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扔在別院外頭的花有容不甘心地爬了起來，著秦府別院朱紅的大門，眼底盡是怨毒。

恰好此時李湘禾在外閑逛回來，看見狼狽的花有容，嗤笑一聲，從邊路過。

旁的丫鬟竹青竹葉，更是拎著大包小包，“讓讓讓讓……”

被不經意間，撞了個趔趄的花有容神越發癲狂，“秦念之，你不想看，那就怨不得我了，那就讓全城的人都來欣賞下你弟弟畫的人圖吧。”

……

“周斯，你要稟報的事最好足夠重要，否則……”

大清早，周斯便等在殿外，說有要事匯報。宣和帝額角，意猶未盡的話語飽含威脅。

周斯眉目閃爍著，看上去十分，暗歎自己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，陛下定會嘉獎自己。

清了清嗓子，正道，“陛下，臣奉命盯著上大人的一舉一，可昨夜卻意外發現秦府老宅的兩個小丫鬟的出府。

臣十分警覺，便派人跟上……”

宣和帝眉頭微皺，“說重點。”

周斯的熱瞬間被澆滅，“陛下一看畫像便知。”

宣和帝不耐地打開呈於案上的畫卷，漫不經心地瞧了一眼，狹長的眼眸一滯，不可置信地又翻看了幾卷。

最後猛地合上畫卷，然大怒道，“誰幹的?這畫從哪來的?可有流經他人之手?”

“屬下以命作保，此畫絕對沒有外傳出去，秦府的這兩個小丫鬟大半夜出門找畫師，請的還都是都是風月場上的名手，最擅長畫春宮圖……

屬下察覺異常，便當場將涉世的畫師都抓了起來，暫時沒有驚其他人，秦大人還不知。”

“此事你做得很好，不必告知他。”

宣和帝站起來，踱了幾步，周散發著淩冽的肅殺之氣，“事調查清楚沒有，究竟是何人竟如此歹毒，陷害念之。你將人帶來，朕要親自審問。”

那兩個小丫鬟被帶進來時，已經嚇得口齒不清，瑟瑟發抖。

周斯笑著寬道，“我知道你們都是替主子辦事，隻要你們老老實實地代清楚，我保證你們可以安全無虞地平安回去。”

其中一個小丫鬟壯著膽子，“真的嗎?我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。

都是我家小姐，讓我們拿著大公子的畫像，去找風月場上的畫師，說……”

“說什麽？”宣和帝嗓音低沉縹緲卻飽含威嚴。

那小丫頭嚇得渾一抖，又猛地垂下頭，“我家小姐說，秦大人生的相，又長得妖異人，最適合風月樓和南風館這些場合，等那畫師畫完，便……便……將畫卷送往那些汙糟地……”

宣和帝隻覺得額角跳得厲害，滿滿的戾氣幾乎要將口撐破，咬牙切齒道，“為何這麽做？”

那小丫頭戰戰兢兢，“我……我家小姐，不滿二公子對太過忽視漠然，卻對大公子微，一時不忿，才行差踏錯……”

周斯立刻上前一步，“屬下已經核實過，況屬實。

此事確實是花有容一人所為，手中的兩幅原畫，應是上大人所作，畫上有上大人的落款和私印。”

宣和帝目沉沉，眼底氤氳著風暴，指尖用力，生生斷了畫卷的卷軸。

氣氛變得越發沉悶，聽到兩個小丫鬟的低低啜泣聲。

周斯歎了口氣，秦大人真是了無妄之災。

這花有容就是個瘋子，挾恩圖報又不滿二公子冷待自己，便朝秦大人出手報複。

居然想讓畫師畫個百八十幅春宮圖，再到發？這個世界真是癲得讓人難以想象。

再說這些畫若是真的流傳出去，秦大人這麽清高的人，豈不臉麵盡失?

讀書人最在乎名譽，這……這不是要明晃晃地人去死嗎?

這個花有容實在是太惡毒了！

爭寵吃醋到自己大伯哥上，真是瘋的厲害。

“周斯，這件事就給你，既然敢算計念之，朕便讓生不如死，餘生都活在懺悔中！

至於那幾個畫師，一並理了，手腳利落些。”

周斯周一震，有些忐忑地問道，“是！那這兩個小丫頭……”

宣和帝眉頭鎖，看向兩人，“杖責二十，再打發得遠遠的，此生不得進京。”

……

“主子，那幫人被宣和帝的人帶走沒多久，花有容便失蹤了……”

上思麵上神有些高深莫測，看向不遠和李湘禾品茶吃點心的哥哥，臉又和了些，角勾起淺淺的弧度。

“是嗎，那真是太憾了。

對了，花有容從蘇州帶來的那箱東西呢。”

“屬下已經收拾妥當，如今正在主子書房。”

“很好，晚些我要親自挑幾幅送給哥哥……”

那人言又止，最後像是鼓起極大的勇氣勸道，“主子現在的境實在太危險了，宣和帝已經派人去蘇州調查主子的世。

雖然我們的人做了萬全的準備，可宣和帝此人心思縝，手段狠決，主子還是小心為上，盡快才是。”

上思眼底閃過不悅，“你在命令我？”

“屬下不敢。”那人慌忙跪下請罪。

秦念之似有應朝這邊了過來，朝上思勾了勾手指，他立刻揚起笑臉，朝哥哥走了過去。

轉頭看向還跪在原地的下屬，眉眼間盡是不耐，“趕給我滾。”

接著笑意盈盈地小跑過去，“哥哥，你找我?”

秦念之一臉疑，“你對他說什麽了，覺他很怕你。”

“不過是個小廝罷了，做錯了點事，我說他幾句，哥哥不要放在心上。

對了，我給哥哥準備了些禮，哥哥有空可以去看看。”

秦念之毫不在意，“知道了，你不去準備你的婚禮，還有閑心在這裏瞎送禮？”

上思輕笑，“說的是，哥哥不如陪陪我，我一個人，家中連個長輩都沒有。”

“你之前不是不想讓我手你的婚事，怎麽如今又改了主意？”

秦念之眉頭鎖，上思顯然不是朝令夕改的人，腦海中的思緒轉了幾轉。

“你看上去心不錯？怎麽新娘子換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