

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。

接著木門開了一條，龍七探頭張，正巧對上上思的目，眸子一亮，正要開口。

見自己主子做了個噤聲的作，識趣的掩上木門，靜靜在門外等待。

直到上思將碳盆中的爐火撥得更旺，這才走到門外。

“主子，我們的人已經將夜影引到山的北麵去尋了，不過他們的很，很快就會回過味來……

我們可以宣和帝的人先拖住，主子不如趁這個機會帶著大公子遠走高飛。”

上思眸清淺，暗流湧，確實是個絕佳的好機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