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上思不以為意，神自負，蔣年眉頭皺，“你的人馬再厲害，能敵得過火藥的威力嗎……”

此話一出，一片寂靜，上思猛地攥拳頭，“他敢？”

“他有什麽不敢？你們莫名闖永州，壞了他的好事，他麵上不顯，可心底早就想將你們除之而後快。

我勸你們別低估他，陳大人在永州經營多年，勢力比你們想的要龐大得多。

永州裏的九商戶都要向他上貢，你們這次損害的也不僅僅是他的個人利益……”

夜影眉頭皺，“我們不能拿秦大人的命冒險，必須盡快轉移。我等初來乍到，對永州並不算悉，不知蔣公子可有好的去。”

上思眸晦暗，他自然知曉蔣年所言非虛，必要時刻，他不介意暴自己的真實份，也會護住哥哥……

蔣年對著秦念之去，“秦大哥若是相信我，不妨跟我走，我便是豁出命來，也會護你周全，秦大哥信我嗎？”

秦念之瞬間就領悟了蔣年的意思，“我自然是相信你的，你想讓我跟你回府衙藏著？”

見他點頭，秦念之輕笑，“確實是個好地方。

燈下黑，那陳大人肯定做夢也沒想到我們敢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。”

“不行！”上思立刻擋在秦念之前，“這太危險了！”

“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！”

蔣年不甘示弱，神凜然，“上思你應該知道，陳大人已經著手開始對付你了，秦大哥跟在你邊才是真的危機重重，你怎麽忍心拿他命冒險！

永州已經封城，短時間本出不去，就算你有本事帶著秦大哥躲過他們的搜捕，可是天這麽冷，東躲西藏，風餐宿，你當真忍心！”

說著他又轉看向夜影，“大人，我知道你是秦大人的暗衛，我如今正居住在永州府衙的一僻靜院落，平日鮮有人來，隻有我自己獨居。

你和秦大人都可以藏在我的院落中，絕不會有人發現。

若是可以給秦大人安排個替，按照你們在渝州的套路，不說瞞天過海，但是藏上一段時間絕對沒有問題！”

上思被堵得啞口無言，眼前這一幕，似曾相識，當時在渝州，他就是這麽勸李湘禾留下來的，如今同樣的說辭竟被用在自己上，真是天道好回……

怒極反笑，上思神懨懨，“你倒是策算無，怎麽，想將我從哥哥的邊趕走？”

蔣年神嚴肅，“我沒有這樣的想法，完全是出於對秦大哥的安全考慮。究竟要不要采納，還要看你們的意思。”

“蔣公子此計甚好，我讚同。”

上思憤怒地站起來，“夜影！”

夜影冷冰冰的麵上看不出喜怒，“屬下奉命保護秦大人，一切以秦大人的安危為重，除非上大人能找到更好的藏點……”

上思腔憋悶得很，明明是自己的哥哥，可是總有礙眼的人想要橫一腳。

“哥哥，你要和他走嗎？”

秦念之莫名到一陣涼意，“我……我覺得蔣年的計劃還不錯。

我手無縛之力，又時常犯困，跟在你們邊，確實不太方便，但是……”

“哥哥別說了，你的意思我懂！

既然哥哥心意去意已決，我自然不好阻攔。”

上思一張俊臉冷得厲害，轉奪門而出，渾然不顧後的哥哥的驚呼聲。

“上！”

“上大人！”

蔣年一臉擔憂，“上大人這麽置氣地跑出去，會不會發生意外？我還是去找找他！”

“不必！這麽大的人了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！小年你份特殊，先回去吧，免得被人發現端倪。雪天路，讓夜影派人護送你。”

“秦大哥不如現在便收拾東西和我一起走……”

……

夜茫茫，寒風呼嘯，上思甚至連狐裘也來得及穿，便消失在風雪中。

遠遠守在宅子外的幾道黑影瞬間跟上。

冷風刺骨，上思很快便清醒了過來，隨意鑽進一間破舊的老屋。

裏麵的百姓已經盡數搬去了附近的安置點，畢竟那裏有取暖的火牆，火炕。

甚至為了防止那幫富商狗急跳牆，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，上思直接將剩下的存糧，按人頭分發到各家各戶……

如今想想，上思隻覺得自己可笑得厲害，地做著這一切，隻希能讓哥哥高看自己一眼。

可在心裏，自己比不過李湘禾、比不過宣和帝、甚至連見過幾麵的蔣年都比不上……

上思靜靜地站在寒冷的破屋，子依然覺得很冷，龍七下自己的上的狐裘，披在他的上。

“主子，當心聖，這麽晚出來，可是有要事在？”

上思修長矯健的背影如青鬆拔，著寒冰般的戾氣。往日眉目疏朗如山澗清泉，如今卻著野般的兇殘的狠辣，“那幫人現在在哪？”

龍七一怔，不太確定主子說的是誰，隻能將知道的況一腦的說了個遍，“監察司暗衛玉白已經帶著陛下派來的援兵和李姑娘，到達永州口。

隻是被碎石攔路，估著修整一夜，很快便會和主子匯合。

獨孤軒派來的龍衛已經潛永州，正伺機手。我們的人已經暗中跟著，絕不會讓他們傷了秦大人一頭發。

至於知州陳大人，今日頻繁召集手下門客，但是知州府衙守衛森嚴，屬下暫時不確定他們謀了什麽……”

上思角勾起一抹笑，卻帶著神擋殺神，佛擋弒佛的狠勁。

“集合人手，隨本座出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