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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女扮男裝後,暴君他彎了》 第45章 趕不走

許是撕破了臉,多年的憤懣委屈怨恨,在今夜通通傾瀉而出。

見秦衡之巍巍的備打擊,倉皇而逃的背影,秦念之便覺得四肢百骸暢快無比。這麽多年,這個蠢貨,就連在蘇州也不消停,一遍遍地來信提起時的快樂時,一遍遍地提起所謂的手足親

像一塊狗皮膏藥,怎麽也趕不走,怎麽也扯不開。

有些話本不必說,可秦念之卻瘋狂地展著自己的暗怨毒,覺得自己像是揭開偽善麵下的怪,曝曬在下,有種久違的輕鬆自在。

很好,今夜之後,秦衡之再也不會黏著自己了,再也不會給自己帶來困擾,再也不會故作膩歪地自己“哥哥”,他再也不是秦衡之,隻會是蘇州富商上思。

秦念之這一天的緒起伏實在太大,大到有些支撐不住,渾渾噩噩地倒在床榻上,像一無名死。明明腦袋空空,什麽都沒去想,可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,不停地沒在烏黑的秀發中。

第二日的早朝自然是告了假。

負責百當值的大臣也見怪不怪,這位天下聞名的探花郎,天子近臣,最近也不知是走了什麽黴運。不是傷,就是中毒,司麻煩纏,聽說連秦家老宅都被燒了個幹淨,婚期也因此推遲了……

坐在龍椅上的宣和帝,眸閃爍,著秦念之本該站著的位置發呆,不知從什麽時候起,他已經習慣了在人群中默默尋找他的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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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是昨日行為太過骨,嚇著他了。

宣和帝沉默反思,他一向心思深沉,對波譎詭異的朝堂遊刃有餘,果敢狠穩,可偏偏遇上秦念之的事上,總是瞻前顧後,思慮良多。

老國公也告病幾日未曾上朝,還不知在府中憋著什麽壞呢,朝上大大小小的事總是沒完沒了,宣和帝已經無心再聽這幫朝臣廢話了。

江德福適時高喊,“有事啟奏,無本退朝。”

眾大臣還在猶豫,戶部尚書剛要出列。宣和帝已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,轉便走,留下一群茫然的朝臣。

他迫不及待地要去見自己的心上人。

秦念之醒時已經是日上三竿。

抬頭向奢華致廂房,暗暗啐了一聲,沒什麽大不了,等會就從這搬出去,從此和他劃清界限,再無瓜葛。

似乎是聽見廂房裏的靜,門外傳來了叩門聲。

接著那人推門而,與剛整理好著裝的秦念之四目相對。

“你……你怎麽還在這?”

秦念之滿臉的不可思議,昨夜自己說了那麽重的話,幾乎將過往的一切惡意統統剖開,本以為兩人今後再見麵就算不是仇敵,也該是陌路。

可眼前這個端著洗臉水,低垂著眸子不敢看自己,渾酒氣,滿臉的疲憊愧疚的,不是秦衡之又是誰?

秦衡之被昨夜被殘忍的真相擊得潰不軍,落荒而逃。將自己關在房裏,想了整整一夜,終於明白自己和自己的娘親,對於秦念之來說是多麽憎惡可怕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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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討厭我,不想見我,可我還欠你一聲對不起。

是我自以為是,一葉障目,看不清真相。一直作為既得利益者一切,從沒想過給你造了多大傷害。不,我應該知道的,隻是我潛意識地忽略了。

我希父母恩父母的疼寵,甚至還奢有個哥哥全心全意地關我,照顧我。

我真可笑,這麽多年我怨恨你的自私冷漠,像個傻子一樣看不開,將上一輩的恩怨遷怒到我頭上。

是我愚蠢,秦衡之早該死了。”

秦衡之解下腰間的蓮花玉佩,“這是蘇州商會會長的信,有了它,你可以調用商會名下的所有財產和人手。”

秦念之冷眼看著他固執地舉著玉佩,無於衷,“我不需要,你自己留著吧。”

秦衡之眼眶充,像是隻被到絕路的小,強行將玉佩塞到他的手裏。

“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弟弟,可我卻不能不認你這個“哥哥”。你份不便,朝堂上製於人,你拿著!”

秦念之猛地推開他,將那玉佩砸在他上,“你有完沒完,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?我討厭你,一直想殺你,還想殺你娘親,我們從來就不是可以和平共的關係!”

秦衡之突然半掩著臉笑出了聲,“秦念之我不是傻子,你到底在怕什麽?你一心將我送走,迫不及待地和我劃清界限,是因為有什麽抄家滅族的大禍等著你嗎?不僅僅是因為你的份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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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低嗓音,“可是與前太子謀逆,國庫失竊有關。。。。”

秦念之驚恐地上前捂住他的,四下張,“你瘋啦,什麽話都敢說!”

溫潤如玉的青年此刻眉眼彎彎,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貍,反手握住纖細的手腕,“我果然猜對了,父親當年果真死得蹊蹺。。。。”

秦念之這才驚覺上了當,恨恨地收回了手,“嗬,真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!”

“就算死我也要做個明白鬼,誰也不能替我做決定,老天不能,你也不能!”

秦衡之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,狹長的眸微瞇,眼底閃過,“父親當年是太子黨?還是太後黨?秦府舊宅裏藏著什麽東西?陛下知道嗎?”

秦念之看上去頗為暴躁,“知道的越多,死得越早?”

青年輕笑著,一掃昨夜的沉重之,看上去竟有幾分愉悅。“看來我這聰明絕頂的“哥哥”也不是什麽都知道啊!

不然也不能活到現在,一個人,這麽多年背著這麽多的疑問,累不累?怕不怕?”

“我怕什麽?反正我本來也活不了多久,早死幾年晚死幾年又有什麽區別?倒是你,好好的富貴閑人不做,偏要一頭栽進這個大漩渦裏。怎麽?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去地下和爹娘團聚?”

秦衡之輕笑,看上去很是愉悅,蹲下子,將那枚象征的財富與地位的蓮花玉佩係在了秦念之的腰間,抬起頭來目灼灼,仰視著他。

“我現在知道了你最大的,你可趕不走我了。說不定我們的一舉一早就被人監視了,沒準下一秒我就會橫街頭,哥哥,你還要趕我走嗎?我若死了,你當真不後悔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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