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華如水，晚風習習。

迷迷糊糊間，江德福急急來敲門秦念之剛了外衫打算睡。

因著原因，本就嗜睡，再加上晚膳吃了些醉蟹，此刻雖神思清明，反應卻有些遲鈍。

剛穿好外衫，打開房門，便被江德福帶著往外走，“秦大人，不好了。你快去瞧瞧陛下吧。

太後往陛下邊塞人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
秦大人你也知道陛下向來對那邊厭惡得，推了幾次，可今日那兩個宮人竟膽大包天，竟用了些助興的熏香。

陛下敏銳，當場將兩人打死。可現下卻將自己關在寢殿，也不肯召見太醫，也沒喚人伺候。

屋子裏起先還有聲響，可現在卻一點靜也沒有了。底下的奴才們推門去看，被砸了個頭破流，通通被陛下趕了出來。

老奴實在沒辦法，隻好來找秦大人了救急。”

秦念之混沌的大腦頓時驚醒，“太後莫不是瘋了？那兩個宮人竟敢對陛下用藥？這在宮中可是死罪啊！”

“誒，誰說不是呢，反正那兩個宮也打死了，如今死無對證，問責之事還是先等等，陛下龍要，實在耽誤不得，隻能麻煩秦大人跑一趟了……”

兩人急匆匆，來到寢殿，隻見大門閉，門外烏拉拉地跪了一地的侍。

秦念之推門而，殿黑漆漆的，沒走兩步，便踢到滾落在地的銅，試探地道，“陛下？你可還好?臣秦念之？”

空的殿室傳來回音，卻無人應答。實在放心不下，秦念之隻能索著往前走去，約聽見潺潺流水，尋聲而去，竟不知不覺穿過殿室，眼前猛地亮了起來。

蒸騰的水汽瞬間迷蒙著眼，漢白玉地砌的溫泉池子，玉雕九龍口吐出的水柱，源源不斷地注池中。

宣和帝正背對著自己，出大半個小麥的健碩背脊，黑長發披散，漂浮在水麵上，似是聽到聲響，轉頭來。

秦念之細細打量一番，見他神如常，擔憂的心立刻放了下來。

又猛然意識到自己誤闖了宣和帝的湯池，立刻道歉，“陛下無事便可，臣誤湯泉，擾了陛下雅興，這就告退。”

宣和帝聲音嘶啞，懶洋洋地製止道，“別走，既然來了，便一同泡泡。關於西戎一行，朕還有些事要代。”

聖上賜湯泉，是臣子的無上榮耀，可……秦念之此刻隻想逃。

心裏更是將江德福罵了無數遍，陛下這不好好的，火急火燎將自己挖來，搞得如今進退兩難的局麵。

絞盡腦想著說辭婉拒，“陛下好意，臣本不該拒，但臣子單薄，唯恐了涼氣……”

好在宣和帝也不勉強，“哦，既如此，那卿過來，幫朕背吧，順便陪朕聊會天。”

秦念之子一僵，大腦飛速運轉起來，此時若強行離開，隻怕引起懷疑，斟酌道，“臣笨手笨腳，不如讓江公公進來服侍？”

“怎麽，讓你給朕背很委屈？”宣和帝語調冷了下來，似乎有些不悅。

秦念之隻能咬牙應下，“不是，臣隻是沒有經驗，怕手腳，傷了龍。”

宣和帝嗤笑，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意味，“無礙，過來。”

秦念之默念著非禮勿視，非禮勿視，垂著眼眸不敢看，走到湯池邊上，踟躕著……

宣和帝催促道，“了鞋，上來，莫不是還想在朕的湯池裏洗鞋子？”

一時熱氣上湧，算了，想到陛下如今心有所屬，自己對他而言不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伴讀罷了。

秦念之快速了鞋，踏上漢白玉砌的臺階，走到宣和帝邊，跪坐下來，拿起一旁的巾帕，擼起袖子，隻想速戰速決。

“陛下，臣要手了？”

宣和帝的眸先是落在他瓷白的手臂上，又落在那串繁複致的金鎖鏈上，眼眸閃過笑意，堪堪住。

可瞧見年氣鼓鼓的，一副拳掌的樣子，更覺得好笑，幹咳兩聲，清了清嗓，坐直了子。

溫熱的巾帕便搭在自己的肩上，年漲紅了臉，賣力的來回拭，宣和帝坦然地半靠在湯池壁上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。

“桑卓也是個厲害角，讓親隨扮自己的模樣，一路大搖大擺，遊山玩水，足足走了兩月才抵達西戎邊境。

可他自己早就潛逃回西戎，拉攏了和西戎王後及西戎大皇子不對付的黨臣，又策反了幾個西戎老臣。

最後在西戎王的壽宴上，發政變，將西戎王和西戎王後及在場的幾個兄弟全都拿下。”

秦念之一時聽了神，“太過冒進，稍有不慎，滿盤皆輸。”

“念之，嘶，你……換個地方。”

秦念之這才回神，掌下的已經被得暈紅一片，一時訕訕，挪了挪位置，又覺得有些解氣。

“臣笨手笨腳，還是把江公公進來服侍吧。”

宣和帝側，兩人的極盡，“朕覺得念之服侍的，甚合朕心意。”

秦念之的目冷不丁的落在宣和帝的前，水珠順著理緩緩過前的茱萸又落如池中。

秦念之瞳孔，慌地別開視線，卻隻覺得熱浪上湧，不自在地抿了抿，“陛下不是要背嗎，您還是快轉過去……”

宣和帝眼底浮現出促狹的笑意，“怎麽，朕有的，你不也有嗎?

都是男子，念之何必這般害，臉都紅了。”

秦念之憤地背的巾帕，“陛下看錯了，隻是湯池太熱，被水汽熏得。”

宣和帝的眸定在念之在外的玉足，致小巧的玉趾並在一起，像是瑩潤的珍珠，可得，腦海浮想聯翩……

一時也有些失態轉過去，雙疊，聲音也微微沙啞，心頭暗歎，也不知究竟是誰折磨誰？

“吧。”

宣和帝背部實，線條優雅，寬闊有力，寬肩窄腰……

啊呸，秦念之驚恐製止腦海中的混想法，加大手中力道，閉上雙眼，對著後背一通……

宣和帝很快便察覺到異樣，轉過來，正好瞧見年麵緋紅，閉雙目，也不出言提醒，任由在自己前作。

直到年圓潤的指甲不小心勾到自己的前，微微刺痛和麻猛地炸了開來。

年這才驚覺異樣，猛地睜眼，四目相對，皆在對方眼中瞧見不可置信和赧張等等的複雜緒。

巾帕手落池中，兩人眼神飄忽，皆不敢對視。

許久，秦念之率先打破沉默，“陛下……還需要背嗎？”

宣和帝咬著牙惻惻的說道，“出去，江德福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