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別怕,我善水,絕不會讓你陷危險中。”
秦念之攥住他的袖,兩人靠得極近,上思虛虛環住他的肩頭,落在岸上人的眼中,更像是秦念之坐在了上思的懷裏。
“撐船,靠近他們。”
玉白暗暗苦,哀怨地瞅了沈嶠一眼,陛下最近越發神出鬼沒了,比自己這個暗衛還像暗衛。
“是……”玉白任勞任怨地撐起木槳,小船緩緩離開岸邊起一層漣漪……
宣和帝眸凜冽,遠遠瞧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,神不明。
“他們二人總是這麽親近嗎?”
玉白一愣,如實答道,“上大人待秦大人很好,凡事親力親為。不過……秦大人對他的態度倒不太好,總是冷冷的,又是還會斥罵幾句。”
……
李湘禾並不是撐船好手,之前鬧騰的靜太大,如今又見秦念之怕得,心頭自責,也不敢在折騰,索收起撐船的木槳,任由小船在湖麵上漾。
忽覺船尾一沉。
三人扭頭看了過去。
一玄錦袍,眉眼清俊的宣和帝竟立於船尾,三人同時一驚。
“陛下?”
宣和帝居高臨下地著年,似笑非笑的模樣有些瘮人。
秦念之不自在地避開他的目,咽了咽口水,“陛下,今日怎麽有雅興……”
“卿告了病假,朕來探病。”
秦念之吞下了剩下的半句話,有些討好地笑了笑,“陛下,臣……”
宣和帝卻不想聽他解釋,眼神冷冷地掃視過船上其餘二人,又不容拒絕地朝著年出了手。
秦念之猶豫著,搭上那寬厚溫熱的手掌,不料,那人卻猛地用力,將他拽了個趔趄。
這可是船尾!
秦念之短促地驚一聲,形不穩地跌宣和帝的懷中。
年輕的帝王閃過一促狹的笑意,攬住他的腰,腳尖輕點,帶著秦念之穩穩地落在玉白撐的小船上。
吩咐道,“開船。”
玉白點得令,木槳劃到飛起,很快便將李湘禾的小船遠遠落在了後麵。
“陛下,湘禾他們不善劃船,將他們這麽放在湖中心,實在不妥。”
“夜影等人就守在附近,實在劃不回來,自會去幫忙。”
宣和帝似乎心不佳,周縈繞著似有似無的冷意,秦念之識趣地閉上了,一時兩人相顧無言,氣氛有些沉悶。
玉白在一旁看得幹著急,猛的用力,小船隨之一晃。
秦念之形不穩,子一歪,摔進了宣和帝的寬闊的懷中,手掌撐在宣和帝的大上,隔著薄薄的料溫熱實的令年瞬間紅了臉。
“陛下,臣不是有意的。”
焦急起,頭皮被拉扯著,淩的發纏上了宣和帝腰帶上鑲嵌的玉石,“嘶,疼……”
宣和帝眸間帶著笑意,任由年慌地解救著自己的發。
越急越,加上拉扯,發纏繞得越發了,眼見年越發窘迫惱,耳尖通紅。
宣和帝忍不住地笑出聲,出修長的手指,過青,“我來吧。”
秦念之從沒覺得時間如此難熬,索著,最後竟從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,遞了上去。
驚得玉白又抖了抖,我滴乖乖,這麽好的氛圍,秦大人居然出一把匕首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行刺呢。
話說秦大人這安全意識也太到位了,上次中元節出遊,別人都是提著花燈賞景,他倒好,隨帶著袖箭,今天出來遊湖,他反手掏出匕首……
宣和帝也被氣笑,自己慢吞吞地解著秀發,他卻急不可耐地要斷個幹淨。
冷哼一聲,接過匕首,一截青落,被他不著痕跡地收到懷中。
秦念之這才直起子,長舒一口氣,略帶埋怨道,“玉白,怎麽撐的船?驚擾陛下可是大罪。”
玉白:……
陛下饒命,屬下都是為了您的終幸福啊。
……
眼見天已晚,宣和帝卻渾然沒有離去的跡象,秦念之心中忐忑,隻能隨侍左右。
山中風景秀麗,尋了個老奴引路,登高遠,賞花觀景,別有一番野趣。
秦念之力不支,沒走多久,額間便冒出細的汗珠,呼吸也急促起來。
“景明說,你素日憊懶,應適度鍛煉,不可懈怠。”
宣和帝遞上一方素帕,神自然,“汗,不過一小段山路,你就累這樣,委實虛了些。”
年麵上赧,“擾了陛下雅興。不如,等等讓上陪陛下逛逛。”
宣和帝意興闌珊地停住腳步,目沉沉看向他,“不必,你既然累了,便回吧。”
兩人沿著山道往下走,宣和帝的聲音磁低啞,“相識多年,好像從沒見念之你開懷大笑過,雖說是子使然,可我總覺得你沉甸甸的心裏像藏著事。
給了你免死金牌,可你依舊想躲著我。倒底是什麽事讓你這麽為難,始終不願對我敞開心扉,坦誠相待。”
山中幽靜,兩人的呼吸清晰可聞,秦念之的大腦有些混,陛下這是發現什麽了嗎?
秦念之眸微閃,一時方寸大,“陛下,我……”
“大公子,宴席已經備好。”
秦念之滾到邊的真相又咽了回去,垂眸道,“陛下,開席了。”
宴席設在山莊的小院。
上思和李湘禾遲遲才歸,一見秦念之,李湘禾便小跑上前,挽住他的胳膊,小聲嘟囔,“我的胳膊都要劃斷了,也沒人來幫我們,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回到岸上,你說陛下是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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