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宗遖上車,將空調開大。
氣氛明明如此溫馨,卻沒有一人說話。
程宗遖沉默的開著車,虞粒便沉默的著窗外。
這麼聽話,將所有的信任都給他,決不問他帶去哪兒。
虞粒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傻子,自然知道深夜隨隨便便跟一個男人走無疑是瘋狂又危險的行為,可卻一點都不怕。
程宗遖不是別人,是喜歡的人。
車子平穩的行駛著。
電臺中播放著歌曲。
———該怎麼去形容你最切,拿什麼跟你做比較才算特別,對你的覺強烈,卻又不太了解,只憑直覺。你像窩在被子里的舒服,卻又像風捉不住,像手腕上散發的香水味,像不釋手的紅高跟鞋———
當唱到最后那一段時,虞粒也跟著節奏輕輕的哼唱。
“我你有種左燈右行的沖突,瘋狂卻怕沒有退路,你能否讓我停止這種追逐……”
恰逢紅燈,車子停了下來。
程宗遖側頭看向,虞粒在座椅里,腦袋微微靠著車窗。沿街的燈若若現的打在臉上,的側俏,睫濃長,看上去過分的乖巧。
像是心有靈犀,也慢慢扭過頭來看他。
四目相對。眼神替。
他的眸仍舊深邃不見底,像暗礁。
而的眼睛卻那般清澈干凈,卻又滿是狡黠。
明明誰都沒開口,卻又似乎誰都了解對方心里在想什麼。
程宗遖很輕的笑了聲,手過去似有若無的捋了捋凌的頭發,率先打破這曖昧游走的靜謐,饒有興致的挑起眉,夸贊的口吻:“我們小魚唱歌這麼好聽呢,嗯?”
虞粒順勢將他的手捉下來,握住。
“你會唱嗎?”不聲的試探。
程宗遖面未變,一如既往的平靜散漫,他聳聳肩膀:“不會。”
到底是不會唱歌,還是不會唱這首歌。
模棱兩可,琢磨不。
無論如何,他都沒有回應的問題,給想要的答案。
心中難免失,可卻也并不著急。
來日方長,總會等到的。
這樣想。
程宗遖帶虞粒來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個新開發的高端公寓,距離他的育會所也不遠,開車大概十分鐘,去公寓會從會所路過。
車子開進地庫。
虞粒當即驚愕,因為地庫里停滿了豪車,商務車,轎車,跑車,應有盡有。場面之壯觀。
當然,虞粒一眼就看到了程宗遖的那輛天價布加迪。
在想,到底是這整棟樓都是有錢人,還是說,這全是程宗遖的車?
不吞了吞唾沫。
程宗遖已經停好了車,他率先下了車,走到了副駕駛,拉開車門。
這一次倒不用刻意提醒,他自己便非常上道的將從副駕駛抱了出來,還是如剛才那樣的公主抱。
明知道他是因為沒穿鞋才抱上樓的,可是虞粒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。
抿瓣,控制著自己的呼吸。
公寓一共有66層,而程宗遖便住在頂樓。
虞粒一直以為程宗遖這麼有錢的人,家里肯定是金碧輝煌的,像皇宮一樣。
然而并不是,裝修簡潔大方。但面積大得離譜,是復式設計。全屋都是落地窗,就連屋頂都是明的,像是一座玻璃屋。仰頭便能看到浩瀚星辰。
外面還有一個寬闊的大臺,連著天泳池。
窗簾全開,璀璨的霓虹過落地窗盡數照進屋子里。這般君臨天下的高度,俯瞰著整座城市的繁華,樓下的車流如螻蟻。
高不可攀,震撼人心。
虞粒又吞了吞唾沫。
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。
程宗遖將放了下來,從鞋柜里拿出了一雙男士拖鞋,遞給。
虞粒剛準備換,可想了想,又尷尬的將腳往后藏了藏,“我的腳很臟。”
怕把程宗遖的鞋弄臟。
程宗遖思索了下,說:“稍等。”
他下皮鞋,只穿著子走進了屋子里。
虞粒往鞋柜里看了看,沒有其他拖鞋了。就只有面前這麼一雙。
那就說明…程宗遖一個人住。
虞粒又忍不住想,程宗遖會不會也帶別的人回來過?
這麼想著,的眼睛就四瞟了,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留下來的痕跡。
這時,程宗遖走了出來,手上多了一塊巾。
他走到面前,虞粒下意識手去接,結果程宗遖就這麼在面前蹲了下來,淡淡說:“抬腳。”
虞粒難免寵若驚,而且也十分不好意思,的腳又往后了,“我、我自己來。”
倒不是矯,就是有點不知所措,而且的腳在地上踩了那麼久,很臟。程宗遖給的話,會覺得很尷尬。
孩子誰不呢,怎麼好意思在喜歡的人面前流出不好的一面。
即便現在狼狽又窘迫。
程宗遖抬頭看一眼,故意打趣道:“你還知道害?”
他不說還好,這麼一說,虞粒的臉更紅了,氣鼓鼓的瞪著他,那麼伶牙俐齒的人,這回倒是半天沒說出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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