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說到婚,念之可還記得,上次離宮時朕命人替你趕製的婚服?
這一晃大半年都過去了,不如命人取來試試看,合不合。”
秦念之本能的有些抗拒,“不……不必了吧。”
“為何,可是覺得手傷了不太方便,無礙,五哥幫你便是。”
宣和帝又靠近的幾分,這樣的距離實在有些太近了。
秦念之驚慌地對上宣和帝的眼眸,心頭突突直跳,“那怎麽行,陛下金尊玉貴,如何能幹這樣的事。”
宣和帝的眸深沉,像是一汪幽潭,深不見底。
秦念之下意識的吞吞口水,往後退了一步,不料被凳子絆了一下,整個人向後仰倒,宣和帝猛地拉著他的腰封,向前一帶,秦念之登時因為慣,整個人撞在了宣和帝的懷中。
剛剛才開始發育,敏又脆弱的部如遭重擊,痛得他悶哼一聲,臉煞白,冷汗直冒。
“怎麽了?”
見他渾輕,宣和帝十分意外,忙扶住他的肩頭,“你哪裏不舒服?”
還沒等秦念之回話,殿外便傳來吵鬧聲。
“讓開,我要見陛下。”
“世子,沒有陛下宣召,不得擅闖啊。”
“讓開!”
秦念之忍著痛推開宣和帝,勉強站直了子,離得遠了些,“陛下,康王世子求見。”
宣和帝目從他蒼白的臉上掃過,又落在他的前,不知是不是錯覺,念之明明還和往日一般削瘦,可總覺得前似有起伏,猛地想起那日酒後念之在前比劃,傻乎乎的可模樣,竟一時低笑出聲。
心中躁鬱也散了許多,總歸是將人平平安安地帶回來,更應徐徐圖之,切不可之過急。
宣和帝心下盤算一番,而門外的爭執聲越發近了。
“想來世子殿下有要事要找陛下相商,我還是暫時避開。”
宣和帝皺著眉頭,迫十足,每當念之想拉開距離時,總會冷地稱自己“陛下”。
“念之過來!”
秦念之不明所以,站在原地,磨蹭著沒有彈,宣和帝再次發話,“過來!”
秦念之垂眸靠近了幾分。
潔的額頭,猛遭一擊,他驚訝抬頭。
宣和帝眉眼帶笑,意味深長道,“下次再錯,五哥可要重重罰你了。
至於你活著的事,沒必要瞞著他,不如一起出去見見。”
話還沒說完,殿門被推開,“陛下!念之!果然是你!我就知道!”
眼見那風流的世子,撒歡地朝自己奔來,生怕自己部再次遭殃,秦念之慌忙地往後躲了又躲,最後掃視一圈還是站在了宣和帝後。
殊不知此舉,瞬間讓宣和帝心花怒放。
擋在秦念之前,訓斥道,“趙允,你好歹也是堂堂親王世子,這般莽莽撞撞像什麽樣子。”
趙允這才停下腳步,對著宣和帝行叩拜大禮,“臣參見陛下。”
又抬頭看向二人,“行了吧,念之,你躲什麽?怕我吃了你嗎?
你可知道,你不在的這半年,我想你想的心肝脾肺腎都作痛!
你個沒良心的,明明活著也不捎個口信給本世子。
要不是陛下承諾定將你安安全全的帶回,我才不要呆在這個破京城,早跑去東都尋你了!”
被人記掛的覺確實不賴,秦念之探出頭來,真心實意的說道,“勞你費心,我一切都好……”
“你既然回來了,不如搬到我府上與我同住幾日,以我相思之苦。”
宣和帝臉黑如鍋,“你給朕滾出去!一天天的究竟在胡謅些什麽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秦念之一時怔愣,麵惱,轉就想走。
趙允急急拽住他的胳膊,“我是真心的。”
宣和帝怒斥道,“朕以為,你是為你父王求而來。”
趙允嗤笑一聲,“那糟老頭子,早就半截子土,誰管他死活啊。我隻在乎當下,和我喜歡的人。”
說著上前就想挑起年的下,許久未見,年越發的清瘦,似乎一陣風就能將人吹倒。
秦念之抑許久的煩躁,終於在此刻開,猛地打落趙允的手。
“腦子有病不妨去太醫院去看看,我對你沒有興趣,也請世子殿下今後不要再說些讓人苦惱,又似是而非的話了。”
年麵沉如水,毫不留地轉就走。
眼見年的袍消失在視線中。
宣和帝眼神不善地盯著趙允,“別打他的主意,除非你想死。”
往日總是吊兒郎當,沒個正行的趙允此刻竟像變了一個人,眸帶著幾分銳利。
“陛下這話好不講理,明明是我先遇見他的,也是我先表明心跡的。
陛下截我信件在前,以權人在後,未免欺人太甚。”
宣和帝麵沉如水,“此事算朕對不住你,你若歇了心思,朕自不會虧待你。”
趙允嗤笑,嘲諷道,“若本世子想領兵打仗,陛下也肯嗎?”
“可以。”
此話一出,趙允不可置信的瞪圓雙眼,心髒“突突”狂跳,聲音竟還有些發抖,“當真?你不怕我擁兵自重……”
“你不會,朕知你誌向高遠,從小便想做個像霍去病那樣的鐵將軍,隻是先皇昏聵,對長公主多有猜忌,不肯放你離京,去邊疆曆練。
你終日鬥走狗,故意藏拙,也是怕你父王和你那幾個庶出的兄弟,對你下黑手。
如今時機已經,朕也忍得太久,是時候好好的和國公及康親王清清帳了。
允,我從未忘記姑母的死,也是真心視你為手足,可念之他是我的逆鱗,朕決不允許他人染指。
此事是朕對不住你。”
趙允目晦暗,心下思緒翻湧,許久,馳騁疆場是他畢生夙願,可秦念之亦是他多年執念……
似乎看出他的糾結痛苦,宣和帝冷著臉,再次提醒道,“你想清楚,你若想實現你的理想抱負,便隻有這一次機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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